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安马上破啼为笑。
王涯巡视一圈屋子,得出的结果是厨房的地没被动过。她转身出了厨房,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练功的木桩,眼泪不听使唤地滚了出来。她小时候讨厌死这木桩了,每天都得在上面练好久好久,练得她全身都痛,她奶奶还一直守着看着,让她连半分懒都偷不成。
王成安坐到王涯身边,说:“涯涯不哭,爸爸请你吃糖糖。果果的妈妈买的糖糖,可好吃了,我都没舍得全吃,留给你的。涯涯,我妈妈到哪里去了啊,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今天晚上都没有吃饱,果果的妈妈只给我吃了一碗面,我要吃三碗面的。”
王涯拍拍她爸的肩膀,说:“爸,你自己玩,别出这院子。”说完,进屋。
约摸十分钟后,屋子里连续飞出十八道血光遁入院外的地里。王涯又围着院子做了番布置,这才拎起放在屋檐下的锄头往厨房去。经过院子的时候,王涯扭头对蹲在院子里的王成安喊句:“爸,如果有人来,你就叫我!”王涯又说:“别等到人走近咱家院子才叫。”她给王成安指了一片范围,说:“不管是人还是鬼,迈过我给你说的地方,你就叫我。”
王成安“哎”地应一声,说:“你放心吧。”他笑嘻嘻地走到王涯身边,问:“涯涯,你是不是又要干坏事?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奶奶的,只要你给我买……”话说一半,也没想到自己要什么,想了想,作罢,回头继续去昏暗的院子里蹲着。
王涯进到厨房,用锄头拨开打碎的酸菜坛子,挥起锄头对着之前搁酸菜坛子的地方用力地挖了起来。她爸在她身后进进出出好几趟,她也没顾得上搭理。
挖了一米多深,在厨房挖出一个大坑,连手机都快没电了,王涯终于挖到一块木板。她把木板撬开,便看到一个密封的坛子。坛子被符纸封得严严实实。王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坛子起出来。裹在坛子外围的画满符文的黄布都褪了色,上面的符纹却仍旧是鲜亮如新。王涯解开黄布,又见到密密麻麻的符纸贴满坛子,她掀开一页符纸,见到下面的坛子上还画着符纸。
王涯看着这坛子,心情难以难说的激动。她接连几个深呼吸才稳住情绪,然后撬开封口,入眼,满满的全是河沙!是的,她没看错,是河沙!十分干燥的河沙!王涯一呆:“她奶奶埋一坛子河沙做什么?”她抡起锄头把坛子打破!“咣”地一声,坛子碎了,河沙流了一地,露出一个被油布缠得严严实实的东西。王涯拣起一看,这东西不长,也二十厘米多点,入手沉甸甸的,倒是蛮粗,直径有七厘米左右。王涯解开绕住油纸的红绳,打开油纸,看到又是一层画满符纹的黄布,她解开黄布就看到一本熟悉的书露了出来。书卷起来,是本古书。王涯自小学的就是这本书上的东西,这本书里记的东西她倒背如流,书很厚,但绝对没有她现在见到的这么厚。书里面还裹有东西。
手机的光线突然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
王涯翻开书,用手摸了下里面裹着的东西,触手冰凉光滑圆圆的。
屋里一片漆黑,她手上的东西却有光亮泛起,隐约有点像萤光。
因为视线不好,王涯怀疑手里拿的这东西是她以前看到的那几乎要朽坏的古画,她也不敢随便打开,怕弄坏了。她脱下外套把东西包裹起来,对正在玩火的王成安喊:“爸,我们走。”说话间已经走到王志安面前,赫然看到她爸哪里在玩火啊,分明是在玩烧烤!他正把拔了蛇皮的蛇、扒了皮去了内脏的老鼠架在火上烤烧烤。几块砖叠个火炉,串老鼠肉、蛇肉用的是她奶奶织毛衣的粗铁签子。她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盐和味精还有花椒有模有象地对着这已经烤得半熟的老鼠肉、蛇肉上撒,他的左手还拿着把蒲扇给柴火扇风,活脱脱的一卖烧烤大叔,就差没张嘴吆喝:“羊肉串,新疆烤羊肉串……”
王涯立在那,半天,也没能吱出一声。爸啊,你妈生死未卜,就算你的智力有残疾,咱能不这么玩吗?啊!谁能在差点遭受灭门之灾后还能兴致勃勃地蹲在满目疮痍的院子里烤烧烤啊!还是老鼠肉!还是蛇肉!你以为你是路边摊卖羊肉串的啊!
王涯全身擅抖地立在那,只觉心都碎了,她何止是心都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王涯不哭,站起来撸!
第三章奶奶留的信
王成安突然抬起头朝围墙外的夜空中望了望,回头说:“涯涯,有人来了?”
王涯冷笑,心说:“来了就好!”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来!十八张镇在院子外的血符今晚就要他们的命给奶奶报仇!她正准备动,突然看到王成安把手上的蒲扇一扔,欢天喜地的冲到门口挥动胳膊大喊:“成伟,快来,我请你吃烧烤!”
来的是她二叔?王涯站在倒塌出一个大缺口的院墙下朝距离院外望去,只在约一百多米外的田间小堤上正有两个人提着走电筒走过来,看这身形和来的方向不正是她二叔?
两人走到院子下面,手电筒打出的光照在王涯身上。
王成伟喊:“涯涯,收拾一下,跟我们一起去镇上。”
王涯问:“这么晚我去镇上做什么?”
王成伟说:“你看你这房子哪还睡得了人?”说到这,估计是想到连王涯家的床都被成碎块,恨恨地连骂几句脏话。
王涯说:“二叔,我们还是不去你们家住了,就当是为二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