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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隆,殿外,急促的雨水疯狂冲刷着花木,发出哗啦的凛冽之声。
冷墨粗喘着,开始更加疯狂的冲刺,动作激烈狂野,终于带着君清婉一起冲上顶点。
这一次的爆发璀璨到极致,绚丽夺目,仿佛大地怒吼,火山喷发,瞬间炸开无数流光溢彩的火树银花,在夜空中静静陨落,化为点点流星,最后随风逝去……
然而,激情之后,君清婉却惊恐地发现,冷墨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双眸紧闭,脸色惨白,竟已经昏死过去!
血,铺天盖地的鲜血,从他腰腹间疯涌而出,好似溪水一般,迅速染红她光裸的身体,令她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浓稠的血液里!
“啊——!”君清婉惨叫一声,惊得几乎昏厥过去,等回过神后,她崩溃地狂喊出声,“来人啊!传御医!快传御医——”
翌日,是君子衿二十一周岁的生辰,可是,由于下午要前往秦安国奔丧,所以君子衿并未举行生辰宴。
不过,虽然没有宴会,但君子衿仍然收到了不计其数的贺礼,只是,这些贺礼中,并没有君清婉的礼物。
君子衿在金龙殿内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晌午,却也没见到君清婉的身影。
于是,他终于按捺不住,吩咐贴身侍卫东方瑾道:“阿瑾,你派人去公主府看一看,为什么清婉还没来?往年朕每次过生日,她总是第一个赶来送礼的。”
东方瑾清咳两声,道:“皇上,不用去公主府看了,属下刚才听到风声,从大清早到现在,冷都司一直昏迷不醒,公主在床边守着冷都司,根本没空来给您送贺礼!”
“冷墨昏迷不醒?怎么回事?”君子衿的凤眸中滑过一丝寒芒。
东方瑾不胜唏嘘,道:“冷都司昨天被公主刺了一剑,晚上又浴血奋战,与公主同房一通宵,最终昏死在床上,鲜血把半张床都染红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感慨道:“唉,女人心海底针哪,听说公主哭得死去活来,眼睛都哭肿了。属下真是想不通,既然她那么在乎冷都司,昨天为什么又要刺他一剑呢?”
君子衿眉头微蹙,道:“你是说,昨晚清婉和冷墨欢好了整整一通宵?”
东方瑾点头道:“是啊!听说因为小梅死了,冷都司就和公主赌气,强迫公主与他欢好。第七次欢好的时候,冷都司腰腹的伤口忽然裂开,大量失血,但冷都司还是执意要和公主欢好。等到欢好结束,冷都司因用力过猛,造成伤口血崩,整个人竟直接昏死过去了!”
“冷墨居然强迫清婉与他欢好?”君子衿微微眯起眸子。
东方瑾哈哈大笑,道:“皇上,这您就不懂了,所谓‘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以属下猜测,哪怕是冷都司强迫公主,可公主也乐在其中呢!您想想,公主可是金枝玉叶,不仅有齐国侍卫保护她,还有秦安国皇家卫队保护她,若是她不愿意欢好,冷都司又怎么强迫得了她?”
君子衿一声不吭,眼中波光流转不定,半晌,他才淡淡开口道:“你说得对,如果清婉不愿意,冷墨根本强迫不了她。”
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小厮的通报声:“启禀皇上,公主府丫鬟玉琴求见——”
不多时,玉琴带着两个二等丫鬟,姗姗来迟地步入殿内。
“见过皇上,恭祝皇上生辰快乐,万事如意!”三个丫鬟齐齐向君子衿行礼。
“免礼,”君子衿神色淡漠,问道,“清婉没来吗?”
“回皇上,”玉琴解释道,“因冷都司一直昏迷不醒,公主无法脱身,所以特派奴婢等人前来,向皇上献上贺礼。”
说完,将一只精致木盒呈给君子衿,恭敬道:“皇上,这是公主亲手捏造的泥人,还请您过目。”
君子衿接过木盒,解开上面的绳扣,却见盒内果然放着一对玲珑可爱的泥人。一男一女,捏造得并不是特别精细,可是那眉眼、那笑容却仿佛有生命一般,鲜活灵动,栩栩如生。
君子衿心头一震,道:“这是……”
玉琴抿嘴一笑,道:“皇上,这是公主特意捏造的您和她,您看,捏得多像呀!”
君子衿将盒内的“君清婉”泥人拿起来,兴致勃勃地端详一会儿,旋即小心翼翼地放回去。紧接着,他拿起自己的泥人像,翻来覆去地看,看完后也放回盒内。
这时,他突然发现,盒内还有一张对折的淡粉色信笺纸,于是随手取来,缓缓展开。
信笺纸散发着清雅的花香,其上有一段秀丽的字迹,工工整整,定眼一看,乃是一段歌词:
“你侬我侬,忒煞多情,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这是七夕情人节那天,歌姬在婉仪殿里唱过的曲子……
君子衿琥珀色的眸子中,飞过地闪过一抹异样情愫。他信步走到烛台前,将信笺纸放到燃烧的火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