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爹和以前不一样,先退下,你媳妇死不了。”
张鸠零向前走了一步喊道:“表哥你先别生气,你怎么知道这彩马是假的呢?”
“这彩马我再世时摸了不下千万遍,怎么会看错呢。”庄爷坚定的说。
“时间这么长或许有变化,现在彩马都摔碎了,你这么不依不饶难以服众啊!”
“不,我不会错的。”庄爷丝毫不为所动:“这彩马是我的太爷爷从唐墓里盗出来的,上面有着千年的死气,可这上面一点死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死气!我心中一惊,看来这个唐三彩马是个冥器,在唐墓中熏染了千年有着浓浓的死气,鬼魂对死气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难道说这个彩马真是假的吗?
张鸠零一听显然也愣住了,他并不知道彩马居然是墓里的东西,如果是这样庄爷摔掉的还真的很有可能是假的。可是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纠结彩马的真伪,因为庄氏妇人已经被掐的直翻白眼,再过一伙难保就会一命呜呼了。
“表哥,你是想要彩马还是想要儿媳妇的命?”张鸠零问道。
“当然是彩马。”
“好!那就先把她放了。柜子的钥匙只有她才有,也就是说如果要找真正的彩马必须问她。”
他说的很有道理,庄爷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掐着妇人的手渐渐松了许多,但也仅仅只是松了一些使得她可以喘口气不至于窒息。
“说……真正的彩马哪里去了?”庄爷瞪着眼睛问道。
“爹!我不知道……”
“还想抵赖……”后者刚刚松开的手猛的又是一紧。
“侄媳妇!”张鸠零赶忙喊道:“都这个时候了再不说实话,我也救不了你啊!”
妇人口不能言急忙摆手示意放手,庄爷把手一放把手一放她猛地咳嗽了一阵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我兄弟……是我兄弟拿走了……”
小庄的媳妇姓颜,叫颜蝴蝶,是五十里外颜家庄人氏。他有一个兄弟叫颜高亭在城里混荡,有点本事却也只是个半瓶子买卖。前几个月颜蝴蝶回娘家说漏了嘴把自家有唐三彩马说了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颜高亭几次三番的想要来看看彩马。
起初颜蝴蝶不同意,后来实在执拗不过这才让他看了一眼。谁知这个颜高亭别的本事没有鬼主意倒是很多,他凭着记忆让熟人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假彩马,然后软磨硬泡从颜蝴蝶的手里骗了出来。
“他说现在世面上赝品很多,与其这样不知真假的供在家里不如找个专家看看真伪。我一时糊涂就信了他的话。”颜蝴蝶哭诉道。
“糊涂啊,那颜高亭现在是不是已经失踪了?”张鸠零猜道。
后者摇摇头:“那到没有,我这兄弟虽然混账但对我不错,前天还给我打电话说找到个好买主肯花高价钱买,现在估计已经卖了,他只是想从中捞点油水。这事……我正想和庄子商量一下呢!”说完回头看了看小庄。
可怜的小庄现在才明白过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恨恨的低下头一句不吭,心情肯定十分难受。
“庄子,咱们家条件怎样你是知道的,与其守着一个宝贝整天提心吊胆不如趁早把它卖了,我们也好到城里去享福啊!”颜蝴蝶看着小庄劝道。
“不……不能卖,你这个吃力爬外的贱人,给我拿回来。”庄爷听完以后火冒三丈双手一掐她的脖子似乎真要把她掐死。
“表哥,冷静一下,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不能把小瓜的娘杀了呀!”张鸠零急忙劝道。
“不……我有用,我有大用,没了彩马我主人会杀了我的……”
庄爷已经接近疯癫,不能再等了,我掏出一张符咒投了出去大喊:“天师证道,神符驱邪……敕!”
一道金光闪过符纸打在小瓜身上,一团黑气被硬生生的逼了出来。现在正值中午阳光十分厉害,黑气一见到光线立刻被灼烧的哇哇大叫,开始向人群中冲过来想要找人附身。
“邪祟,看我金剑……”右手一抖金剑脱手而出直奔黑气而去,这金剑一旦刺中后者必将魂飞魄散。
“住手,饶它一命……”张鸠零大喊,我急忙硬生生的改变了金剑的轨迹‘当!’的一声钉在地上。
张鸠零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个小翠玉葫芦冲着黑气喊道:“表哥……不想死就钻进葫芦里。”
附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被这太阳光一照鬼气已经十分的羸弱,听到自己的表弟在叫,庄爷也顾不得什么一阵黑烟钻进了翠玉葫芦里。
后者赶忙把葫芦盖盖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再晚一会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众人心有余孽的走了,恐怕在未来的几个月里这是唯一的谈资了。小庄虽然脾气爆但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看到颜蝴蝶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并没有过多的责备,而是叫他赶快给颜高亭打电话看看彩马是否能要的回来。
我和张鸠零当天就住在小庄的家里,对于他的这个翠玉葫芦我有这浓厚的兴趣。经过这老头子介绍才知道这个葫芦很有来头,但是却不是正道之物。此物正名为‘养阴壶’说白了其实是个养小鬼的葫芦。
养小鬼这种东西现在在泰国比较常见,又叫‘古曼童’或者‘鬼曼童’。相反在内地已经销声匿迹不多见了,但是张鸠零说其实泰国的古曼童也是从中国传过去的。关于养鬼之术由来已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