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方,好吗?”鱼愚点了点头,她本来已经不生师千言的气了,但靖、萱二人的死,又给她们之间划下了一道鸿沟。
进了审讯室,淡悦吩咐手下冲了一杯奶茶进来,然后对着鱼愚说道:“此刻你的情绪不太好,咱们等一下再录口供。”鱼愚勉强的笑了笑:“你怎会调来这里?”
淡悦随意的坐在审讯桌上:“警队人力资源整合,头儿升职了,被调到希慕区了,我就被调来重案组了。”然后自豪的笑了笑:“悄悄告诉你,我也升职了,现在是小警长了。”
鱼愚真心替她高兴:“恭喜你!何耀呢,也在这一组吗?”淡悦腼腆的笑了笑道:“只是一个小警长,没什么好恭喜的,至于何耀嘛,他自然也升职了,在原来哪一组当警长。”
鱼愚顾影自怜:“真好,你们都越来越好了,只有我……”淡悦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你和师小姐……”鱼愚苦笑:“正如你们所见,我们分开了。”
淡悦是一个聪明的女孩,自然猜得到原因:“因为萱、靖二人、因为余老爷的病吗?”鱼愚点了点头:“有时候太不择手段了,如果余靖和余萱没有入狱,就不会死在监狱里。”
淡悦摇头叹息:“你错了,他们如果没有做过、没有犯法,师小姐如何冤枉得了他们,或许在这过程中,师小姐真的使用了什么过激的手段,也只是用在宋江那些贪官身上,她从未……”
听到这里,鱼愚紧张起来:“从未什么?”淡悦犹豫了一下:“师小姐从未对余靖和余萱使用过暴力,反而她屡次收到恐吓信、炸弹包裹,甚至遭遇过暗杀。”
鱼愚越听越悔恨,情绪濒临崩溃:“这些事情她不曾告诉过我,也不曾向我解释。”
淡悦愣了一下:“是我多嘴了。”心疼之情油然而生,原来师千言从不肯将伤痛、委屈告诉任何人,这个人哪怕是最亲、最爱的人,所以她给外界的形象才会那样精明干练、冷如冰霜。
鱼愚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错怪了她,我真该死,我怎么能错怪她!”突然,她站了起来,打开门锁,想要追出去,去找师千言。
淡悦赶忙拦住她:“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在警局,在协助我们调查,你不能出去,而且你现在追出去也无济于事,现在最主要的是帮助师千言,帮她证明李治的死与她无关。”
或许是故意,或许是意外,淡悦居然说漏了嘴,鱼愚吃了一惊:“你们怀疑她跟李治、余靖、余萱的死有关?”淡悦点了点头:“三天前,她曾到监狱里探望李治。”
“她为何要去见李治,难道她后悔了,决定跟李治和好?”鱼愚的脑袋有些混乱,竟然开始胡言乱语了:“你说过甘心为我,你说过不后悔,难道都是假的?”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警长,奶茶冲好啦。”
淡悦开门让送奶茶的女警进来,然后取过奶茶,递给鱼愚:“你先喝杯奶茶,冷静冷静,我认识的鱼愚很精明、很睿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
淡悦似乎话中有话,又似乎只是纯粹的安慰,但鱼愚的情绪却真的缓和了一些:“她们见面说了些什么?”淡悦摇了摇头:“这个属于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鱼愚还想追问,淡悦有意无意的横了她一眼,将奶茶放进她手里:“好了,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你喝完奶茶,咱们开始做笔录。”鱼愚看着淡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淡悦露出赞许的表情,吩咐女警拿出笔和纸,准备审讯,鱼愚将回国后的经历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可是她并没有按约定等姜子瑶出来,而是打车去了张老爷子的武馆。
坐在车上,鱼愚的心情压抑的要死,若不是淡悦暗示她下班聚聚,她真想一个人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喝得天翻地覆,她的目光无意识的望向窗外,忽然她大叫起来:“师傅,停车!”
她看到了师千言的身影,在一个法国餐厅里,和那个年轻的、漂亮的女律师,师千言笑的很开心,仰起头、眯起眼,弯着腰,毫无防备的,恣意由衷的笑着,她从来没有见到过。
司机吃了一惊:“小姐,这里不能停车。”鱼愚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让你停车就停车!”
司机严守交通法规,没有听她的,她居然想要跳车,吓得师傅急急刹住:“小姐,你不要命了吗?”鱼愚的脸色很难看:“停在这里也行,但请你不要说话。”
这里与法国餐厅呈45度角,离得不是太远,也不容易被发现。
司机觉得她的情绪不太稳定:“小姐,这样真的不行,会堵塞交通的。”鱼愚的双眼始终盯着师千言,摸出一沓钱:“别说话!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情急之下,她也会用钱砸人了。
司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见她态度恶劣,怎么劝也不听,只得拿起电话报警。
餐厅里,师千言与女律师谈笑炎炎,师千言说道:“你家大姨最近特别爱抱怨,说皮肤越来越差,黑痣、雀斑嗖嗖嗖的长出来,用什么保养品都无济于事,听得我耳根子都长茧了。”
女律师笑得前仰后合:“是吗,我妈妈最近也爱跟我抱怨这个,她有空的时候,就端坐在镜子前,看不到几分钟,便长长叹息,是不是她们这个年纪的人就特别爱担心,特别怕老呢?”
原来她们是表姐妹,女律师名叫张芷怡,刚从国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