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一伸手,就说卢槐是凶手,当然,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但这也够吓人的啊,卢槐听了,两腿发软,差点儿就吓得尿了裤子!
就如同卢老夫人说过的那样,卢槐是一个纨绔子弟,只要是纨绔子弟有的臭毛病,他一样不少,虽然年纪不轻了,但也没见得有多稳重,仍旧时常犯二!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卢槐几乎没有杀人的可能,欺负人这种事情他时常会做一做,但杀人却是不敢,他顶多算是一个中年纨绔,但却不是恶霸,他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杀父母,然后再杀弟弟,这样的事情,卢槐是做不出来的!
但卢槐害怕啊,他现在还没有继承爵位,仍旧算是平头百姓一个,如果这时候被张浩元给诬陷了,那他就极有可能无法继承家产,更不可能继承爵位,说不定还会被砍脑袋!
至于他不是凶手,这话能不能说得清楚……身为中年纨绔,他不讲理的事情见过太多了,现在轮到了自己头上,他可不认为会一定能说得清楚,这可是真不一定的事情啊!
卢槐嚎叫一声,跪倒在地,叫道:“冤枉啊,这可真的是冤枉啊,小人怎么可能杀害家人呢,根本不可能去杀害我自己的亲弟弟啊!”
他也顾不得自己是侯爵之子了,直接就给张浩元跪下了,连眼泪都瞬间飚了出来,他可是真的被吓坏了!
张浩元凶狠地瞪着他,喝道:“你说不是你,那么会是谁?说啊,会是谁?”
卢槐也不知道是谁啊,再说凶手是谁,那是张浩元要去查的事情,还真是不关他什么事儿,他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可现在张浩元瞪着他,他为了摆脱嫌疑,立即就回过了身,用手一指身后的左上勋!
卢槐说道:“有可能就是小人的这个女婿,小人曾和二弟说过他有嫌疑,被他在屋外偷听到了,结果只过了一天,小人的二弟就死了,这明显就是左上勋在报复啊,所以凶手一定是他,还请县尉大人作主啊!”
这老丈人当的,也太不仗义了,直接就把女婿给出卖了,他对得起自己的女儿嘛!
左上勋本来陪在卢槐的身后,想着在关键时刻,帮着岳父大人说几句话,却没成想,岳父大人回手就把他给指成了凶手!
左上勋大吃一惊,急道:“小婿没有偷听过你们说话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小婿怎么不知道啊!”
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是作伪,他象是真的没有偷听过他俩说话一样!
张浩元立即问道:“卢槐,你说你的女婿偷听你和卢桐说话,而且你们两个人还是在说左上勋的坏话,结果被左上勋给听到了,是这样吧?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他在屋外偷听的,是你们亲眼所见,还是有证人或者证据?”
卢槐立即说道:“我们没有亲眼所见,等我们出屋时,我这女婿早就跑没影了,但我们有证人,便是小人二弟最近新纳的小妾,她看到了!”
张浩源哦了一声,问道:“卢桐新纳的一房小妾,她看到了你那女婿偷听,这是她对你们说的吗?”
卢槐连忙点头,说道:“对对,本来我们以为是他偷听,但实际上却是我那女婿偷听,这是她对我们说的,这个小妾是扬州人,非常合我那二弟的意……”
不等他说完,张浩元摆了摆手,说道:“那个小妾在哪里?让她上前回话。”
人群当中,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被推了出来,看样子这个女子就是卢桐的小妾。
卢槐回头看了一眼,见这个年轻的女子,正是那天他看到的卢桐新纳的小妾,便回转过头,对着张浩元点头,表示就是这个女子。
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浑身哆嗦,脸色惨白,她被众人推到了前面,都没说给张浩元行一个礼,而是直接就说道:“民妇,民妇什么都不知道!”
张浩元道:“本官还什么都没有问你呢,你怎么就说不知道!现在本官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果然,这个问题没法回答说不知道!
年轻女子啊了一声,原来是问她这个呀,她连忙回答道:“民妇叫做美娘,姓邵,是扬州人。”
张浩元看了看她,果然是一个很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也难怪卢桐喜欢她,而卢槐看上去也挺对她流口水的。
张浩元说道:“听你的口音,官话说的不错呀,不带什么扬州口音。”
邵美娘说道:“民妇会说好几种话,因为客人多嘛,天南地北的哪儿都有,所以什么地方的话都得会说几句,至于官话,那是从小就有人教的。”
她这么一说,就等于把以前的身份给说了出来,仆人们都很惊讶的看向她,而卢槐更是瞪大了眼珠子,满脸都是“原来你以前是干这个的啊”!
张浩元可不关心邵美娘以前是干什么的,他问道:“那天你看到左上勋偷听卢槐和卢桐说话了,是吗?”
邵美娘连忙摇头,回答道:“民妇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左郎君偷听,只是看到左郎君从院子里面跑了出去,民妇当时也是这么回答大老爷和二老爷的,民妇可没说他偷听啊!”
张浩元看向卢槐,问道:“是这样吗,当时她是这么说的吗?”
卢槐没听明白张浩元问话的意思,那天左上勋是偷听,还是跑出院子,有什么区别吗?他没有感觉出有什么区别呀!
可是左上勋也在人群当中,他听到邵美娘说这样的话,便从人群当中挤了出来,站到了张浩元的跟前,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