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放心?不怕本医毒妳?"薛百花慵懒的起身走向床榻说道。
"咱们都是客人,没必要在盟主这添乱,倒是我体内的蛊毒都解干净了?"施翠烟放下瓷瓶,整理身上的衣物说道。
"……都解了。"疲惫地打了声哈欠,薛百花不顾有外人在,悠哉的脱去单薄外衣。她翻身上床,媚惑的半依在锦被上,眼神勾着施翠烟,朱唇含笑道:"……还不走?是要服侍本医就寝吗?"
"薛神医,好花儿,妳这般挑逗,我又怎么舍得离开?"施翠烟灵眸转了转,娇笑地几步上前,忽地银针齐发,施翠烟机伶地旋身闪过,"唉哟,银针不长眼啊,花儿这般可是要害我破相?"
"……滚,本医懒得理妳。"薛百花阖眼转身,不看施翠烟。
见没嘴皮子可以耍,她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离开。刚关上门,就见惜福红从长廊边拐弯走过,施翠烟见了狡黠一笑,反正夜还长着,她没打算这么早睡,便悄声无息的跟了过去。
惜福红无力的拖着步伐来到她的居所,小庭园很别致,有草木摆设,也有几座花圃,她先在院里转了几圈,低头喃喃自语,然后又对着夜幕长嘘短叹,施翠烟躲在墙边偷看,只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极了。
难道待在盟主分舵,真让她这么苦恼吗?
几刻锺,惜福红似乎已经哀叹完,她转身开门进屋,回身正准备关门时,突然惊见一只苍白的手拦住她的动作,抬眼,一张面无血色的人脸霎时探出,吓得她尖叫出声,施翠烟眼捷手快,抢先摀住惜福红的嘴。
"嘘,是我,别惊扰大家了。"施翠烟眨了眨眼,凑进惜福红说道:
"今晚,咱好好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这麼久四小攻终於奏在一块儿了(抹汗)
☆、第三五章出于自私
惜福红坐在桌边,施翠烟坐在对面,两人大眼瞪小眼。
聊?要聊什么?还有什么好聊的?……
"唉,可惜啊,要是能来壶酒就好了,不知道盟主这有没有佳酿呢?"施翠烟垮下肩膀说道,她执起茶壶,替自己和惜福红个倒了杯凉茶,喝了几口又厌恶的推到一旁。
"……若没事…我想睡了。"惜福红盯着身前的茶杯,缓声说道。
闻言,施翠烟摆了摆手当作没听见,朝惜福红笑道:”其实我来是想谢谢妳的解药,蛊毒果然都解开了。"
"这本就是婆婆交代的,没什么,不必谢我。"
施翠烟瞧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头不是滋味。她股起双颊,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本来洛倾城要她留下时,心里还有些窃喜,至少惜福红不用这么快和她分开,但如今见她这么郁闷的模样,忽然有点愧疚。
"惜妹妹别这样嘛,这里是盟主的地盘,没人敢欺负妳的。"顶多就是洛当家偶尔耍泼辣,施翠烟无奈心想。闻言,惜福红居然扬起欣慰的笑容,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接受施翠烟的安慰。
彷佛受到鼓励,施翠烟再道:"放心,我们姊妹一场,怎么样也会帮着妳的。"
话刚说完,施翠烟立刻咋舌。她怎么还说姊妹一场?就是这该死的姊妹才害惜福红受到严酷的对待,想起骗她出谷,博取她信任后又背叛,施翠烟皱眉瞄向惜福红,就怕又让她给说闷了。
谁知惜福红居然没恼,反而红了耳根点头。
"…那、那…妳能不能…今晚陪我睡啊?"惜福红低头小声道,这模样倒像撒娇。
她真怕了洛倾城,纵然盟主答应过会尊重她,但洛倾城却在大庭广众下把她拖住,她怕晚上洛倾城会把她绑走,到时又用酷刑虐待她就惨了。所以这话虽别扭,她还是希望施翠烟能留下。
久久等不到响应,她以为自己的唐突令施翠烟厌恶,有点担心的抬起头。却见施翠烟一脸呆滞,幽暗的烛光下,她的脸颊就跟自己脸上的印记一样红,惜福红尴尬的唤了她几声,施翠烟才激灵回过神,她习惯性的卷着间边碎发,尴尬轻咳。
"当然好,事不宜迟,睡吧!"施翠烟动作飞快的吹息蜡烛,伸手拉了惜福红就往床上带。黑暗中,她平缓激动的情绪,想刚才惜福红羞涩的模样,她以为自己要热昏过去了。
该死!怎么像个登徒子似的!
"妳、妳做什么?!"惜福红在黑暗中惊叫一声,吓得不断挣扎。
"做什么?睡觉啊。"施翠烟瞇起眼眸,笑着将惜福红压进自己的怀里,像是在树上那般,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上睡。惜福红不断推拒,明明在床上,为什么还要趴在施翠烟的怀里?
"妳放开我,这又不是树上,不会掉下去啦。"她奋力撑起上半身,忽地天旋地转,她被施翠烟压在身下了,正想开口,施翠烟却头枕在她的胸口,磨蹭几下道:"是阿,既然不是在树上,那就这样吧。"
"为什么?"惜福红无奈问道。
"我高兴。"施翠烟坦然回答。
"……"
屋内恢复宁静,惜福红不是不想挣扎,而是因为她的四肢被施翠烟的手脚给缠住,她想开口,施翠烟的秀发就扎在她的唇边,连喘口气都难,这么重的人压在胸膛上,果然难受。
有时候,她真觉得施翠烟是个大孩子,想干麻就干麻,拿她没办法……
扭动身子,见施翠烟好似睡着没有反应,惜福红无奈的叹口气。她听着耳边传来平稳呼吸声,不知不觉间解放松了身子,她犹豫地抬手回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