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刚才邹衍之张狂的语气表明他分明不是太监,而且似是从一年前西山见了他表姐,就存了心思,虽说是使了奸计逼娶他表姐,却从另一方面说明,邹衍之是在意苏青婵的,不是应该替苏青婵高兴吗?为何一颗心,却比来时更加纠结不欢?
苏青婵要出嫁,苏家自然是送了喜贴给姚府的,其时姚太太与姚清弘去了西山别院小住休闲,姚老太太将消息压下,连通知都不通知姚太太,姚太太今日回来木已成舟,当下心愿落空,半是发恼半是受打击,卧床不起了。
姚清弘从苏府回家,不欲去听母亲念叨奶奶坏话,姚老太太这时估摸着在歇午觉,他也没去请安,双脚随意行着,便来到喻紫萱的住处。
喻紫萱住的玉暖阁,是姚府最精致的居处,早先姚家姑奶奶的闺楼。
园子里花儿迎风吐香,争奇斗艳,碧波荡漾的玉澜池中间是一座假山,假山上牵藤绕蔓,奇花异草点缀,绿玉般的柔韧藤蔓随风轻轻摆动,幽美雅致让人看着就心旷神怡。
姚清弘看着迷人的景致,心头烦乱方始稍为抒解。
走过鹅卵石小路,穿过回栏,华美精致的楼阁在望,门口喻紫萱的丫环秋心正往回栏张望,见了姚清弘眼前一亮。
“少爷,你总算来了。”秋心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怎么啦?”
“姑娘中午没吃饭。”秋心小声道。
姚青弘急了,问道:“饭菜可还热着?”
“热着呢。”
“快去端来。”
“好咧。”秋心轻快地走了,少爷回来了,喻紫萱肯定会吃了。
“怎么不吃饭?”喻紫萱歪在软榻上发呆,姚清弘走过去,半坐到榻上,摩挲着喻紫萱的头发柔声问道。
“你担心青婵姐姐,我难道就不担心?”喻紫萱懒懒地反问道,在姚清弘发呆时,扑哧一笑,道:“也只有咱们这两个傻子才担心青婵姐姐,人家可是嫁进王府当王妃的,寻常女子求都求不到的福份。”
☆、萧萧风雨
“你担心青婵姐姐,我难道就不担心?”喻紫萱懒懒地反问道,在姚清弘发呆时,扑哧一笑,道:“也只有咱们这两个傻子才担心青婵姐姐,人家可是嫁进王府当王妃的,寻常女子求都求不到的福份。”
喻紫萱生得极美,这一舒眉娇笑,整个人如同一朵花儿绽放,脸颊花瓣般娇艳,柔软的红唇半启,风情万种。
“好像是。”姚清弘僵硬地笑了一下,眼里没有往日的动心动情。
“傻子,别想了,过来给我梳头发。”喻紫萱站了起来往梳妆台那边走去,彩袖轻摆,纤腰楚楚,轻巧如彩蝶穿花,款款似一片彩云在人间徘徊舞动。
姚清弘依言走过去,拿起梳子给喻紫萱梳头发。
“你去了这一会就回来,没在姨妈那边吃饭吧?
“没。”
姚清弘想起方才苏府所见,心头不辨滋味,梳发的手停顿,伏低身凑到喻紫萱耳边,小声道:“萱妹,你成日总不让我这不让我那,知不知道,今天那个太监王爷,抱着表姐吃饭,后来要离开,抱着表姐离开的。”
“眼热了是吧?那你也娶妻去。”喻紫萱低低一笑,镜子里那张俏脸,双唇微翘,眼角含春。
“我倒想寅时三刻就娶妻。”姚清弘咬住喻紫萱耳朵,将心头那丝郁闷抛掉。
“痒,你松口。”喻紫萱扭着身体,双手轻推姚清弘。两人虽是日日相处,却除了牵手打闹,尚未有逾越之举,姚清弘的亲密举动,让她羞不自胜,又满心欢喜。
喻紫萱自姚妙瑷得封淑妃,姚太太在姚府里腰杆子挺直,压过姚老太太,有意无意透露出要姚清弘娶苏青婵后,就没过一天舒心日子。
苏青婵嫁人了,想来自己与姚清弘的亲事,不会出意外了,这么想着,喻紫萱一双手推着,脸却往姚清弘凑,给他把耳垂咬得更扎实。
姚清弘与喻紫萱这边卿卿我我很亲热,那边,苏青婵却进了冰窑般发寒着。
从苏府出来,邹衍之没让苏青婵坐轿,抱了她一起骑马,苏青婵不惯,颤颤惊惊回头扯住邹衍之袖子,没料着这个举动,脸是朝来时路的,邹衍之以为她在张望要与姚清弘再见上一面,胸臆间邪火又起,心中不想对苏青婵发火,咬牙忍着,回王府后把苏青婵抱下马,纵身一跃又上了马背,驾一声扬鞭催马,苏青婵还没回过神来,邹衍之已不见了踪影。
出门回来,依礼应去向长辈请安问好,苏青婵看着邹衍之的背影愣了许久,缓缓转身往慈心院而去。
端静太妃打心底瞧不起这个出身寒门的媳妇,嫁妆邹衍之做了主,全是王府出的,她心中已是窝着一肚子火,苏青婵发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