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说,你放下话来,除非有人能打得过你,否则谁都别想摘下你的面具?”
“是。”顾长烟镇定应答,“除非我自己想摘下。”
两个人相视一望,一望间似乎有电光闪烁,是对峙也是交锋。
吕子林沉思片刻:“是找不到凶手,所以来求我了?”
顾长烟望着房梁轻笑几声,带着蔑视和嘲讽:“我猜那人是瑾王布置的,恐怕吕相之前也不知道。不过身在朝堂,若是没有几个猪一样的扶持对象,那人生也就不完整了。吕相在校场上猜到是瑾王的人之后就让我去查案子拿出证据,瑾王有你扶持又是女皇的弟弟,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
吕子林倒是没有否认,只是对顾长烟的话并不认同。
“你觉得我会帮你?”
顾长烟摊了摊手:“会。”目光中的坚定和自信,就像手中的剑刃一般坚韧。一如她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地下命令,谁都无法对她产生质疑和否定!
“为何?”吕子林又问道。
顾长烟依旧指着自己的面具:“救凭我这张面孔。”
吕子林便十有□□确定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南泽威名远扬的第一女将,顾长烟!
“我会帮你,而不是杀了你?”吕子林死在反问,却又像是坚定地告诉她,你若是顾长烟,我必定会杀了你!
顾长烟却抚着自己的剑鞘,漫不经心地摘下了自己面具。
面具后的脸吕子林很熟悉!
是顾长烟!
是南泽女将顾长烟!
是那个让人闻之害怕却又无限崇拜的顾长烟!
她如此轻飘飘地摘下面具,一如只是摘下了小花小草,明知十面埋伏,但她的实力告诉她,什么陷阱都无需害怕!
就在吕子林抬手准备让人抓住顾长烟的时候,她手中的剑如银蛟般出鞘,抵在了吕子林的喉间!
“吕相要是现在想喊人抓我恐怕就大错特错了,你的手下抓我的时间足够我杀了十个你,不过我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跟你做交易。”顾长烟笑说。她很少笑,一旦笑了,便是有不详的事情将要发生。
根本不给吕子林回答的时间,顾长烟已经淡淡地开口:“大夏和南泽征战多年,我作为封彧的心腹,自然也知道封彧和你私底下的交易。吕相虽然从未想过谋权篡位,但扶持瑾王也同样是为了把持朝政。封彧就不同了,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愿对人俯首称臣,所以你们之间有往来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吕相是三朝元老,女皇耐你不何,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瑾王。作为平王以前的心腹,我可提醒你,封彧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吕相这点儿伎俩在他面前不值得一提,你以为我在他心里的地位真的比得上三洲城池?你以为你能从他手上占得便宜换来几亩良田?你以为莽苍原这一片充满了矿产的地方他会轻易退出?”
“你想说什么?”吕子林警惕地问道。
顾长烟嫣然一笑:“当然是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了。”
“灵安盛传你顾长烟和女皇陛下有私情,如今表现出一副想投靠我的样子,你觉得我会轻易相信?”吕子林反问。
自是没那么容易相信的,顾长烟来时岂会不知?
“瑾王在男卫队布置人刺杀女皇陛下的证据我虽然没有,可吕相在战时和平王封彧私下往来的证据我是有的。”顾长烟慢条斯理地回答,她之前去新安都寻找亲人下落的时候去了平王府,在书房里找到了一叠书信,里面便有吕子林和封彧的通信。
只是放在桌面上的只是普通的问安信,并不能证明什么,但足以说明他们往来甚密。这么一封问好的信无法给吕子林定死罪,所以,便只能一步一步前行。
吕子林显然是心虚了,顾长烟和封彧的关系太过密切,在她没有倒戈之前若是知晓这些事情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吕子林问道。
“人活这一世,酒色财气高官厚禄,不然还能要什么?”顾长烟反问。
“你在南泽时第一女将的身份足够你得到高官厚禄,为何要叛变?”吕子林小心地很。
顾长烟便笑笑:“吕相你又不会不知道,封彧想谋权篡位,我是他的刀,指哪儿打哪儿。我若是真的助他谋反成功,他很快就会将我弃若敝履。我可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被动的地步,倒不如在手握他命门的时候抽身,他还得提防着我。”
“夏珂筠毕竟一介女流,吕相想扶持瑾王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我敬佩吕相深谋,所以只要你能许我爵位和财富,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顾长烟收回剑,小踱几步,“当然,吕相要是不同意,我也可以将你和平王的事抖露出去,虽不至于让你身败名裂,却也足够让你烦上一阵子。”
她看着吕子林渐变的脸色,继续说道:“我顾长烟这个人便是这样,你可以选择和我做朋友,或者,你可以选择和我做敌人,我想女皇陛下是非常愿意有我这个忠心的将军。顾长烟归降大夏这件事若是和吕相通敌这件事比起来,可就是芝麻碰西瓜了。”
“所以,这不还得看吕相您的意思?是接受我这个让你怀疑的朋友,还是接受我这个一定会让你头疼的敌人?”她突然拿起一只杯子,用力撞开了门,杯子脱手而去,如磐石一般击中了埋伏在门外的吕子林布置的打手!
“你的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