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用手揉捏成丸状,味香稍苦,有毒。少量误食,脾胃胀气,头晕口干;过量食用,可致命。此毒性慢,连续多日,少量服用,毒性将在体内沉淀聚积,亦如过量食用之效果。若少量误食,克服用绿豆清汤解毒,或扣喉将毒物呕出……
萧姗的血液中,正是混着这种毒汁,在她的身体里,循环往复的流转着。那是一种有色有味有形的毒药,再马虎的投毒人也不会使用的毒药。就是这样的一种毒,在萧姗体内,使她疼痛,使她昏迷,使她不断的损耗精元,毫无力气。
“没有什么异常。”萧姗回应着,窝在白顾靖怀里,体会着温暖,如此她的心才能得到一些安宁,看着白顾靖的眼睛,弯弯的眯了眯,“靖儿,不高兴了。”
萧姗一语中的,白顾靖愣了愣,听着那声靖儿,有些恍惚。那一句靖儿,唤得轻柔,那一句不高兴了,似是有些慰藉。一颗炽热红心,微微收缩,拧动着,似痒似痛,复杂的心绪,难宁。
“爹爹,他有嘴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萧姗说。
白顾靖望望萧姗,不作答。她哪里是为了岳父的几句话不悦,她那是因为吃了夏威的生醋,酸过了头。
见白顾靖不说话,萧姗眨眨眼睛,笑着讲起故事。
“靖儿,你别和爹爹计较。爹爹只是太紧张我了。记得有一次,表哥带我到池塘看小鱼,有条鱼不知怎么着,肚皮朝天,表哥说那鱼死了,我听了哭起来。爹爹来寻我们,见着我泪流满面,便教训表哥。表哥就这么吃了哑巴亏。”
萧姗的笑话,听在白顾靖的耳朵里,不是欢乐,反倒是一种悲伤。眼帘轻垂,白顾靖向外撤了撤,让萧姗躺好,为她盖好被子。说了一句,“别说话了,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白顾靖的情绪有些低,夏威的名字或是明显的,或是隐晦的,反反复复出现,那种感觉糟糕透了。先前在公司的时候,就算是在厉害的竞争对手,白顾靖也没有感到过厌恶,唯有这一次,感觉很不一样。或许,白顾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亦或者,白顾靖太过尊重萧姗,甚至有些违背自己的心意。
萧姗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从白顾靖的香怀里,重新躺到梆硬的床板上,看着白顾靖的方向,继续说。
“娘离开我们以后,爹爹的脾气,就不若以前温和了,”萧姗的声音有些哽咽,母亲是一道伤,在心里的疤还未结痂,能不触碰,就不去碰,像是今天这样自己解开伤口,也唯有对着白顾靖才会有吧,顾靖说过,不可以隐瞒心思,然而靖儿自己却违背了这规则,“爹很爱我娘,爹总是在书房看着母亲的自画像发呆,有时候也会偷偷落泪。有一次,我和表哥玩捉迷藏,不小心打翻了一盏茶,将爹爹藏在抽屉里的画浸湿了,画像模糊得再看不清模样。那时候,我很害怕,我怕爹爹会生气,会伤心,不敢告诉爹爹。害怕的大哭起来,爹闻声赶来,看我坐在地上哭,忙着把我抱在怀里,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安慰我,问我为什么哭,是磕着了,还是碰着了,还是有人欺负我。我摇着头,哭得更凶,我知道那是母亲唯一留下的画像,除此便再无其他。我指着画像,泣不成声。父亲抱着我,笑着看着我,眼睛里也有泪光闪烁,他说那是天意,是母亲想要爹爹照顾好我,不叫他再与过往纠缠。我信以为真,后来才知道,那是父亲怕我哭坏身子的说辞。父亲请修画的工匠到府里看过那幅画,工匠们都束手无策。纸上一幅画,浸了水,颜色都晕开了,如何还能恢复呢。父亲便趁我晚上睡熟,一个人到书房,凭着记忆,画着母亲的画像。没有一次能够画好的,爹却从不放弃。从那以后,如果我受伤了,或者落泪了,父亲便会想起那副画来。爹,这一生不容易。”
萧姗的声音,轻柔好听,带着感情的讲述,眼神氤氲,声音也有些呜咽。白顾靖仿佛见到一个哭泣的小女孩,面前有一张墨迹斑驳的画卷,一个英朗男子进来,抱起小孩子,轻轻的顺着她的背,看着那幅画卷,眼中是说不出的遗憾和伤感。
“知道爹不容易,你还招惹他老人家,”白顾靖轻轻的刮了刮萧姗的鼻尖,眼中带笑,“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透,过会就好了,没事。”
“是,表哥吗?”萧姗说,一双水润的黑晶石眸子望着,敏感如萧姗,她到底还是了解白顾靖的,从他微动的红唇就可以知晓,那件想不通透的事情,便是夏威无疑了。
“爹是朝中重臣,平日公务繁忙,在府里就我一个小主人。起初,家丁都还算本分,爹爹上朝的时间,他们也勤勤恳恳的工作,对我也是尊敬的。日子久了,爹仍旧一个人,忙着公务,很少照顾到我,府里的家丁,有了小心思。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们便不再勤奋,有的还欺负我,说我是没娘的孩子……”说道这的时候,萧姗顿了顿,抿抿唇,接着说,“我很难过,回到房里就哭,等到父亲回来的时候,也不敢对父亲说,怕父亲生气,更怕父亲伤心。那时候小桃已经陪在我身边了,家丁说的话,小桃都记得。父亲见我眼睛红肿,问我是否受了委屈,我不说,父亲就又问小桃。小桃小,如实对父亲说了。父亲雷霆大怒,当即叫王伯将家丁如数召集到院子里,叫小桃指认欺负我的人。当天便将那几个家丁轰出萧府,爹担心我再受欺负,便将我送至外婆家。表哥就是在外婆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