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大牢了。所以,不要惹火我。给你取名字不代表我不能把你当口粮。你要是再犯事,我就替天行道,把你一锅炖了。”
说完捡了个老南瓜,把瓢掏了,倒了一瓜皮清水,放在毛毛脚边。
她再一次出现在院子里,是月上中天。正所谓子时一阳生,此刻正是阴极阳生之刻,也是她所练内功的修行之时。
“天地有云,乾刚坤柔,配合相包。阳秉阴受,雌雄相须……”
所吸之气经咽喉,檀中,黄庭,沉至小腹,在气海穴下一寸三分轮了一周,引出真气,以意相导,流至全身。
所有的毛孔在此刻都舒张开来,星月,河流,山谷,虫鸣,花香,鸟语……世间万物,渐渐的倾倒于身体中,翻覆之内,便是乾坤。
我是谁?我来自于何方,又将归于何处……
苏竞云仿佛处于洪荒,天地依旧是混沌一片,她六识尽灭,周身是一股无可名状的焦躁。
无边的黑暗中,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苏竞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苏竞云冷汗如雨,却不得动弹。此话一出,她耳门先破,各种声音如洪水一般涌来!
“苏竞云,今日你救我一命,我便传你天地二字诀,你只需练好,中原地带,便是一把好手。”
“今日闭关,你我二人独处一室,必先摒除杂念,不可造次。”
“山中一日,人间一年,我无父无母,亦无自我,师傅二字愧不敢当。此有一刀,你且收下。他日有缘,必会再见。”
声音似剥丝抽茧,将眼前混沌一片变为幢幢人影,那是个女子的背影,黑发如瀑,容姿娇弱。苏竞云只觉天翻地覆,却是目门又破!
“子时一阳生,有利却也有弊。此时情//欲最盛,邪念最妄。你须守住六门,以精气逆上督脉,不可松懈。”
兰花的淡香钻入鼻内,苏竞云丹田内翻滚连连,已然不能自持。女子话虽如此,却兀自脱去衣衫,曲线必现。
“我以真气度入你体内,你将你我真气铸以阴阳二仪,行之以九九之道,炼合后,以黄河逆流之势,运成周天。”(添个注释,九九之道就是xxoo,这段话的意思是我们来用真气双修吧囧)
她们抵掌而坐,坦诚以对,不加掩饰。女子手心细细的茧子摩挲着她的掌心,娇柔的身体随着真气的度入变得火热滚烫。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苏竞云只觉得丹田沉沉,根本不能敛神聚心。她第一次发现,同为女子,而那人的身体是如此美妙,如此蛊惑人心……连鼻尖上汗珠,都如甘露一般清甜……
眼前尽是*缠绵,短歌长吟,不能停歇。苏竞云五门已败,意门不攻自破,精气顿泄,“哇”地一声,一口血pēn_shè而出。
“以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听而精在肾,舌不声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动而意在脾。”
耳边传来一阵疾风,有人扶住苏竞云的身体,狠狠一掌,击在她的后心!
苏竞云一呼痛,杂念顿时去了八//九,身后的人扶她坐正,又高声念道:“以精化为气,以气化为神,以神化为虚!”
此刻东方即白,已是阳气大盛,四方皆明之时,苏竞云甫一清醒,眼见天地四方,顿有醍醐灌顶之意。
当下她四肢不动,一念冥心,又将精神血脉守于六门,真气重聚,运了两个周天。
这一出,便是一个时辰。待她收了真气,只觉身轻如燕,精力充沛,内力也随之大进。
她跳下石台,环顾四周,却见院内一片静谧,只有一边毛毛香甜的呼噜声和小鸡“叽叽叽”的叫声。
“这位客官,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啊?”
小二在一边叫了好几次,苏竞云这才回过神来,挥挥手道:“随意。”
“好的,客官稍等。”
时候已经不早了,寻马巷的早市也到了快散的时候。这时候在坐在粥饼铺子的,都是些聊天吹水的闲人。苏竞云寻了个僻静的位置,盯着自己的那把刀发呆。
五年前的那场际遇,除了这把刀和几句内功心法,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次走镖遇上山匪,她让同路的趟子手先走,自己断后。随后,她莫名失踪三月,直到三个月后在官道上醒来。
之后,她武功突飞猛进,家里只当她遇上高人指点,喜笑颜开。苏竞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知道,天地二字诀远不能让她念成六门尽守的内功,她仅存的记忆告诉她,练武那段时间,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那位指点她的高人,拂衣而去,不留踪迹。
五年来,她每日习功,却因为心法亏缺,只能原地打转。昨日不知怎地,突然走火入魔,这才让她想起一些事来。
当时她确实修习了天地二字决没错,但是,那位高人铁定和她同修了另一门功夫,让她心神大乱,几欲成魔!
天地二字决纯阳刚正,而那门功夫确是淫邪诡秘。那位高人大约用了什么秘法,让她忘掉这一段。昨日不知何故,在她走火入魔之际,又突然想起来。
而此刻,她最忧心的,竟然是那位女子。她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离去,有没有因为她受伤,为什么昨晚突然出现,救了自己。
苏竞云盯着刀鞘上那个模糊地快要看不见的“雨”字,突然心里一阵柔软。
“……*心术,是当年中原最负盛名的武功。说起来,和光明教的移位换宫*不相上下。*心术是帝王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