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珂筠看着那个被啃过又掉过的烧饼,心里头酸酸的。她是从小娇生惯养,莫说在大夏国都,就是亲征,赵恕也不会让她磕碰一点。而顾长烟不同,虽是名门之后,可自小便跟着父亲在边疆,艰苦时饮血止渴树皮充饥,她知道什么叫活着不易。
于是她便更加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顾长烟带回去,带着她锦衣玉食美味珍馐,何苦在这里受新安都的牵制。
“长烟。”夏珂筠轻轻喊了一声,“我真的不走,除非你愿意跟我走,或者,大夏攻下了莽苍原。”她看着她,泪眼婆娑,“你都因为我受了这么多苦,我……”
“你可有憾事?”顾长烟突然问道。
“我……”夏珂筠想了想,“生平无憾事。”
“那多好。”顾长烟笑了笑,低头看着手上的烧饼,“可是我有。”
夏珂筠没说话,她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