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一瞬间有无数个念头从雨泽平的脑中闪过。
这个神秘的声音跟小2小鸟是什么关系?
小小鸟之所以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都是因为这个人么?
那么,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小小鸟阻止自己跟周雅楠一起过去,与这个人有关系么?是不是这个人下的指示?
甚至,如果要追溯这个声音的来源......他真的是人么?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鬼怪,成精的动物......
雨泽平越想越觉得害怕,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了:“你又是谁?”
小小鸟却是彻底闭上了眼睛。雨泽平试图用自己的手指戳那只鸟,只见它一动不动,像是僵了。
最后,还是对自己性命的担忧占了上风。雨泽平还真的担心那个陌生的声音会嫌他太聒噪,轻轻松松将他弄死。
对于一位可以随意附身在小动物身上说话的强大存在,甚至不用亲自过来一趟,动动手指便可以轻易将他灭杀。dudu1;
雨泽平想了想,慢慢提起衣服,把自己的头藏在衣服里面,忽然又重新变回了一棵植物。气温太冷,他的根部没法入地,都露在外边,被风一刮,几乎就要齐根折断。
雨泽平一开始也吓了一跳,后来发现自己并无大碍,便在心里默默想,我惹不起你,躲着你便是了。
在不为人知的某处,某一神秘男子正缓缓收回自己的手。那手上的指甲是精心修剪过的,看起来并不尖锐,但总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感,好像下一个瞬间便可以轻易割断人的脖子似的,想躲都躲不掉。
他的面前是一面墙,这墙上有十二个排列整齐的,比猪头略大一些的洞,是用一种特殊的砌墙方法砌成的,而不是在墙面上直接凿洞。其中右下角那个洞里显示出雨泽平的模样,正是一棵皱巴巴、叶子发黄的植物。
按理来说,雨泽平如此示弱,神秘男子应当宽恕了他才是。可神秘人似乎还有一些不爽。因为,他觉得刚才雨泽平其实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似乎想看看,他能做到的恰好激怒神秘人的界限在何处。如果当真被他试出来,往后他一定会踩高压线做事情。
神秘男子并不喜欢小心思太多的人。尤其是雨泽平这种一定要将界限分明的人。
半晌,他终于放弃出手,心想:若不是看你有用......虽然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也要改得及时。你最好聪明一些,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情。本尊并不介意将你杀掉。现在,不过是留着你一条狗命罢了!
他转头去看正中间的洞,那里的画面显示出,阿贵正背着周雅楠在荒石滩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
他们推断,在最初的时候,那里应当有一条宽广的河流经过,如今,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这条河流是彻底干涸了,只留下当初被河流冲击的石头,如今,因为气温极低而被冻住了,一不留神还会跌一上跤,然后摔进某个深不见底的裂缝里。dudu2;
周雅楠的神情很是萎靡,她凄凄惨惨地将下巴搁在阿贵的肩膀上,小眼睛有点无神,眉头皱紧,在很偶尔的情况下才会朝远处张望。她似乎不太能够适应这种冷且干燥的天气。
她身上倒是穿了一件不合身的熊皮大衣,那是阿诺在今天早些时候,溜进一个极北的边塞小镇--北极镇,替她置办的。说实话,这件衣服对她来说有些大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周雅楠还顺便发现,阿贵与阿诺似乎对这里的极端天气丝毫不感到意外。
她觉得自己应当试探一下他们俩。
走出了危险的冰河带之后,只听见周雅闷闷地发出声音:“阿贵啊,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有看见熊?”她的语气可怜巴巴的。
阿诺向阿贵使了一个颜色,相视而笑。那阿贵便笑道:“在北方,一般情况下是有熊的。可是,此地是不会有熊的,这是因为此地有一种神奇力量,据说可以阻断生命在此地繁衍。您没注意到么?我们走了这些路,不要说熊瞎子,连一棵植物都没影呢!”
“可见你又在哄我了!”周雅楠很是不高兴:“当年就有一只熊皮鬼告诉我,这里有某一样天材地宝。不然,我为何要过来?我问你啊,既然此地没有动物,那熊皮鬼又怎么知道这里有一棵老白参的?”
阿贵和阿诺面面相觑,他们很显然搞错了周雅楠过来的原因。
周雅楠以为他们不说话是心虚,越发得意。
阿贵沉吟片刻,问:“披了熊皮的鬼,大概不一定会是熊瞎子?说不定是猎杀了熊瞎子的人呢?那他也有可能是从别处听来的。”dudu3;
“你一定是在逗我。”周雅楠冷笑出声:“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此地没有熊瞎子的呢?可别跟我说,你们也是听来的。”
两位护卫看见周雅楠发怒了,都不敢吭声。
神秘人看到这里,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他从现在开始,发现周雅楠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家伙。很显然,那两个蠢货试图说一些半真半假的话,却是被轻而易举地识破了。
所以他当即命令他们不许再多嘴,免得他们不但无法说服周雅楠,反而被她猜出一些什么来,那就不太好收场了。
唉......这孩子火气也太大了一点。神秘人这样想着,一边朝墙上的洞点了一点。
顿时气温变得适宜起来,虽然不至于温暖如春,但是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过分。周雅楠不再觉得自己呼气与吸气受到限制,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