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哥哥,小婵要晕了,不要来了……”苏青婵哽咽着求饶。
邹衍之哭笑不得,疼痛时她不要,舒服时她也不要,忍着满腹欲-火放缓了速度,压低声音恶声恶气恐吓道:“再哭,就让你在上面。”
口气凶便很凶,行动却无限温柔,低头一点一点吻去苏青婵的泪水。
苏青婵不敢叫停了,扭身把脸埋到枕头里,忍耐又沉醉地由得邹衍之沉重地一次次贯穿……
苏青婵醒来时,邹衍之已去上早朝了,留了字条让她先别回王府,好好歇息,等他下朝了来接她。
苏青婵红着脸把纸条捂到脸上,脑子里闪过邹衍之写字条时紧繃的脸,体味着他字里行间对自己的情意,臊得身体都热了,缩头乌龟一般不敢把纸条自脸上拿开了。
“小姐,太太让奴婢来问,小姐起来了吗?起来了盥漱了,到花厅去。”
门外传来宋妈的说话声,苏青婵像被看到了般,羞得大气儿也不敢出,闷闷地低低应了句:“嗯……”
苏太太使人来催苏青婵到花厅去,是因为苏家来客人了。
花厅雕花楠木椅上,坐着一名仪态端庄的中年贵妇,眉眼沉静,容颜端正,眉目之间依稀有几分苏太太的影子,正是苏太太的嫡亲姐姐,姚清弘的母亲姚白氏。
姚白氏比苏太太尚大了两岁,却因生活顺遂,看起来比苏太太年轻不少。这日她身穿一身赭色碎金花的对襟衫,同色长裙,衣料是极难得的广府绸,看着不张扬,却暗藏了逼人的富贵。头上挽着一个时兴的发髻,插着雕刻成祥云状的玉石簪子,长年置身钟鸣鼎食之家使得她仪态之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尊贵的气度。
“姨妈。”苏青婵敛衽行礼。
姚白氏挽起苏青婵,低声抽泣着道:“姨妈去了西山几日,没料到回来时,你已经嫁进靖王府了。”
“这是青婵的命,姨妈别伤心了。”苏青婵递了帕子给姚白氏拭泪,心头也有几分戚戚。
抛开上辈子姚白氏设计她嫁给姚清弘不提,姚白氏待她,细论起来,比一门心思放在苏大少身上的苏太太还好。
“方才听得你娘说,王爷不是无能,姨妈也就放心了。”姚白氏哭了片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苏太太,磨着牙道:“青婵出嫁了,老太太迫不及待提出要清弘娶紫萱了。”
苏太太沉默着不言语,苏青婵深吸了口气,小声劝道:“姨妈,紫萱妹妹是自小养在府里的,脾气性情也算知根知底,莫若……”
莫若成全了一对痴心人罢。
姚白氏摇头,她怎甘被喻紫萱母女压在头上一辈子。
“姨妈。”苏青婵还想再劝,姚白氏截住她的话,道:“青婵,此事别提了,姨妈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邹衍之执掌着皇帝的亲卫军广威军,姚白氏想让苏青婵在邹衍之面前替姚清弘美言几句,把姚清弘招进广威军里。
“清弘诗文策论都不错,若是参加科考,中举是没问题的,只是皇上重武轻文……”姚白氏边说边叹气。
宫里昨晚饮宴,倩妃杨意茹宴席间提起自己的兄弟杨舒在广威军里,皇帝来了兴趣,传了杨舒见驾,杨舒在御前耍了一套刀法,圣心大悦,赏了倩妃一斛珍珠,晚间就宿在倩妃宫中。
“妙瑷虽说得圣宠,可你姨父只是个从三品光禄寺卿,妙瑷在皇上跟前每每撒娇晋言,想把你姨父往六部调,皇上却不置可否,姚家的希望,只能寄在清弘头上了。”
姚清弘骑射不错,广威军招收的也正是世家子弟,按理说姚清弘是符合条件的,只是,苏青婵有些为难,邹衍之对姚清弘的敌意毫不掩饰,自己失贞那根刺还扎在他心窝上,再替姚清弘谋求进入广威军,会不会更显得自己与姚清弘有私情。
苏青婵看向苏太太,希望母亲替自己婉拒,苏太太却低下头假装看不到苏青婵求助。
姚白氏拔尖要强,苏青婵明白她今日是舍了脸面来求自己的,拒绝的话实在不便直说,心思转了转,道:“姨妈要让清弘表弟进广威军的事跟表弟说过吗?表弟也许不愿意,他昨日来了,与王爷生了口舌,怒冲冲走的。”
“什么?他竟与王爷发生口角?”姚白氏急得站起来,手里的茶盎差点要砸地上,转了几圈道:“这孩子给他奶奶惯出来的毛病!”
姚白氏咬牙许久,却还是不改初衷,“青婵,王爷那边,还盼你多多美言。”
话说到这般地步,苏青婵只能应下,道:“青婵尽力,成不成,就不敢跟姨妈夸口了。”
“成不成也得看清弘的造化,这个姨妈不会怪你,往年广威军正式比武招募的时候,清弘屡次报名,比武时都被淘汰下来,今年的又一次招募就在下个月,妙瑷那边,急需有娘家的助力,姨妈没办法才来烦你,你刚嫁入王府,又是那样的境况嫁过去的,唉……”
姚白氏长叹了一声,眼眶又红了。
自己嫁给邹衍之,没她们想的那么悲苦,苏青婵没有解释,摸了帕子拭眼角,苏太太想起混帐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