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发展速度简直就是光速!虽然她也想勾引他来着,但是现在发展太快,她反而有点接受不能了!
正当君清婉各种郁闷时,秦奕风低低地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秀发,转身离开。
秦奕风离开后,顷刻间,冷墨不疾不徐地走进屋内,拱手道:“南王妃,您的伤势没有大碍吧?是否要请御医前来看看?”
“我没事,不用请御医,”君清婉一双灵动水眸瞪着冷墨,没好气道,“我刚才叫你帮我拿药,你怎么让秦太子来送药?”
冷墨抬头,视线里映入君清婉嫣红而略略肿胀的樱唇,瞬间明白一切。
秦奕风行事向来肆无忌惮,方才大概是强吻了君清婉,难怪她会如此生气,难怪秦奕风离去时,自己并未见她出门相送!
“适才秦太子命属下守在门外,”冷墨淡淡解释道,“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并非玩忽职守,还请南王妃谅解。”
君清婉知道冷墨是奉命行事,但一看到他冷冰冰的态度,她心里就莫名窝火,再联想到自己居然还对他单相思,她就更气了!
“我不管!”她坐在床沿边,气鼓鼓地叫道,“你刚才没给我送药,我要惩罚你,你过来!”
见她蛮不讲理,冷墨哭笑不得,但仍是依言上前。
君清婉水眸中闪着灼灼火光,一把抓起冷墨的手,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背!
冷墨浑身一凛,皱眉看着君清婉,幽深眸光沉静逼人,仿佛静静燃烧的炭火。
在金陵国里,按照祖制,有一种奇怪的婚俗,那便是“一咬定情”。
单身男女若是相互看对了眼,郎有情妹有意,那就由情郎往爱妹的手背上咬一口,而爱妹也会在情郎手上还咬一口。
若是女子单恋男子,也可以主动先咬男子,等待男子的回咬。
如果男子在半年内没有回咬该女子,就表示婉拒其爱意,而该女子也就死心了,会重新去寻觅情郎。
咬这一口还有不少讲究,咬重了,会被嘲笑是狗咬;咬轻了,无法表达对情人的爱意。
虽然君清婉事先看过原着,但原着中并没有提到“一咬定情”的婚俗,所以君清婉也并不知道。
此时她为了泄愤,重重咬着冷墨的手背,直到咬得牙关发酸,嘴里腥甜血气翻腾,这才松口。
“南王妃是否咬够了?”冷墨眯起眼,冷冷开口,跃动烛火下,他刚硬的脸部线条犹如刀削斧凿的峭壁,棱角锐利。
见冷墨手背上显现出两排鲜血淋漓的齿痕,君清婉心中大为解气,正待回话,抬眼却看到他冰霜笼罩的俊颜,怒火又蹭蹭蹭地窜上来。
“咬够又怎样?没咬够又怎样?”君清婉美艳的小脸剧烈扭曲,眸中迸发出激烈的怒火,“难道你还想咬回来不成?”
冷墨瞧着她火冒三丈的模样,不知为何,忽而想到了流传在家乡的那首古老歌谣——
“给郎手背咬个印,越咬越见妹情深,青山不老存痕迹,见那牙痕如见人……”
思及此,冷墨俊眉一扬,玩味地笑了。
“你笑什么笑?不准笑!”君清婉怒不可遏。
冷墨将另一只手递到她嘴边,笑道:“倘若没咬够的话,再咬这只手吧!”
她不是金陵国人,应该不知道“一咬定情”的婚俗才对;即使知道,这里也不是金陵国,无需遵从这样的婚俗。
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他是金陵国人,而金陵国也早已灭亡,只等他去复辟!
思及此,冷墨眼中笑意未退,但那笑意却冷冽如刺骨冰水,没有丝毫温度。
见冷墨居然把另一只手伸出来给她咬,君清婉心中怒火顿时熄灭大半,她冷哼一声,傲娇开口道:“不咬了,但是不许你给伤口擦药,就让伤口发炎化脓,疼死你!”
“南王妃一向菩萨心肠,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属下的伤口化脓吗?”冷墨斜睨着君清婉,神情似笑非笑。
按照金陵国的规矩,单身男女互咬手背后,倘若被咬的伤口发炎化脓,那就表示恋人的情意已经溶入对方的肌体和血液里。
这时,男子给女子手腕上拴上蓝或黑丝线,女子给男子手上拴红丝线,这对恋人就可以择良辰吉日成亲了!
君清婉被冷墨玩味的眼神看得心慌慌,浑身好像有无数蚂蚁在蠕动,各种不自在。
莫非他已经看出她喜欢他了,应该不会吧?
君清婉心中直打鼓,为掩饰自己的慌乱,她顺手抄起床上的茶叶枕头,用力砸向冷墨:“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见君清婉果然如传闻中那般飞扬跋扈,冷墨忍俊不禁,也不躲避迎面砸来的茶枕,硬生生地挨了几下打,接着后退两步,拱手道:“属下告退。”
说罢,转身走向门口。
君清婉仍然觉得不解气,发泄般将茶枕丢向冷墨,又把薄被和桌上的几个水果丢过去,最后左右看看,实在没什么可丢的物什了,干脆脱下自己脚上的一只绣花鞋,隔空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