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怎么是尸油,不可能的现在怎么会渗出尸油来。”我蹲在棺沿上眉头紧锁。
男尸还未出殡不可能有尸油,那么这摊尸油肯定不是男尸身上的。炼尸!有人在拿尸油炼尸。
如果是这样那可了不得。我急忙转过身来想跳下去,铜锣就在身后,我顺手扶着他的肩膀就准备向下跳。
可是,当手触碰到他肩膀的时候发觉不对劲,他的肩膀很僵硬且非常冰凉。手机下意识的向前一照,一张惨白的脸猛然出现在我眼前。
脸色惨白蜡黄,面目死板僵硬,一双死灰干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而此刻我的鼻子几乎近到碰到它的脸,一切显得那样清晰。
“草啊……”
这场变故着实吓了我一跳,脚下一滑身子向后一扬直直摔倒了棺材里。
这个人绝对不是铜锣,那他是谁呢?男尸,它一定就是男棺的那具男尸。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下一刻我奋力抓着被褥往棺材的另一头爬去。可是这口棺材很深,里面又放了不少丝锦被褥,既松软又光滑,往往一脚下去就打滑摔倒。当然,这与我慌乱的心情也有直接的关系。
就在慌乱的时候双手乱抓居然从内棺壁上抓下一张黄纸,凑近一看居然是张符,下意识再瞥,发现棺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小字。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连滚带爬的向另一头逃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棺材的另一头纵身想要往下跳,就觉得左脚脚踝一紧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抓住。
回头再看那具男尸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棺材里,左手抓住我左脚的脚踝,另一只正准备抓我的右脚。而那张冰冷的死人脸上居然弯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去你的。”我伸出右脚踹在它的脸上,奋力的想把脚拿出来,可是它的力气很大脚踝就如同上了一把铁锁,怎么挣扎都不开。
正在这时男尸的右手已经伸了过来,我火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贴在它脸上,可这张符居然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它的动作。
开什么玩笑,符咒怎么又失灵了。
符咒是不会有错的,自元春那件事以后这种低级错误我是不会再犯的。难道说这具男尸不吃符咒吗,不应该啊!
这时也就顾不得细想,它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反手握起金剑冲着它的手掌狠狠一刺。
‘当!’一声木响过后,它的手掌被金剑牢牢的钉在棺材板上。与此同时我双手扣住棺沿用力向后一翻,身体就从棺材里翻了出来掉在地下。
身体是出来了,可左脚还被它拿在手里,我现在基本上是处于半吊在棺外。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双手在草胚上乱摸,居然摸到半块砖头。当下拿起砖头凑准男尸的手腕一通乱砸。
‘咔咔咔!’几声骨裂的声音过后,它的手骨被砸裂了,我这才抽回左脚。与此同时男尸也摆脱了金剑从棺材里直直的站了起来,反手一劈女棺,棺盖应声倒在一边。
‘啪!’一只白色的手伸出了棺材,牢牢的抓住了棺沿。
不好,这家伙居然把女尸放了出来。
就在我满目惊恐的看着女棺上的手时,那只白手微微一用力坐了起来扭动着头颅疑惑的左右摆动,最后一眼看到我张口叫道:“王一点……”
等等,让我缓一缓,曾经在脑海里想过无数的可能,女尸、妖魔、金刚葫芦娃……可他妈就是没有想到棺材里坐起的人居然是甄伟大,他就那样一副二乎乎的样子冲我傻笑。
看到甄伟大出现在棺材里男尸显然也是一愣,所以大手一扬,一巴掌拍了上去。后者赶忙侧身躲过,就在此时甄伟大的身体忽然被什么东西高高的顶起飞到半空中,然后至上而下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到我身上。
“草啊,伟哥你玩什么花样,棺材初体验啊?”我被砸的哇哇大叫。
“初你妹啊,下面有个更狠的……”
我们爬起来再看,女棺中忽然散出一阵黑雾,‘呼!’的一声一具红衣女尸直勾勾的站了起来。
“跑……”
鸳鸯泣血尸同时出现只能逃跑,可是好在我刚刚跑到外堂,甄伟大探出头来的时候忽然不动了,肩膀上出现一只白手拉着他向后移。
“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抓住他的另一个肩膀顺势一拽把他的身体拉斜,然后侧身一个飞踹把那只手踹了出去。
几乎是拖着他来到灵堂外,刚刚跑了几步就没办法再跑了。因为外面的舞台上此刻正站着一个人影,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影,不知何时女尸已经跑了出来挡住我们的去路。
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一阵僵硬的脚步声,男尸迈着步子走了出来。两尸一前一后的挡住了去路。
“不是说僵尸是蹦着走的吗?”甄伟大快哭了。
“我哪知道。”我没好气的说道:“你和那女尸同眠共枕了这么长时间就没问问?”
“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倒是快施法呀……”甄伟大叫道。
“天师证道,神符驱邪,敕……”我祭出一道神符射在男尸的脸上,符咒应声贴在它脸上,却毫无作用。
我不甘心又祭出一道符咒贴在女尸的脸上,结果令人绝望,完全没有效果。
“怎么回事?”甄伟大叫道。
“如果我的法力没有失效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它们是人假扮的,另一种它们只是两具普通的尸体。”我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