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哀家懂,哀家知道会让你很为难,但是你只要知道哀家永远与皇上一条心,永远都希望皇上好,就不会再有此顾虑,而哀家之所以选你而没选吟霜,那是因为吟霜虽稳重,但是有时却不懂变通,而你这方面要比她灵活的多,想必皇上也会喜欢你多一点。”说着拉着吟雪的手拍了拍,道,“哀家就把皇上交给你了。”
吟雪立即受宠若惊道:“奴婢绝不辜负娘娘所托。”
宣瑾复点点头,又郑重道:“你在皇上身边需提防几人,一个就是容太妃,容太妃如今虽失了势,但是她膝下毕竟还有一个二皇子,哀家若是猜得不错,他日必定会有人用二皇子来大做文章,要知道先帝驾崩时,不管容太妃用了何种手段,遗诏里的确立的是二皇子。”
吟雪不懂政治,不过后宫之事知道不少,尤其当年容太妃仗着先帝的宠爱,百般刁难过她家主子,所以对容太妃一直无甚好感,便插嘴道:“既然如此,娘娘为何扫除这个障碍呢?”
宣瑾道:“你不懂,这朝中之事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容太妃和二皇子,杀不得,放不得,若杀了二皇子,只会让天下人觉得皇上小小年纪便失了仁义,继而会失去人心,若给一块封地将他们放逐也不能,只怕是放虎归山,遇到如今情况,正好让人举旗帜拥护,唯有像现在这般留在宫中百般优待他,让他在安逸之中彻底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哀家看丹儿倒也懂事,只是他母后不让人省心罢了。”
“奴婢知晓了。”
宣瑾又道:“再有就是宣高两家的人。”
吟雪吃了一惊,“老爷和两位少爷也需防范?”
宣瑾道:“白日里老爷子头撞柱子,是你亲眼所见,我爹对朝廷一片忠心,甚至已到愚忠的地步,哀家与皇上若只能选其一,我爹必定会选站在皇上一边,我爹自不会挑唆皇上,耐不过哀家
那两个哥哥,小聪明有余大聪明不足,只会从中添乱,哀家必须防着,至于高家,景王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不过哀家也会尽力周旋保住他们,皇上需要一个嫡系军队,高家再合适不过,与景王的人在外可同仇敌忾,在内则互相牵制,如此皇上的江山才会如铁桶一般稳固。”
吟雪哪能体会到制衡之术,只把要谨防的人一一记在脑子里。
说了好半天的话,宣瑾也累了,起身准备回房,想到夏炽陌正睡在她房中,以后日日夜夜都会如此,心中又是一阵异样。
两人绕过几座假山,吟雪突然拦着宣瑾跟前道:“娘娘且慢,好像有人。”
宣瑾心一惊,因为夏炽陌在宣宁宫,这才把吟雪叫出来说这番话,却不知这宫里到处都有听墙的耳朵,刚才那番话可别让人听了去。
吟雪道:“娘娘您在这里稍作等候,待奴婢去前面瞧一瞧。”
宣瑾点头示意。
吟雪用上轻功,没发出半点声响便上了假山,举目看了一圈,又竖起耳朵凝神倾听,听了一会儿后飘落下来,对宣瑾道:“娘娘放心,声音是前方传来,这附近并无人影。”
宣瑾放下心,想要回宫,突然想到这么晚不知谁人在说话,便道:“我们过去瞧瞧。”
吟雪会意,带着宣瑾往人声处走去,声音越来越大,眼瞧着说话声是从一丈开外的假山石里传出来,两人止住步,就听其中一人埋怨道:“你这个冤家,怎么这么久才来?你不知道人家在这里已经等了你好几个晚上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宣瑾听着陌生,至少说话之人肯定不是后宫的妃嫔,应该是一个动了春心的小宫女,在夜间幽会情郎,在宫里私会可是死罪,不过宫女总比妃嫔们来得好一些,只不知这情郎是谁,太监应是不可能,能在宫中行走的也只有侍卫,不过侍卫夜深人静闯进后宫,照样死罪一条。
不想响起的另一个声音竟然还是女人,只听另一女人道:“你以为我想,为太后下嫁一事,我们司膳局的人忙得哪里得闲,这几天真好轮到我值夜,所以才没能赶过来见你。”
“那你好歹也给我捎个信,你不知道人家好担心你。”第一个女人的声音中已有了娇嗔之意。
另一个则连忙赔礼道歉,“瑞雪,我也好想你,我答应你下不为例,就算不能来,也会事先告诉你,不让你白等。”
两人一番甜言蜜语后,就听一阵悉悉索索之声,过不久还有细微的呻.吟声传出。
宣瑾听到另一个人说话,就已明白了大概,更知道她们此刻在做何事,面红耳赤的同时,也想知道苟合的两人是谁,她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吟雪则听得一头雾水,明明是两个女人为何说这样的话,真是不知羞,小声问宣瑾:“娘娘,深更半夜在这里私会,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要奴婢进去把她们抓出来?”
宣瑾沉吟了一下道:“算了,我们走吧。”
吟雪以为宣瑾不想让人知道她们深更半夜至此,才决定不露面,实则宣瑾起了共鸣之心,宫女也是人,她们不过是因为寂寞才走到一起,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何必治她们于死地。
宣瑾刚踏进宣宁宫,一个身影如旋风般卷到她跟前,将她抱个满怀,夏炽陌急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瑾儿,你去哪了?我一觉醒来没见到你的人,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担心。”
吟雪和几个小宫女还在一侧,宣瑾只觉尴尬极了,小声道:“你先放开我,我们回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