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山。”姚尧淡淡说道。
重泉立即笑着说:“应该是给她爸妈吧,听说那丫头是冯老爷子一手拉扯大的。”对于冯饕的身世,如今这几个人无一人不清楚。
“陈弋今天也是给陈老爷子扫墓吧,也巧了也会遇上了。”宋城仍闭着眼,享受按摩师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揉捏。
姚尧一摆手,按摩师停下动作退到一边,他坐起身,底下围着浴巾,坦露的胸肌上因为按摩室里升高的温度而覆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点了一根烟,姚尧并不急着抽。“莫墨跟那丫头在一起。”
“冷霜染的未婚夫?”宋城睁开眼不经意蹙起没有,抬起手朝几个年轻的女性按摩室摆了摆手,几个人立即心领神会的退出门外,房内立即只剩下这三个人。
上一次三军演习的时候,冯饕跟莫墨的关系在他们眼里就不言而喻了。
其实更早之前,陈弋跟重泉早就知道莫墨跟冯饕的关系,只是两人心知肚明并没有点破,事后跟姚尧提了一嘴,姚尧只摇头不屑的哼了一句,并没有任何表示,他们也就不好在接着这一话茬。
“诶,你说,这丫头能耐也够大的啊,一下子跟刘昆、徐饶不清不楚的,一下子又跟肖樊纠缠不清,结果还硬生生的抢走了冷霜染的男人,我当初怎么说来着,这丫头不简单吧。”
重泉依旧趴着,一想起冯饕那张脸心底就一阵别扭,对冯饕,他确实没有多少好印象。
宋城却是看向姚尧,问道:“姚尧,你想怎么做?”
宋城大概是他们几个里面最冷静自持的,看事情往往很准,一下子就猜透了姚尧的心思。
姚尧对冯饕,怕是早就上心了,陈弋跟重泉只怕也很清楚,否则陈弋就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了。
姚尧摇头,抽了一口烟,眉宇间有淡淡的疑惑跟愁苦。“再等等吧。”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等的又是谁,为何要等,只是心里有一口气始终憋着,忒难受,不得解。
重泉跟宋城彼此对视一眼,也不吭声,姚尧是陷落了,生生被那丫头给套住,只怕这次有点难脱身。
没等姚尧等多久,陈弋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这一次却是姚尧也等不下去了,直接甩了身上的浴巾,眼中一抹惊诧却是被宋城注意到了。
“出什么事了?”
宋城见姚尧动作迅速的穿好军装,立即察觉到事情起了变化,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丫头。
姚尧咬着牙,语气中有些许不可置信,但眼中明显有着担忧。“莫墨逼着那丫头下跪磕头。”
“什么?下跪磕头?这事给弄的。”重泉也是吃了一惊,立即慌忙的也套上外套,三个人腰间挟着军帽就往外走。
要说这三个人的吃惊的程度远不如观摩了一场“现场直播”的陈弋要来得大,陈弋原本嘴里叼着根烟,站在二三十米远外的松树后边,大冷天的此时却是急了一身汗,眼瞅着这雨也越下越大,那边跟自己这边却像是隔着一睹无形透明的墙,让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挪不得一步。
陈弋也很郁闷,他就不明白了,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这两人怎么就闹到这一地步了?
几十分钟前,冯饕刚从洗手间出来,身上穿着白色的毛衣略显身形单薄,一蹦一跳的跑下来,看见不远处拿着大衣的人后脸上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还在。
不满的瞥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上面层层的乌云逐渐的飘往八宝山这边,这原来毛毛细雨似乎有下大的趋势。
“穿上吧,省的等会儿着凉了。”莫墨把大衣递还给她,瞥了一眼她雷锋帽上聚积的雨水,见她冷得直哆嗦,心底生腾出一股凉意。
冯饕点头,自然也不想过来一趟回去后就感冒,立即接过那大衣穿上,莫墨把雨伞靠过她那边一点,照顾着她的步子,走得尽量慢一些。
莫墨要去看的那个“故人”并不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而是葬在了人民公墓这边,两边离着倒不是很远,莫墨是开车来的,冯饕也有司机接送,只不过当下两个人都很默契的选择了步行,一路上两边排列着整齐的青松柏叶,空气中混着泥土的腥味,远处环山缭绕,雾霭重重,倒是出奇的安静。
两个人走莫约走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人民公墓这边,跟革命公墓不同的是,这边的墓碑出奇的多,倒是也整整齐齐的立着。
莫墨走至其中一个墓碑前,将手中的伞递给冯饕,略微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