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和罗红下了楼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田空山也只是象征性的送我们出来就不动了。这时方老头的车子停在我们面前笑道:“来!小兄弟,稍你一程。”
他一定有话说,所以我和罗红就上了他的车。果不其然,车子开动以后他就笑道:“是不是有些好奇为什么田空山一定要把你邀请来啊?”
我和罗红对视一眼点点头说:“是啊!老爷子,按理说你们这种程度上的宴席我是绝对没有资格参加的,起初我以为田空山对我有什么特别的需求,但现在看来我完全就是一个陪吃的。”
“当然!你本来就是一个陪吃的。”方老头笑道:“而且还是我和老鲍他们钦点陪吃的。”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方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田空山今晚的宴席说是赔罪,其实是想逼我们表个态。如果我们一旦表态了就不能参与田、空两家的斗争。”
“这不正是你们要做的吗?”
“是!”老方点点头:“我们都打算这么做,但却都不想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必然会得罪另一方。田空山是想把我们间接的绑在他的战车上,这……并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我摇摇头说:“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叫我来。”
这厮罗红忽然笑了:“看来老爷子们是用你来打马虎眼的。”
方老爷子忽然笑了拍着手说:“还是这个女娃娃聪明,其实打我和老鲍他们见你的第一面起就知道你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子。说白一点,把你叫进来就是为了搅局的。”
“哼!”我不开心了:“是用来顶雷的吧!”
“差不多,事实证明你做的非常好,好几次把田空山营造的气氛都打散了,这为我们争取了不少时间。”
我没有说话,果然,论玩心眼我差的太多了。眼看车子就要到崔家了,我忍不住的问道:“老爷子,崔、田两家真要斗起来你们难道真的袖手旁观吗?”
“为什么不呢!”他幽幽的说:“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来看,两家打的两败俱伤才是最好的。”
我摇摇头说:“这话说的未免骗小孩了吧!连我都看得出来两败俱伤的概率不高,更大的概率是一方把另一方吞并。”
“那样不也挺好吗,小槐镇就这么大容不下太多鱼。”
“但要看是什么鱼了,崔灵山充其量是一条鲤鱼,但田空山可是一条外来的鲨鱼,他不但会把食物吃掉,还会把别的鱼也吃掉的。”
老方不说话了,这个道理他并不是不明白,相反!他比我明白的要透彻,只不过自己的家业实在是太大了,容不得一点马虎,如果偏帮失败的话将会为成为别人的陪葬品。这……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
老方把我们放下以后就走了,我看着车子远去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是不是说的太直白了,应该婉转一点的。”
“不!你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痛处,避无可避的戳中了。再给他们点时间,毕竟崔龙以前做的也很绝。”罗红幽幽的说。
这个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侯丽乔。
“王一点,我和芊姝就在戏园子外面,现在戏园子已经散场了,正好可以偷进去看看。”她在电话里悄声的说。
“什么,你们进园子了?”我心头一紧。
“是啊!我和芊姝现在就钻在剧院的座椅底下,放心我么隐藏的很好,没被发现。”
“呆着别动,等我去。”这两个姑娘简直在乱弹琴,戏园子里是有邪祟的,万一出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向雷洪交代。
“需要我去吗?”罗红问道。
我摇了摇头,只是去把人带出来,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当车子到达欢乐剧场的时候人们早已经散去,剧院里的灯也都关掉了。本想把门敲开的,可是剧院里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早早的锁上了门,半天也没人来开。
本来我想掏出手机给她们两个打电话,但刚刚掏出手机就又放下了,里面的情况不明,万一暴露了两人的行踪就不妙了。先来想去只是悄悄的发了个短信去询问。
半天侯丽乔回复了两个字:有人,俗来!
应该是:有人,速来!
侯丽乔和杨芊姝都是很细心的女孩,尤其是侯丽乔她甚至有点强迫症,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打错字的。那就证明她在发短信的时候很紧张,以至于没有顾得上去选字。
我绕着剧院转了大半圈,没有任何一个们开着。如果非说有的话那就是二楼的窗户了,我注意到在拐角处的一个小窗户上有一扇玻璃是虚掩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守的人忘记关了。
剧院不同于一般的仿佛所说只有二层但要有十米多高的距离,也就是说我如果要想到达二楼的窗户就要顺着面前这根半凸起的柱子向上爬上五米之多,这是一个很难且十分危险的活儿。
好在此刻已经接近午夜时分,街上行走的人非常稀少。这扇窗户所处的位置又十分隐蔽,只要我耽误的时间不是太多应该没有人会发现的。
这是一个十分费力的体力活,以至于好几次差点接不上力掉下来。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我冒着满头大汗终于爬到了窗户上,顺着那扇虚掩的玻璃硬生生的挤了进去。这里几乎是一片漆黑,只能顺着窗户上照射下来的惨淡月光视物。
我不敢开手机更不敢开灯,生怕这里的变化会惊动什么东西。慢慢的眼睛逐渐的适应了这种黑暗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