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瞧见令她永远忘不了的笑颜,想要听她微笑地唤自己一声宵姑娘……
如同三年前那般……
惜福红闻言也有些错愕,但她实在好奇宵漆玉的面容,下意识伸出双手解开层层纱布。屡屡白纱顺下,在最后一条落上草地时,宵漆玉完整的面容便呈现在惜福横面前,暖阳照耀,她缓缓睁开的双眸犹如一潭净水,温润静谧。
"…宵姑娘…"惜福红有些痴傻地唤道。
那眼中映出的情竟如此温柔。惜福红有些迷恋地伸出手抚上宵漆玉的眼帘,与薛百花艳丽绽放的孔雀美不同,宵漆玉内敛的柔情温润得令人不自觉想亲近。
这就是宵姑娘吗?
除了赞叹,惜福红已不知该怎么回应这抹柔情。
"惜姑娘。"宵漆玉等待多时,再次见到惜福红时差点感动得落泪。惜福红还是惜福红,与她梦中瞧见的模样无异,这张足以照亮心中黑暗的笑容,这声能令人安定的叫唤…,"惜姑娘…惜姑娘……"
伸手抚上柔软脸颊,宵漆玉缓缓欺近身。
呼吸交错,直到宵漆玉尝到嘴边柔软才满足地轻呼出声。
没有更进一步的掠夺,仅仅双唇交迭,却拥有化不开的甜蜜。
"对不起…"没由来的一句道歉,惜福红疑惑地仰起头,下刻又被宵漆玉吻个正着,柔唇互相依偎,宵漆玉时不时地对她低喃,并非爱语,而是一句又一句难以理解的背伤与悔意。
"宵姑娘?"惜福红拉开距离望着宵漆玉,不料却被她一把拥进怀中抱紧。
一瞬间,她赫然发现宵漆玉在颤抖。
她在害怕?
在怕什么?……
惜福红不会明白,宵漆玉拥着她的同时既幸福又痛苦,只因那渺茫可贵的美好,随时都可能被夺走。她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也不知道惜福红"醒"来后,可还会再唤她一声宵姑娘……
该如何把握?该如何拥有?
"对不起,惜姑娘…我曾将心给了师妹…但…"
她贴着惜福红的耳廓,虔诚道:"…我将这辈子许给了妳。"
作者有话要说:灼灼绝对没有偏心师姐!绝没!(揍
☆、第八二章绝不让步
趴在木桌上,惜福红撑着脑袋发呆。
偶尔眼光会飘向门外,只是她想念的身影却有三日都不曾出现了。自从宵漆玉说要离开那日起,惜福红便经常坐在桌边发愣,三年来她都独自过活,可自从有薛百花和宵漆玉每日陪伴,她就有些忍受不了孤寂,会想再瞧见那抹微笑,想听她说些趣事,不知何时起,惜福红已经贪恋上这些柔情。
"啾啾!啾!"一只麻雀忽然飞落门坎边,不一会儿又振翅离去。
惜福红顿时起身追上,她仰头望着麻雀离去的方向,猛然一颤。
眼前是高耸的山壁,在外头是什么样的地方?惜福红想起她刚入谷时,吕湘音曾给她过一把钥匙。那时她说,若福红在谷中待闷了,可以用这把钥匙离开雾封谷,但惜福红怕事,因此从未出谷过,如今她真的在这闲得慌,正好可以到外头逛逛,说不准还能瞧上宵漆玉说的那只老虎呢。
心中打定主意,惜福红立刻翻箱倒柜找出那把被遗忘的钥匙。从来她都只送宵漆玉来到出谷洞前,如今自己踏上陌生路途,忍不住有些兴奋。耳边凉风呼啸,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窟内,沿路摸索石壁,幽幽长廊的尽头是扇诺大巨门,冷硬得令人畏惧。
惜福红愣了半晌,直到一阵狂风将她吹醒,这才摸索出钥匙开门。起动机关后,刺耳声响回荡洞窟,惜福红向后退了一步,只见沉重巨门随之缓缓开启。门外无人,惜福红鼓起勇气往外走去,本该是铁灰石壁的长廊,随着越往前走,景色越加华美,不仅令惜福红有种置身宫殿堂内的错觉。
"……原来湘音就住在这种地方阿。"想起每回看见吕湘音一身华服出现在雾封谷时,她总觉得哪里怪异,原来她那身妆扮,才与这殿堂繁花雕刻般配,再看看自己一身粗布素衣,惜福红无奈的低笑几声。
"喂!"耳边忽闻一声叫唤,惜福红有些迟疑的停下脚步,回过头,只见一名男人手中端着碗盘朝她瞪视,"丫头!叫妳呢,敢给老子装傻,敢偷懒看老子不把妳饿个几天几夜!还愣着做啥?快过来!"
惜福红有些尴尬的想说她不是丫环,可男人却不耐烦的将碗盘塞进她手中。
"等…我…我不是…"
"把饭菜送进牢里后就赶紧做事去!"男人不等惜福红说完便转身离开。
听见地牢二字,惜福红霎时激灵。转首,原来她就站在通往地牢的暗道前,误打误撞倒让她找到关着老虎的地方,尽管被误认时有些无奈,但一想到可以开开眼界,瞧瞧老虎究竟生得啥模样,惜福红立刻忘了误会。
她捧着碗盘小心翼翼走下石梯,越往下走空气越冷,甚至夹杂难闻霉味。从来她都只在书上看见对猛虎的描写,根本没亲眼见过,好奇心驱使下,惜福红加快了步伐,哪知她刚踏进地牢,简陋窄小的天然石窟内哪有老虎?只有一个被关在牢中的犯人。
惜福红见状,有些泄气的垂下肩头。宵姑娘说老虎就关在地牢,莫非有很多地牢?而她跑错了?惜福红想着想着,眼神不自觉飘向牢中受刑的犯人。只见那人双手被铁链高举在上,浑身衣衫不整,干涸的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裳,披头散发,有气无力的垂着头瞧不清面容。
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