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如何。”唇角的那抹笑意将一切都化得云淡风轻。
听得傅书华这番在理,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哗,有人带头喊道,“姑娘这话在理,事情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没什么异议,大家说好不好?”
一拨人中见有人出头当下也没异议,有人帮自己解决麻烦,还不用自己动手,大家何乐而不为,登时纷纷附和赞成。既然达成协议,人潮便也逐渐散去。
段小楼很是不解地望着她,刚同自己赌气不正是因为这个歹人吗,为何现在傅姐姐还争着处理善后,真是奇怪,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段小楼也只能在心底暗自腹诽。
“小楼……”傅书华又开始要使唤段小楼了。
“在”,小楼子奴才干净利落的答道,只差没直挺挺站立好鞠个躬了。
“去找根结实点的绳子来”
“欸……绳子?作甚?”
“自然是……”傅书华闭口不语,只是含笑做了个扶脖子的动作。
“不行的,师父说过,出手可以,切莫杀生,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的。再说我们怎么能随便就杀人呢”,段小楼很是义正言辞的告诉傅书华。
翻了个白眼,这人心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后面一些话在人群中也不好细说而已,这呆子怎么就误会自己要杀人灭口呢。
“胡说什么呢!我是让你找绳子将他绑起来,这样去官府的途中也省了些事罢了,笨蛋。”傅书华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傅姐姐怎么会杀人呢,段小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不过傅姐姐还是没说到底为什么她要亲自送这人过去官府呢。
一路上段小楼就顶着这个疑问也不敢开口,方才那一巴掌可是让她记忆犹新,想着小心脏还剧烈跳动。
直到拎着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回程,段小楼还感觉跟做梦似的。
回忆刚到府衙,傅书华就定定地去看衙前的那些告示,随即就面露喜色让李大爷去击鼓通报,虽然自己仍是一头雾水,不过也随傅姐姐去了,只要是她想要的,自己尽量就给好了。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官差打扮的人出来询问,直到听得傅书华与他们之间的对话,段小楼这才明白傅书华的心思。
“按我大邶律法,凡有官府通缉的作奸犯科之辈由非官务人员拿获送官,均可获领赏钱。抓得鸡鸣狗盗之徒赏钱十两,cǎi_huā大盗和飞贼赏钱均是三十两到五十两之间不等,示情节严重再定,而抓到江洋大盗,打家劫舍且被通缉两年以上之人可得赏银百两。现今我们抓获的这人正是府衙前通缉三年的重犯,论律应当有赏银一百两。二位官爷,不知我说得可对。”
两位官差闻言俱是一惊,先看看对方又看看段小楼脚边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贼人,最后将目光锁在傅书华身上。
明明这些律法都没明着写出来,就算有人知晓抓贼有赏钱,可到底能领多少还是府内自己说了算。如今来了这么位人物,倾城绝色,看其气质风度竟也不像寻常人家,对大邶律法更是难得的知晓,说不清楚是何来路。
二人就这么惊讶地盯着傅书华一时没有言语,本来在边上听得傅书华说话的段小楼也是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傅姐姐真是太厉害了,连大邶律法都知道,原来抓贼还可以领上赏钱的啊,不愧是自己喜欢上的人。段小楼想着心中就觉着甜蜜蜜的,也不知她这种莫名的骄傲是从何而来的。
段小楼十年间几乎是不问世事,在山下那些年更无心思去管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以至于连当今是大邶朝第五代更是不知。
眼下这两位差人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傅书华看,段小楼心里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了,“咳咳……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这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其中一人闻言立时向对方使了个眼色,“几位请稍等,待我们进去通传一声知县大人再行回复。”说完便急急退下进了府内,留下一人周旋。
傅书华她们果然没久等,不多时就见一人身着官服急冲冲朝门栏小跑而来,分明就是方才那差人口中的知县大人。还没等傅书华她们开口,那知县便先规规矩矩朝傅书华作了一揖,朗声道,“下官有失远迎,请诸位恕罪。”
这下可是连傅书华都是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不就是抓获一个江洋大盗罢了,能经得住知县如此大礼么。
事情若真如她们想得这般简单,自是不会这样了。事实上是官差进去通报的时候,当地知县正在为一些小案件头痛着。说起这个县令大人,那可是实打实的两袖清风,但这不是并因为他有多么刚正不阿,而是他本人从来没想过有油水可捞,他个性憨笨,不懂变通,是以府衙的利润基本都被下面的当差人刮去了还不自知。
当初他能当上县令,也是几经辗转,多次科考,连主考官都被他的毅力打动,走后门给了他一个苏州县镇的官职,不然现在或许还一门心思扑在继续科考。好在这位知县大人也并非无药可救,科考过后便拜在了那位主考大人门下,做了门生。
当下得报大为震惊,为何一女子能精通大邶律法且兼之容颜绝色。转念一想,更是连额上都冒出一抹冷汗。
上月知县收到朝中恩师有意指点,当朝长公主---见夏公主代当今圣上微服私访,已于上月初悄悄离京,行程正是向北而来。莫不是……算算脚程,也确实是该到苏州境界了,当即来不及多想便脚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