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现在,她自己的午饭也是叫外卖。
到了下班时,一楠最害怕就是接到应酬的电话,她希望自己能准时回家,因为她越来越没有时间回去陪倪长青一起吃饭。至于晚饭给老婆煮粥,两个月里她只做过可数的几顿饭。
晚上有了应酬,一楠要求自己在10点前回家。10点一过,倪长青就要准备上床休息。
每天晚上,两人洗过澡,双双钻进被窝。温存缠绵莺歌燕舞一番,哄着老婆睡着,一楠再悄悄地起来。一大堆的报告等着她。
有一次在电脑前坐的太晚了,一楠怕把倪长青惊醒,只好窝在沙发上睡。
第二天晚上,一楠从卫生间出来,跟着倪长青进了卧室。倪长青拉开被子,拿过一本一楠从北京给她带回来的书,“我看会儿书再睡。你快去忙你的。”
“老婆,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一楠亲亲长青的脸颊。她没有马上离开,坐到长青的身边,悄悄地观察着老婆的表情。
“去吧。”老婆推推她,“记着早点休息,别再睡沙发了。”
现在,床第之欢似乎也成了机械运动。一楠担心倪长青不满意。
这样的日子并不是一楠想要的,她以为等公司运作步入正常轨道,她就能喘口气,可事实并不能如愿。
不仅是工作让她忙乱,她们的新房也让她操心。房子装修都交工一个月,订购的家具才陆续搬进去。
一楠抽个周六日闲下来的时候,开着她新买的雷诺suv同倪长青一起去新房。
一楠走进书房就发现,组合书橱有两节出现了明显的色差。
书橱送来时,一楠走不开,是倪长青验收的。“我咋没注意到呢,当时只顾看是不是漆皮磕掉了。”倪长青有些抱歉,她来来回回地对比着书橱的色差。“我咋没看到呢。”
一楠马上联系销售商。家具已经卖出去,对方的态度可想而知,推三阻四不愿意调换。一楠心里有些火。争来争去,销售商最后提出,下周二派个人来看看。
倪长青知道一楠没时间,到时候她同对方交涉。反正最近她有空就来给房子通风。
装修房子时,一楠没功夫盯着,就让倪长青抽空去照看。装修工欺负她不懂行,问她热水管道怎么样安排,倪长青就说你们看着办吧。
结果,热水管道没有达到一楠设计的效果,最后还得返工重做。气得一楠同装修公司老板吵了一架。
一楠心里难免有些抱怨,倪长青什么事情也帮不上忙。“我自己来吧,指望不上你。”
倪长青还在书橱前站着,听到一楠的抱怨,扭脸盯着她看看,不吭气。一楠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路上,倪长青再没有说过话。一楠拉拉她的手,她既不反对也不迎合。目光始终望着车窗外。
回到家,倪长青坐在沙发里也不说话。惹得老婆不开心了,一楠抱住她解释说,自己最近忙得有些心烦气躁。“别不开心了。你的楠楠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倪长青自嘲般地笑笑,“我是在生自己的气,你的老婆就是挺没用的。”她从一楠的怀里站了起来,“别哄着我了,快看你报告去吧。我煮粥,饭好了叫你。”
倪长青边往厨房走便说道,“你又要挣钱又要管家,还要看我的脸色,你不累我都替你累,替你委屈。谁让你找个只能当个花瓶一样供着的人呢。”
这话可严重了。倪长青的话一楠不敢再往下接,还不定两个人话赶话,一会儿再嘣出什么更难听的来。
一楠坐下来反思自己。扪心自问,她是真心爱着倪长青。无论是她掏钱买房子装修,还是平日里抢着做家务活,她是想让倪长青过得更好更开心。她就想宠着她,并没有居高临下的大男子主义。
难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惹得老婆把事情上纲上线。她也承认,最近有些心烦气躁,言语中带出些埋怨。
其实,这三个月来,倪长青的变化一楠还是看在眼里的。起码现在她学会了煮八宝粥和银耳莲子粥。有次她要学着做鱼,结果用刀把左手指拉个口子,让一楠心疼不已。
前几天,倪长青主动拿出抽屉里的钱,约上陈默去给她们的新家定制床上用品。
这一切对过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会唱京剧的倪长青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改变了。
“老婆,我们聊聊吧。”吃饭的时候,一楠挨着倪长青坐下。
倪长青嘟着嘴说,“我刚才的话让你不痛快了?楠楠,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老婆,你得给我时间。我有时候根本就看不到家务活。”
倪长青说过,她同赵安琪在一起时,她们的日子很简单,因为她们都没什么钱,谈不上讲究。后来赵安琪挣到些钱,可还要买房买车,而且,所有的家务事都是赵安琪在打理。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觉的是被供养着的?”一楠问的很直接,她想找出她们之间的症结所在。
倪长青想了想说道,“我习惯了吧。我同她之间更多的是亲情,而不是爱。很多东西我无所谓,她喜欢管家务就让她管好了。”
一楠笑了,“我喜欢宠着你,为什么你在意呢?”
倪长青这次考虑了很久才说道,“你宠着我,我知道。我也想回报你,我也心疼你啊。可我发现自己一无是处。我不会做家务更不会挣钱。我陪着你买衣服,站在那里其实我好自卑,我不知道我能给我爱的人什么。”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