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分布的战场,与那些在杀人歌的筝曲中分外突出的战将。不再回忆那些可以称作“前世”的东西,在看了一会儿搏杀正酣的战场后,安凝把目光投向梦月落全神贯注拨弦的样子,透明无色的灵力弥漫开来,让空气漾起淡淡的波纹——虽说不再回忆那些东西,但一种诡异莫名的“这是我家的闺女、我亲手写成的闺女”的自豪感还是挥之不去。
弦声渐渐激烈起来,梦月落十指几乎连成幻影般飞舞着,明明应该凌乱的声音却是一声紧过一声如同浪涛一浪叠过一浪般越发激昂高亢。那种激烈而霸气的筝音,就像她曾经幻想之中应该有的“杀人歌”!
梦月落专注弹奏,对外界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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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弦音响起之刻,天月之城的居民就已经安下心来。
这里地处草原,兽潮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前些年天之战歌和罗晨率军清扫了方圆数千里的变异兽,已经让他们很是安居乐业了一段时间,再加上除了军队,猎杀变异兽的人并没有多少,这几年下来变异兽休养生息到足以再次发动兽潮也不足为奇了。一开始的慌乱过去,定下心来,这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
只要天之战歌和罗晨大将军还在,这座城就不会有危机出现。何况还有另一名至强者前来恭贺他们新婚,也第一时间出手帮忙——就更不用担忧了不是吗?
更有人认为,事实上担心和不担心没有区别,以他们的能力,就算要跑也跑不掉呀。所以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好。
但却有一人分外咬牙切齿。
祁柊。
他本来就是奉命要找机会弄死天之战歌,即使杀不了她也要把她的名声坏了,毕竟拥有主城的至强者只有九位罢了,如果德行有失,即使具备至强者级别的力量也不会被尊称至强。
这次时间掐的正好的兽潮便是出自他的策划。
如果她不得不中断了婚礼,就可以传言“天厌之”,如果她执意要继续婚礼,不存在至强者压阵,无人指挥的军队即使能够支撑一二也会伤亡惨重。更何况这次的兽潮,他可重金请动了一个变异兽皇!
不同于躯体变异强化到某个临界点的兽王级,变异兽只有在同时开启灵智和具备灵力之后才能够称为皇者级,对身体的要求并不严格——因为,一般没有人能够破开他们护体的灵力。而且如果灵力不够强大,也只能被称为准皇者,这皇者级的战力可是和至强者平齐的!而梦月落?不是他看不起她,这个名为至强者的女人离开天月之城也就是个城主级!没有罗晨率领的铁血军队,她什么都不是!这样的一个至强者又怎么能够敌得过变异兽皇?
只是这打好的如意算盘,就这么被毁了!又是柳安悦和她女人!!这两个死女人是不是非得和他祁柊作对?!还是她们就是针对李默大人,却恰巧每次都破坏了他的行动?
他一时郁结于心,却无从发泄,不由得恨恨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大人饶命……”原本伺候的小厮本来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就有种不妙的预感,看他发火更是腿一软跪倒在地,只求保命,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自己有没有错了。
祁柊冷冷的瞅着他,就想起来在李默面前卑躬屈膝曲意逢迎的自己,不由得恨恨的一手用力掀翻了桌子,随即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男儿行我放上来。不要搜音乐,网上的版本我恨不得自戳双目——自行脑补吧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
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儿女情,且抛却。
瀚海志,只今决。
男儿仗剑行千里。
千里一路斩胡羯。
爱琴海畔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
东京城内舞钢刀,刀刀尽染倭奴血。
立班超志,守苏武节。
歌武穆词,做易水别。
落叶萧萧,壮士血热。
寒风如刀,悲歌声切。
且纵快马过天山,又挽长弓扫库页。
铁舰直下悉尼湾,一枪惊破北海夜。
西夷运已绝,大汉如中天。
拼将十万英雄胆。
誓画环球同为华夏色。
到其时,共酌洛阳酒,醉明月。
男儿当杀人,
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
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
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
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
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
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
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
竖儒蜂起壮士死,
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
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
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
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
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
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
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
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
母悲儿不悲。
身许汗青事,
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
惨烈惊阴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