云愠怒的娇颜完全映入北堂墨不羁的丹凤眼中。他被皇甫玄紫威胁著娶了这个刁蛮公主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一次他是成心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所以连和她说话的腔调都是爱答不理的。
啧……细细看来──
身材不错。
要胸部有胸部,要屁股有屁股,腰还那麽细,他一只手就能掐住了。
长得还真美。
白净的瓜子脸,肌肤比雪黑不了多少。倔强的殷红小口像一枚小巧的元宝一样,此时正气得耷拉著快成下玄月了。那双眼睛还挺好看的,不大不小刚刚好的两抹清泉。
只不过这脾气嘛……就……
看著皇甫浮云高扬的下颚,鼻尖快翘到天上去了,一双美眸对他怒目而视。原本还有点惊豔的俊颜渐渐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这麽美的一个玉人儿竟然他妈的是个悍妇!可惜……真可惜……
见新郎官盯著自己打量的眼神就像是她没穿衣服似的,又sè_qíng又下流。皇甫浮云真想一拳给他印个黑轮。可回瞪过去,她又心虚了。
他好高……好强壮……
自己才勉强到他的胃部而已,怕是她两个玉树临风的哥哥都不及这死男人魁梧。
眼见皇室专用的裁缝特以为他量身定做的儒雅的红袍非但没能为他粗野的气质做些修饰,反而让鲜明的对比更衬托出狂放不羁的野性。
乖乖,皇甫浮云默默地在心里惊叹,怎麽会有这麽野的男人。
要说,他相貌还算英俊啦。不,其实是非常英俊才对。剑眉入鬓,凤眼生威。高挺的鼻梁笔直笔直的,唇薄的快要没有了,倒是一派俊美的fēng_liú样。但无论是左耳上的银环,还是右脸上狰狞的疤痕,都让她这个新婚妻子望而却步。
只见男人顶著一头亮丽的微红长发颜色像极了他国进贡来的葡萄酒。整个人更如一匹难驯的红鬃宝马,瞄一眼就知道不是什麽人都能骑的。
再看那一身比古铜色还要深的皮肤,和经风吹日晒征战沙场而烙下的浪人气息。分明就是个危险的蛮夫,浑身上下都如同一团汹涌的沙尘暴,随时将他人吞噬。
天呀──
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夫君吗?浮云谨慎的吞了一口口水。
被北堂墨的气势骇住,皇甫浮云对他产生了些许敬畏之心。但转眼却见对方品评过自己的容貌之後撇著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像吃到鳖,她心里的怒气又冒了出来。
“你放开我的脚!”娇纵的公主脾气势不可当。
“是你先踢过来的,还没跟老子道歉呢。”男人剑眉一挑,手上握得更紧。
“你这个土匪在我的房间里居然想做这麽下作龌龊的事,还好意思让我道歉?”哼!他恶人先告状。没风度,扣十分。
“我是土匪那你是谁?”北堂墨摸著自己光洁的下巴,“你难道不是我这个土匪的老婆麽?”
“知道我是堂堂浮云公主你还敢在我的面前放肆!”浮云呵斥一声,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这男人是故意的,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心机险恶,扣十分。
“呵呵,”北堂墨蓦地的放开她的脚,嫌恶的神情就像是根本不想碰她似的,“谁稀罕啊。”
“早就猜到你是个如此凶悍的恶婆娘,不过老子对泼辣的女人一向没兴趣。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还是找点乐子吧。”说著转过头不去看她,一双色迷迷的丹凤眼又直勾勾盯上了床榻上的小猎物。
“来,乖宝儿~让爷亲一口~”大手说著就往小“东西”的胸口上摸。
小“东西”看了半天戏,这才发现妖魔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了。连忙惊慌的闪躲著男人的狼爪,发出一阵阵惨呼,“公主!救救奴婢呀!驸马……驸马他……”呜呜呜……驸马他要qiáng_jiān她啦。
“是你,小芋头!”皇甫浮云这才看清被北堂墨强带进来的“东西”竟然是她的贴身丫鬟。
造孽啊!
这丫头今年才十三岁,今夜本来让她在外面候著,等著看自己和驸马在圆房之前是不是还有什麽需要。这下可好,是有需要,不过却是驸马这个yín_mó一个人的需要。
“大胆!你给我放开她!”敢动她的人!不知死活,扣十分。
“放了她你伺候我啊?妈的,老子才不要呛女人。”北堂墨白她一眼,继续揉捏掌中的柔软。
皇甫浮云肺都要气炸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无赖。
眼见北堂墨完全不理睬自己,她也顾不上风度,一把拉住男人的长发将他束好的长马尾扯得七零八落。只为了阻止他在自己的地盘为非作歹。
“嘶……会秃顶的!”他尖叫一声,铁臂一伸顺手将皇甫浮云也一并带上床,坚硬的如铜墙铁壁般的身体立刻将她压住。
“死女人,你给老子记住!”
“小芋头,快走!”趁著此刻北堂墨无暇分身,皇甫浮云连忙对小丫鬟使眼色。
“是……公主!”女孩子本来已经吓呆了,这会儿听到命令才如梦初醒,忙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头也不回的向外奔去。
“把你弄脏的东西也一并带走。”北堂墨满不在乎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