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请问——”
没跟她客套,凌宗开门见山,“我。”
时安腹诽,你谁呀,嘴上却还毕恭毕敬,狗腿般不卑不亢,“凌副总。”
凌副总说,“你坐在花坛上干什么?”
时安抬头左右张望,高楼大厦林立,她找不到肇事者的影子,却还是站起身来,那厮却还是没放过她,“公司今天宴请的都是重要客人,大庭广众的,你这么随便很败坏公司形象。”
“......”心里骂了无数遍,却说,“抱歉,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时安说,“没有下次。”
“就好。”
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会儿,时安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哪晓得,“嘟~~~~~”果断被挂。
这算幼稚呢,还是智障。
时安抹了把脸,她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事情只有一件一件做,日子也只有一天一天过。
出租上,她给看护阿姨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上会去医院,让她好好照顾素巧。
阿姨说,“你妈说不用担心,你自己要保重身体才重要。”
一滴泪落到眼角,时安声音镇定,边擦边说,“知道了,你让她别瞎想瞎操心,刚手术要静养,暂时别让谁去见她,太吵了。”
阿姨小声答应着,“好好好。”
凌宗看那车子开走了才转过身来,眼中的笑意驱散,变得沉潋稳重。
原子介绍说,“这位就是日本最有名的程序师,三浦赖川先生。”
两人礼节性的举杯,觥筹交错,凌宗微微颔首,“久仰大名。”
凌宗和三浦赖川当天聊了很久,直到聚餐结束,凌况也没能单独和三浦交流。
同时fuox的工作人员,凌况的助理过去咨询,得到的反馈是,“三浦先生受邀单独和凌副总面聊。”
助理问,“具体知道是什么话题嘛?”
工作人员讪笑,“这就不方便透露了。”
助理同笑,拿出名片递给他,“我是代表凌况副总问得。”
工作人员以为他们同为兄弟,所以放松了警惕,说,“人工智能,具体包括无人驾驶和无人飞行等项目。”
助理“哦”了声,“那今天不知道三浦先生还有没有时间,凌况副总也想单独见见三浦先生,有要事想要详谈。”
工作人员为难的“嗯”了声,显然没时间。
助理只能说,“那就不麻烦了,代为问好。”
助理是日本人,深深的鞠了躬。
凌况没有放弃,他们总有商谈结束的间隙,他便等在候客室。
他的性格和凌魏国有点相像,同样的执着和硬气,这伴随着他们走过很多年。
凌况靠在沙发上,冷淡,疏离,严肃,他摸了摸手间的戒指,仿佛能够从中攫取温暖。
原子闲来无事,仔仔细细观察他,随后又捧了一杯热饮过来,坐在他的边上,恭敬的递给他。
凌况接过,敷衍的道了声谢,并没有喝。
原子侧头,微笑的时候两个酒窝格外迷人,带着无法阻挡的亲和力。
她洞悉自己所有优点,并以此和他人相处交流,她问,“你是凌宗的哥哥,でしょう(是吧)?”
凌况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原子说,“他们可能要聊到很晚很晚,你要不要先回去,结束,”毕竟不是母语,沟通起来还是不能百分百顺畅,“我会给你打电话,结束的话。”
凌况很客套,“那多谢了。”
原子有一般日本女人惯有的娇羞,她摆摆手,“大丈夫です (没事的)。”
可是等了一会儿,凌况还是没有动静,原子有些尴尬,倒是凌况,好奇的问她说,“你是为了凌宗学的中文?”
原子食指抵着下巴,想了下,带着幸福的微笑说,“は(是的),我喜欢中国的诗词,很美。”
凌况直接问,“是吗?有多美?”
额,原子内心......
就是,原子一字一顿吭吭哧哧说,“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浓情蜜意,的感觉。”
道不同,志不合,彼此不知道对方表达什么意思。
原子起身,礼貌的说,“那您等在这里吗?我先回去了。”
凌况点头,“さようなら(再见)。”
原子很高兴,同说,“さようなら(再见)。”
凌宗拉下千叶窗,看见原子进去出来,凌况倒是岿然不动,点着食指,神情落寞,不知所想。
身后的三浦接下凌宗的问题,认真想了会儿,说,“自动驾驶从l2到l5是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现已发布的量产车型中有处于l3的奥迪a8、处于l2.5的te6等,譬如我公司的2.5。”
同声翻译延迟两秒钟,凌宗明知故问,“那困难是来自于?”
三浦观察着普惠研究室的模型汽车,按比例尺寸缩放,在模型车道上奔驰,遇见高山均匀减速返行,道路上出现突发滑坡,它便即时刹车绕道,三浦有些吃惊,因为普惠专业并不在此,可是现在的技术水平却已经是市场已知的中上。
他有点摸不清面前年轻人的意图,于是只能回答,“困难,level 5(无人驾驶)难度首先来自于感知,虽然有多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