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六名小青年大哥的余春,此刻正顶着三分的醉意,自上而下地打量着梁爽。
刚才的争执其实是余春借着酒意、**骤起而冲动造成的。因为何俏拉的出现令得他的行为在倾刻间失控了,要不是身边的小弟拉着他,他早就犯禁了。
在自己的场子里面调戏客人,那是行业里面的大忌。
这一点余春虽然明白,但是今晚他喝了些酒,已经有几分醉意。遇见何俏拉以后他的智商与控制能力就一落千丈,加上一帮学生在捣乱,令得他的思维更乱了。于是就直接以“维持舞池秩序”为借口、抓住了那名带头对抗的学生,打算借此威协何俏拉顺从自己。
其余五名小青年明知道自己老大已经有了醉意,但依旧阻止不了他。
这时,余春已经把梁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不觉冷笑一声。
在“银声”里面,继何犷之后就数他余春最大。而且跟何犷混久了,他的胆子比普通的小混混也就大了许多。因此,对于梁爽这种瘦实的身板余春是一点儿也不惧怕,也不当梁爽的轻喝是一回事。
他叼着吸了一半的烟,带着残存的酒意,一手扯着李勇进斜斜地走到梁爽跟前,屎翘翘地抬头盯着梁爽:
“不放,又怎么着?你咬我啊?!”
说着,余春把目光转移到何俏拉身上,银兮兮地笑起来:
“嘻嘻,美女,老子今晚吃定你了!”
“穿得这么**总得要付出点代价吧!匈部的手感这么好,就是不知道口感怎么样,嘻……呜哇!”
余春的话还没讲完就已经突如其来地、被梁爽愤然一掌掴到脸上,嘴上的烟同时被梁爽的掌劲震入口中,直接掉入咽喉食道。
“卡、卡……!”
余春的半边脸已经肿得像个猪头,他跪在地上一边痛苦地咳着,一边伸出手去挖自己的喉咙。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个烟头入喉给他带来的痛苦相当大。
梁爽还不解恨,随即一脚就踏在余春撑在地上的那只手上。
“呜哇!”
余春的手掌在梁爽鞋子的狠踏之下发出清脆的骨折声,令得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痛苦的叫声令得余春的小弟们纷纷惊呆,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梁爽威冷地俯视着余春,平静的语气中隐透出丝丝冷酷:
“我不咬你,不过我会把你的手踩断。”
说着梁爽扫了众混混一眼,目光凌厉非常。他语气阴冷地吼喝:
“捞起他!滚出老子的视线!”
众混混被梁爽的怒吼吓得头皮一炸,立时奔到呻吟不已的余春身边,携着他纷纷抱头鼠窜。
“没事了。”
梁爽对何俏拉温声说了一句,同时为她轻轻拭了下泪,才对周围的学生道: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学校吧。”
说罢,也不管舞池里面形形色色的目光,一手拥着何俏拉,一手拉着岳芷融,带着一众学生快步离开。
这个时候,闻得风声的莫东楼与温风胜等人、带着其余学生赶至通往舞池的走廊口,正好碰上梁爽搂着何俏拉快步朝他们走过来。
“老大!”
莫东楼首先走到梁爽跟前,同时朝舞池那边瞥了一眼。
这时,原本安静的舞池再度响起了音乐,彩灯流转,恢复回劲歌乱舞,但气氛却已经大不如之前。
因为经过刚才一事之后,部分顾客已经匆匆离开。余春这次醉酒闹事,直接损害了歌舞厅的营业,往后的日子肯定还有得他受。
梁爽对莫东楼说了句“走吧。”便拥着何俏拉离开银声歌舞厅……
……
转眼就到了星期五,下午一放学,莫东楼就对梁爽道:
“老大,找到你想要的‘勿忘我’了!”
“我让学校一名对花草相当有研究的学生、把学校植物园里面的‘勿忘我’移植到花盆里面,这几天那植物终于缓过气来适应上新环境。我现在就去把花拿给你!”
梁爽高兴道:
“快去!你这花来得及时,我正打算回家与我未来老婆过个浪漫的双休日!”
莫东楼坏兮兮地笑道:
“老大,有空把嫂子带出来,让小弟们看看,别总是金屋藏娇嘛。”
梁爽嘿嘿地笑道:“快去快去,别罗嗦!这得看时机!”
说罢,与温风胜一起回宿舍。
取到花以后,梁爽告别二人,自己坐地铁回城北的天和居。
梁爽曾经承诺过许心言,会在每个星期的星期五、一放学就回家。
回到家门前,梁爽特意使用透视眼扫描了一下家中的情景,发觉许心言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开门,换了拖鞋,捧着那盆勿忘我踮手踮脚地轻轻走进屋内,打算给许心言一个惊喜。
厨厅里面,许心言正在忙碌地做着佳肴。因为她知道梁爽今晚会回来。
与梁爽同居了半年,跟他生活在一起已经成为许心言的一种生活习惯。如今梁爽入读蓝凤凰,硬姓规定要在校住宿,又要她恢复回一个人生活的状况,一时间,她还真感觉到有点儿不习惯。
而且,自从阿贵不辞而别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回来过。因此,每天下班回家,完成一天的作业教案,静下来的时候,许心言就会产生出一种牵挂与思念。每晚都期待着梁爽的电话,总要与他聊过一会,才能够安心睡觉。
许心言知道梁爽会回来吃晚饭,难得他每隔五天才能够回来一次,许心言当然要全心全意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