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至于心慌着急,想找人帮你。”
贾元春神色一暗,说是帮她。其实不过是想叫她上位后帮宝玉吧。若不然,以皇上的年纪做她父亲都已绰绰有余。
若是此事成了倒罢了。偏就信了甄贵妃那漏洞百出的言语,帮着来诓骗她,叫她帮忙。
想到此,贾元春两行清泪簌簌落了下来。
王夫人恨恨道:“老夫人手里握着这么大的秘密,怎么不早拿出来成全了你。若她早说出来,我又何必找上甄贵妃!”
贾元春心头一滞。秦可卿的身世兹事体大,哪能随意说出口?老太太的心思她也能猜到几分,自是想留做后手的。
她闭上眼,待心底平静下来,这才睁开,倒了杯茶递给王夫人。
“太太莫急,我如今虽不在宫里,却也不是没有机会。几位皇子除大皇子娶妻外,其余人等正妃之位都空悬。往日在宫里守着规矩,是不得逾越的。我在宫外许还便利些。”
王夫人眼前一亮。这倒是实话。本朝皇子年满十五便会出宫。如今自九皇子以上都封了王,有了自己的府邸。在宫外,机会确实比宫里还多,也更好行事。
贾元春又道:“凤哥儿是太太看着长大的,从前就同太太亲厚,她能嫁给琏弟也多亏了太太。便是如今不知打哪儿听了些乱七八糟的话,远了太太。太太作为长辈也别同她计较,她毕竟占着长房长媳的名分,若能与太太一条心才更好办事。”
王夫人点头。
贾元春松了口气,这才又劝,“再过些时日,林表弟恐就要回京了。这回有皇上的金口在前,怕是要在京里长住。林家虽有宅邸,可姑父姑母都不在。总不能叫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得呆着。
太太不妨同老太太说,将林表弟留下来,左右房舍院子也都是备好的。一来省得老太太担心,二来有父亲在,也可抓着些林表弟的学业,不会叫他无人看管荒废了去。”
王夫人眉宇微蹙,贾元春忙说:“太太可知现在京里谈论得如火如荼,皇上很是重视的玻璃厂?我在宫里听得消息,这东西原是林表弟弄出来的。”
王夫人大惊,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如今主事的还是九皇子。这……这真能是林砚的功劳?
是了,若非如此,皇上怎会亲自令他留京,便是连戴权也对其恭恭敬敬的。
王夫人心底很有些不舒服,却还是忍着应了下来,“待他回京,我对他好些便是。”
贾元春笑起来,“就知道太太最是深明大义。”
王夫人拉着她的手,“我只愿你好,我们家好。”
贾元春顺着又劝慰了王夫人好一番,等她睡了,这才走出来,往荣庆堂去。
此时,贾母正歪在罗汉榻上小憩,面色疲惫。
贾元春跪下来,“孙女叫老太太操心了。可惜孙女无能,未能成事,白费了老太太一番苦心。”
贾母忙扶了起来,将她搂在怀里,“我的儿,你受苦了!祖母知道你是个好的,都是你那母亲,她的心思我如何不知道。可这些年我待政儿待宝玉的心,她看不见吗?她心里便是有什么主意也该说与我听。我若早知情,哪里会由着她。你也不必……”
“太太也是为了我好。”
“她那是蠢,她……”贾母咬牙,知晓王夫人乃贾元春母亲,她不能也不会附和她,她也不好一直在女儿面前说亲生母亲的不是。心底一叹,面色沉下来。
二人抱在一起,情绪都有些低落。
良久,贾母拍着贾元春的手安抚她,“你莫急,祖母再想其他办法。倘或皇子不可取,我们总还能走别的路。”
贾母神色一闪,若能入皇家自是最好,可如今以贾元春这情形,恐有些困难,若真不行,那么林砚……
虽说贾元春比林砚大了三岁,可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林砚样样都好,配贾元春自是够了。况且还是亲戚家。想来也不会介意贾元春身上还担着谋害郡主的名声,毕竟便是皇上也不追究了。
只是如此一来,宝玉和黛玉就不可能了。
贾母眼睫微颤。罢了,且再看看吧。说不得,元春还有大造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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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林府。
黛玉拉着林砚的手,很是不舍,“哥哥才回来多久,怎地又要出去?”
林砚揉着她的头安抚,“还有好几日呢。你怎地就这副做派了,这若是等我离开的时候,你岂不是要水漫扬州城?”
黛玉呸了他一嘴,“我舍不得哥哥,偏哥哥还拿我打趣。”
“是是是,我不说了。你若真舍不得我,不如随了我入京。”
黛玉面色垮下来,“这可不成,父母弟弟还在扬州呢,我自是要守着礞哥儿。我还应了母亲,要教礞哥儿认字读书的。”
林砚摊手大叹,“果然,如今有了礞哥儿便不要我了。”
黛玉捂着嘴呵呵笑,斜睨了他一眼,“这便要怪你自己。我好心同你亲近,你总喜欢逗我,哪有礞哥儿贴心。礞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