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末, 蔺平和如约空出了一整天的时间。
陶酥带着他去了学校旁边的那间公寓,好几个月没有来过这里,但托了家政阿姨的勤劳, 屋子里仍然很干净、房间里的空气味道也很清新,甚至还带着一丝玫瑰香气。
奇怪, 她没有跟家政阿姨说,要熏玫瑰香薰啊,怎么屋子里会有这种香味儿?
陶酥好奇地看了一眼蔺平和,男人的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平淡神色。
她皱了皱眉,不经意间瞥见了虚掩着的卧室门。
更奇怪了,她记得自己的卧室门从来都不关,怎么会变成虚掩着的样子?
她好奇地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陶酥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满片的红色。
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铺满了整间卧室,从窗台到门口,慢满满地全都是红色的花朵。
只留下一点点空隙供人走进屋子里。就连床上都铺满了玫瑰花瓣。
……
这壮观程度,一点都不比她用玫瑰塞满了安保休息室的场面差多少,甚至更加壮观。
因为上一次自己准备完这些,蔺平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以至于让陶酥觉得,那本万能教材里的方法,也没有那么惯用。
而现在,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慢慢加速,才发现,这个方法原来这么有用。
她慢慢走进卧室,看着满屋子的玫瑰,娇艳欲滴的花朵每一支都在诉说着眷恋与爱慕。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陶酥猛地转身,然后想要跑出门,结果被横在门前的一条胳膊拦住了。
这一拦,她就彻底地被堵在了卧室里,没办法出去。
陶酥侧过头,就看到男人喜怒不形于色的英俊面孔,他脸上的表情很淡然,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好像拦住自己的人不是他似的。
见他拦住了自己,陶酥也深知自己拼力气是拼不过他的,于是干脆以退为进,稍微曲了曲膝盖,弯腰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
紧接着,她又被拦下了。
只不过,这一次拦住她的东西不是胳膊,而是一个吊坠。
男人的手伸到她面前。
他松开了拳头,一枚白金质地的链子就“唰”地一下垂了下来,刚好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吊坠上的钻石,在陶酥眼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陶酥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几秒,就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吊坠,而是一枚钻戒串在了一条白金链子上。
所以这是……?
求、求婚吗……?
陶酥眨了下眼睛,转过头,看到男人认真而温柔的表情之后,越发地好奇了起来。
不是说追她么?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求婚?偷懒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她刚想询问,结果对方却先一步开口。
“特意去南非找到的,总算比你上次拿出来的大了一点,”蔺平和看着她,然后继续说,“稍微给我留些表现的机会啊,你知道找一个比你送我的那个还要大的钻石有多难么?”
陶酥:……
“所以……这只是复刻我以前的行为,不是……”陶酥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
“就是,那个……”陶酥垂下头,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蔺平和垂下眸子,听着她渐渐弱了下去声音,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上突然就漾出了一丝微弱的笑意。
“我当然希望,你能答应我的求婚,”蔺平和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继续说,“但是我不希望给你太大的压力。”
“什么意思啊?”陶酥抬起头,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她伸出手,接过了男人手中穿着钻石的白金链子,漂亮且耀眼的钻石捏在手心里,触感冰凉而坚硬。
蔺平和看到她收下了戒指,心底的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不管她以何种心情收下了戒指,她终归还是收下了。
他长舒一口气,然后继续对她说:“我知道,你对我真正的身份会有很多顾虑,所以想给你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和思考,”
男人宽大的手掌顺着女孩丝绸般柔软顺滑的发丝滑了下来,然后将她多余的碎发别在了耳后,继续道,“戒指你先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