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乎完调金大头的事,找碟的时候,马跳才注意到我贴在床头的画,“这妞怎么这么像白小柔?”
我瞥了一眼画,拿起一个碟盒,指指上面封面,“你眼瘸了,那是她,我照着她画的。”
“我怎么看着就像白小柔。”马跳又看看画。
“别看了,还是想想你的事怎么办吧?”我把马跳拽到电脑前,把一张碟放进光驱。
播放的是一个港台热血片,我和马跳紧张地看着,看到伏击的片段,就重复看几遍,学着晚上怎么伏击金大头。
看了一下午碟,我俩看的晕晕乎乎,马跳回家偷了两个女式丝袜,我一看丝袜的尺码,就知道一定是马丽的,为了做事看得清楚,我俩特意在丝袜上剪了两个窟窿。
又找了两根粗点的木棍,拿在手里,挥了两下,呼呼带风。接着寻了一个面口袋,比量一下,套住金大头的大脑袋没有问题。我又把口袋套在自己脑袋上看看,从里边看不清外边,心里才觉得踏实一些。
准备停当,快七点,我俩一人吃碗泡面,骑车赶往河边树林。
到了树林边,把车子藏好,我俩藏在树林入口的地方,等着金大头。
时间在焦灼的流逝,我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再看看旁边的马跳,圆脸煞白,呼吸急促,拿着棒子的手微微哆嗦。
“马跳,你害怕了?”
马跳点点头,“哥们第一次干这种事,不害怕是假的。”
“你要是害怕,咱们就撤吧,反正金大头还没来。以后金大头怎么对韩梅你也别管了。”
马跳擦把额头的冷汗,一咬牙,“韩梅是我女朋友,我能不管吗。今天已经来了,老子豁出去了。”
我笑笑,平时在关键时候总爱掉链子的马跳,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总算说出一句爷们话。
“张帆,金大头来了。”马跳一指前边。
我一看,果然金大头骑着一辆小电动,满脸春风地由远而近。这小子一定正想着见谭玲玲的美事。
“别动,接着看看。”我怕拍马跳的腿,马跳嗯了一声。
金大头把车子停在林边,看看表,又向四周看看,站在车旁点了支烟,似乎在等谭玲玲。
“张帆,这小子不进树林,咱两咋下手,这道边有人。”马跳急道。
我看着心里也有着急,这树林口挨着一条小路,总有行人路过,在这动手,显然不是最好的地方,必须让金大头进树林。
“马跳,你到那边去。”我脑筋一转,指指林子深处。
“干嘛?”马跳疑惑道。
“你把嗓子捏住,学女人叫声金老师。”我示意马跳。
马跳一笑,“你小子真鬼。”说完,捏住嗓子低低叫了声,“金老师。”
“像女人不?”
“再细点。”
马跳咳嗽一下,把嗓子又用力捏捏,“金老师。”
我一听,这个声音很像,而且听起来还很**,“行,你小子有当太监的天赋,去那边,喊两声,把金大头引过去,我从后边袭击他。”
“说啥呢,你才是太监,老子是正宗的男爷们。”马跳一转身,弯腰向林子中跑去。
我按按自己的心口,反复提醒自己别紧张,别哆嗦,一会儿一定要一举成功,否则我在建华技校的生活,从今天开始就结束了。
我远远看到马跳已经跑进了树林里,向我做了ok的手势。
我点点头,再看看金大头,已经过了七点半,天色也已经黑下来,金大头抽完一根烟,等得已经有些焦急了,从兜里摸出车钥匙,准备骑车走。
我赶紧朝马跳躲得方向挥挥拳。
一个细悠悠的女声,穿过夜色颤悠悠从林子里传出来。
正要上车的金大头一愣,停下来,朝声音传出的方向看看。
“金老师。”女声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更清晰了,在夜色林中,像是勾魂的锁链。
金大头听清了,朝着树林里喊了一声,“谭玲玲。”
“金老师。”马跳立刻回应。
金大头挠了一下脑袋,向着林里走去。
金大头上当了,这小子色心上头,真是不管不顾了。
看着金大头往林里走,我把木棍插在腰后,头上戴上丝袜,双手张开口袋,弯着腰,在树丛的掩护下,悄悄跟在他后边,寻找时机。
“谭玲玲,你在哪?”金大头边走边问,不知不觉就接近了马跳藏身的地方。
金大头扒开一片树丛,往里看,“出来吧,玲玲,老师来了。”
金大头的注意力全在树丛里,我一看这是最好的时机,猛地从他身后冲出来,金大头听到背后声响,刚要回头,面口袋已经结结实实套在他头上。
“你们要干什么?”金大头刚喊完,马跳从树丛里蹦出来,抡起棒子狠狠打在金大头身上。
我用棍子一顶金大头的脑袋,憋着嗓子断喝一声,“别动,动打死你。”
马跳又在金大头身上狠狠轮了一棍子。
金大头不动了,“你们别打我,钱在包里,你们都可以拿走。”
“我们是厂区五虎,老二、老五,你俩去去那边看着。”我假模假样吩咐,朝马跳一甩头,马跳明白了,粗粗嗯了一声,往旁边走了两步,又悄悄转回来、
金大头被我们搞懵了,真以为我们好几个人,“几位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金大头原来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听过厂区五虎吗?”我问。
脑袋套着面袋的金大头先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