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柔软着嗓音说道,“昆子,你真舍得我那么快走啊,你就不想我留下来多陪陪你?”她问这话的时候特真挚,紧巴巴的望着你的眼睛,恨不得能看到你心里去,又有那么一点儿的不舍跟期盼,实在是叫这些栽在她手里的男人硬不下心肠。
昆子忽然望着她笑得有些高深莫测的,淘淘皱了皱眉,很不满他的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你吭个声嘛,不然我还是走了好,省得继续这里碍着你的眼。”
说罢就要跨下床的,却被昆子轻轻一压,捞着她的脑袋朝着那小嘴就啜了过去,吻着那小嘴巴还不过瘾,那舌头还非得绕着她牙龈边细细的舔了一圈,又跟她那条挺会缠的舌头重新腻在一起,舌尖抵着舌尖,好像黏在一起似的不愿意分开,她跟个咿呀学语的小孩似的拼命用舌头在他嘴里到处乱舔乱刮,他那边刚想有要退出的念头她就着了急似的紧紧的啜着那条舌头,不肯轻易的让他离开。
其实她自己也在心里惊叹,不过是换了一副身子,有的东西仿佛就像是无师自通似的,也不需要人特意去指导她就领悟得不知几鬼快,才短短时间就知道怎么从舌头上留住一个男人。
她亲吻的时候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一开始总是很着急,似拼命的吮xi着你不放,等两个人缠缠绵绵得差不多了,她就刻意放缓速度,只拿那香软的舌头抵着你舌头,似懒洋洋的一条蛇,也不跟你闹,就安安静静的停留在里头,任由你去挑dou她,也只有你那边动了一点,她才跟着动一点,不知多娇气。
这一深吻直吻得她香喘吁吁,整个人脸颊泛红,差点就化成一滩水似的,直接就趴在了昆子肩头。
这些个男人呵,论吻技哪个不在她之上?可以说她如今这么会吻这么会吸,还不是从她这些个男人身上给学的。
须臾,她才一副懒骨头似的抬起头,笑着说,“昆子,你还蛮会吻的咧,改天真要教教徐饶呢,他总喜欢吻得人透不过气,要把人整死似的。”
她这脑抽,也不怕对面的男人吃醋,反倒大大方方跟人家讨论起另一个男人接吻时候的感受,好在刘昆跟徐饶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倒也抓得精准,料定昆子不会在意这件事。不过她这话要让徐饶听见可不得气死。
“怎么教,你要我跟他接吻么?”昆子笑着摇了摇她手臂,好笑的问。
说她脑抽还真是脑抽,她还真蹙着眉在脑海里把这场景过了一遍,随即脑袋如拨浪鼓似的
摇。“算了,两个男人接吻还是有点怪呵,虽然我不反对男人搅基,但是自个儿的男人还是别沾着这些。”
说完这些话后她又笑嘻嘻的搂着他脖子跟他咬耳朵,“昆子,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喜欢喝甜的东西撒,怎么跟你接吻的时候觉得你舌头甜滋滋的?”
也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这话要是换成个男人来说或许还能当调**用,要换了个女人来说总觉得浑身的匪气,那种格格不入的流氓气质衬在她身上却又无比适宜,反而叫这个小女人越发的娇艳。
刘昆抚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还有唇,像抚摸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如此的小心翼翼,这个女人,是刻在自己心头上的女人呵,想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跑去叙利亚维和,他对别人说那是为世界和平做贡献,可扪心自问,却仅是为了一个自私不过的理由,他想知道如果离开了这个女人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回到从前了?在国外那段时间,无数个日日夜夜中,带着白日里累积的满身疲惫入睡,他的梦中没有这个女人,也难得不会去想起她,本以为胜利的希望在即,终于可以将她摒除出自己的的世界,等回国的时候,他大可只当她是个好玩的人儿,依旧可以不必认真,直到中弹的那一刻,他恍然大悟,也不顾胸口那黑洞冒出的浓稠液体,漫天血花跟枪林弹雨间,耳边还响彻着激烈的枪战声跟直升飞机的轰轰声,那个时候他意外的想起的第一个人终归还是她。
离死亡越是靠近,越是能将一个人的真心赤luo裸的剥开,他的很清楚的看见自己那血淋淋的心脏上已经刻满了这个女人身影,哪怕是他走到天涯海角,这个女人一些微的东西总能影响到自己,这种影响是巨大的,哪怕是在死亡面前他也同样无法阻挡,自从在医院醒来后他总有一种“认命”的意识,当睁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辈子是真逃不出她给下的套子了。
他不在乎她跟那些男人怎么闹,他知道她就是这么一副德性,你要很勉强她改掉那是逼着她刮掉一身的皮,她或许还未察觉到疼,你却已经开始为她心疼了。
你说,全天下还有哪个男人因为自己女人出轨而操心的,怕也就只得她这个人了。
你不想去爱她,却又不得不去疼她,宠她。就是过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