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是妳自愿?"
"我才不是自愿!"惜福红尖声抗议,她哪裡是自愿?被打被骂被□,如此虐待都是诬赖造成,从来她就没有向洛倾城说过谎言,但实话却又没人相信。
"……可惜了这身子,本来还能替本医引药的。"薛百花十分惋惜。
惜福红却不满的想坐起身,"神医,请放开我。"
这衣裳凌乱的模样若让草儿见了定要扒了她层皮,她可从来没有想非礼过薛神医,可神医却总是对她毛手毛脚,令惜福红非常头疼。她能怎麼样?拒绝也做了,抗议也说了,可神医就是不肯罢休。
"……脱了衣服会更温暖,阿福……妳自己退了衣裳躺过来吧。"薛百花确实起身放开惜福红,可那句话听起来却非常诡异。
让她自己tuō_guāng躺过去?
"薛神医,我替妳把怀炉加水吧?"
惜福红繫紧腰带怯怯的说,她抬头望向薛百花,只见她慵懒的卧倒在软榻上,凤眼秋波,嘴擒浅笑,没说不好也没点头,这般沉默的压力让惜福红差点喘不过气,她就知道薛百花不会放过她,连取暖都要强人所难……
正当天人交战同时,草儿清脆的声音传来了。她弯著腰钻进纱帐,怀裡抱著买回来的新鲜药材,接著木儿也抱著乾粮走进车裡,惜福红顿时如释负重,从来没这麼感谢过草木姊妹。
"师父,您怎麼让这药人进来了?她可脏了,别污了您的床榻才好。"草儿不改奚落惜福红的习惯,可此时听在她耳裡却颇為顺耳,恨不得跟著附和。
"……我让她替本医取暖,没有不好。"薛百花对草儿笑道。
"师父,您要冷了,就找木儿或我也行,何必抱个药人呢?"草儿不满的说道。
是啊,草木姊妹皆是薛神医亲手栽培,為何不抱她们?
"……草儿可是吃醋了?"薛百花掩嘴轻笑,伸手揽过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木儿道:"……本医最宝贝的就是妳们俩,可寒毒发作的情况妳们并非不知,本医又怎麼能让妳们替本医取暖呢?"
"只要是师父就没关係。"木儿抬起头正色说道。
"……不可。"薛百花收起浅笑放开木儿,"……此事休要再提。"
草儿见师父不高兴,连忙制止木儿莫再发言,上前道:"师父,这村有间客栈,可要先住一晚?"
惜福红不懂她们刚才在争论什麼,可听见有客栈时她心裡就喜。想著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吃好睡好,连澡都只能以冷水擦身,弄得好不落魄,现在有客栈可以住,自然心情愉悦,而薛百花也没让她失望。
"……也好,就住一晚。"
得到薛百花的允诺,草儿将马车行驶到矮棚处,接著和几人一同进了客栈。小村里的栈房果然没有城裡的豪华,顶多只能算是比平房再大一些,房间数再多一些罢了,可惜福红见了依然雀跃不已,只要有饭有床,再简陋也无妨。
草木姊妹挑了窗旁的座位,惜福红刚坐下,薛百花却说:"……妳们吃吧,本医回房歇著,阿福……吃完饭让小二送热水到我房裡,妳也来。"语罢,薛百花已经转身悠悠上楼。
草儿听了用力踢了惜福红一脚,满脸怨恨道:"妳对师父做了什麼?"
惜福红登时哑口无言,什麼叫"对师父做了什麼?",什麼也没做啊……
"我没怎麼……妳、妳可别冤枉我……"惜福红摇头解释。
木儿见了便拉下草儿道:"吃饭。"
店小二将三盘素菜、一盘荤肉和大锅鱼汤送上桌,草儿这才提起筷子坐下。惜福红觉得无辜又无奈,她不过想好好吃顿饭,怎麼这小童就是不放过她。為了避免更多纠纷,她赶忙将自己碗裡的饭三两下吞完,又喝了几口汤慌慌张张跑上楼去。
见她这般仓促模样,草儿气得要握断手裡的筷子。
"那个不知检点的荡│妇定是对师父有了苟且之心!"
木儿听了皱起眉道:"草儿,休要胡说。"
"我才没胡说!妳刚也不瞧见师父让她进房后她笑得多开心?"
那是因為要吃饭吧?木儿心想。
"而且她还在师父的马车裡宽衣解带!"
那是让师父脱的吧?木儿再想。
"她昨晚还抱著师父睡了一夜!"
那也是师父压著她吧?木儿无奈。
"妳还说她没苟且之心?!"草儿真的把筷子给掰断了。
木儿见状,替她换了双筷子,沉吟半晌,道:"吃饭。"
另一边逃过草儿睁眼说瞎话的质问,惜福红来到薛百花的房前踌躇,直到送水的大汉将浴桶送上楼后她才跟著进去。床榻上,纱帐掩盖看不清床内景色,惜福红让大汉把水搬到桌边就行,待人走后才来到床边。
"神医,水来了。"她唤了声。
"……嗯……"纱帐撩起,薛百花慵懒的姿色便映入眼帘,她缓身坐在床沿边没要下床的意思,朝惜福红招了招手道:"……来替本医脱衣裳。"
惜福红听了差点没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她不可置信的望著薛百花,而薛百花也没催促她。半晌,屋内已染上大片溼热的水蒸气,惜福红吸了吸鼻子,只觉得薛百花的要求很荒唐。
妳有手怎麼不自己脱?她这麼想,可不敢讲。
"……害羞?"薛百花见她迟迟不肯动作,扬起嘴角笑道。
惜福红听了缓缓点头。见她如此诚实,薛百花只觉得胸口一热,陌生情绪倏地窜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