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知道?告诉我吧,当时你一定是在董家庄的。”
那老汉儿一惊,被董俊颜这一抓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头来:“你要干什么?”
董俊颜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老汉:“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否则我扯断你这条胳膊!”
老汉唇角抽动了几下,看董俊颜那一双眼中带着凶悍杀气,也就开了口:“差不多一个月了吧。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很黑。我们吃过晚饭之后回了奴隶房。奴隶房和主人的宅子是分开的,中间有几百米距离。”
董俊颜想要催他快点说,却又害怕打断她,只能努力控制自己:“然后呢?”
“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惨叫声,然后很混乱。不过奴隶房到了晚上是会被锁起来的。我们出不去。隔着窗户我看到主宅那边有火光。惨叫声很大。一些人影在宅子外晃动。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那些人就走了。第二天天亮,没有人来给我们开门,直到下午,有人把我们放出来,给我们吃饱饭之后,把我们带走。”老汉儿也不含糊几句话便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个明白。
董俊颜抓着老汉的手指关节发白,急切的问:“那晚可有听见什么?有没有看见那些人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模样?”
“隔着几百米,借着火把的光只能看清人影,哪儿能看清长相啊。声音很大,就是惨叫,其他的听不清。”老汉皱着眉头哀求:“你放开我吧。你也是奴隶,你娘死了虽然难过但你也不能为难我啊?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董俊颜颓然的放开老汉,她当然不会真的对这人怎么样。
此时院子外面有人在喊:“老木头,你在干嘛?”
这老汉连忙回了句:“撒尿。”然后便踏着杂草往后院儿去了。
老汉的话,让她的希望再次破灭。没有线索。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唯一可能知道的,就是那个青衫人,可是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从这老汉的话中可以判断,这青衫人很可能不是凶手。他是第二天下午才赶到的人。
董俊颜觉得浑身乏力,这几日的苦等,刚刚被点燃希望火苗,又被这老汉的话浇得连火星都不剩了。她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床边,咚一声倒下,觉得自己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浑浑噩噩中,董俊颜又睡了过去。等到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来的不只是背刀汉子,还有青衫人。他们把董俊颜带出了屋子。在客栈的底楼寻了张方桌落座,又让店家上了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同座的除了青衫客和他手下的两名背刀汉子,还有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这人穿着丝质衣服,剪裁合身,衣袖领口还有繁琐花纹,一看就是个富人。
董俊颜也懒得问什么,自己想问的,这青衫人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说。等到饭菜上齐,董俊颜只管吃饭。
“孙老板说的就是这个人?”那胖子眯着一双小眼睛,打量董俊颜。
青衫人不回话,莫测高深的笑着点点头。
“只怕孙老板是大忙人,还没空光顾笼斗场吧?”胖子脸上的肥肉微微一动,表露出一些讥讽来。
“身板儿虽然瘦弱,但以前却是个练家子。王老板要不要试试?”青衫人唇角一扬,探着身子看胖子。
胖子往身后靠了靠,可惜这长条凳不是椅子没有靠背,他这一靠,差点儿跌了个仰八叉。
青衫人一勾手,抓住胖子的衣服,将他拉回来之后,哈哈笑了起来:“我不想和王老板谈价。我们用实力说话怎么样?”
胖子斜眼看了青衫人一眼:“怎么个做法?”
“我虽然是外乡人,但这几天在玉宛走动,少不得也听到了王老板的大名。既然是专门为笼斗寻人的商人,那自然有办法让我这伙计上场表现一番。对吧?王老板。”青衫人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要是这伙计撂在台子上了呢?”王胖子不看董俊颜,只问青衫人。
“算我倒霉。”青衫人轻描淡写的说:“其他的嘛,王老板就看着给价吧。”
王胖子这才微微侧头看了看董俊颜,眼皮一抬:“就这么定了。”
“那就拜托王老板安排了。”青衫人显得很轻松。
“亥时一刻。木场,第一场,开胃菜!”胖子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喝了个干净,然后转身便出了客栈。
☆、第二十章笼斗
亥时。
天早已经黑了。董俊颜被带到了一间地下室。地下室很小,长方形,与其说是地下室也许不如说是一个地下通道。因为这长方形的地下室左右不过五尺见方,前后两丈距离。四壁为条石砌成,上面只经过粗糙的打磨,伸手一摸,有些凹凸不平。墙壁上高高的挂着几盏圆桶形油灯,灯芯粗大,火光明亮。地下室的两边都有一道厚实的木门,其中一道是青衫人带自己进来的门,另一道外面则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
青衫人扔给董俊颜一套红色衣服:“专门为你挑的,小号。应该不错。换上,马上该你上场了。”
董俊颜没动长石桌上的衣服,只是看着青衫人:“你不准备告诉我点儿什么吗?”
青衫人微微抬了抬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哦,对,你可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没关系,对一个能刺伤我的人来说,下面的一切,你应该能轻而易举的解决。不过你要记得,笼斗就是死斗!你最好能把你的对手打到爬不起来。否则吃亏的不只是我的钱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