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小丫头,少则杖打二十,让她长长记性。”
宣瑾也笑:“可别这么容易给我下定义,别哪天栽在我手上,让你求饶都不能。”
夏炽陌眼珠子一转,凑到她耳边道:“求之不得,最好是在床上。”
宣瑾立即霞光满面,呸了她一口,大庭广众之下,还如此不正经,也只有夏炽陌才做得出,不再与她废话,只说:“快点带路。”
夏炽陌哈哈大笑,无论什么时候逗宣瑾,都是件极愉快的事。
太皇太后去佛堂诵经,不在安寿宫中,正中夏炽陌下怀,省的还得费一番唇舌,直接带着宣瑾去了安寿宫后面的小别院,也就是上次水轻灵带宣琉璃去的地方。
宣瑾看那别院的位置,和被保护的人,心中越发肯定此人与太皇太后有关,如此也就说水轻灵与太皇太后也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她就是水轻灵的娘亲。”夏炽陌指着那一头白发的妇人道。
宣瑾点头,她已猜到,水轻灵跟她长得还有几分相像,虽已有些年纪,但容貌还甚美。
哑妇云姨给两人倒了茶,随后便退了出去,只留宣瑾二人和白发妇人在房里,白发妇人对她们视而不见,只坐在床边,抱着个枕头不断的抚摸,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宣瑾指了指自己的头,意思那妇人脑子不清楚?
夏炽陌道:“不错,轻灵今年十九岁,雅姨也疯了十九年。”
“雅姨?”宣瑾听出重点。
夏炽陌看着雅姨,徐徐道:“雅姨,本名姚霜雅,初进宫时,母后见她长得漂亮,人又机灵,就留她在身边,雅姨心思灵巧,伺候母后几年,很得母后欢心,被母后视为心腹,母后当初生我时,除了稳婆,就雅姨在身
边。”
“这么说她知道你的秘密?”宣瑾问。
夏炽陌道:“我的脐带就是雅姨剪的。”
宣瑾心想,原来如此,光这层关系,夏炽陌母子视水轻灵与旁人不同就能解释得过去,不过事情肯定不止这么简单,就说这雅姨既是宫女,水轻灵又从哪里来?没有插话,只静静聆听。
“我出生后,母后谎报称生了个皇子,兹事体大,当然不会仅凭稳婆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我父皇派人前来核实,是雅姨连夜出宫偷了个男婴回来,才涉险过关,否则我出生三日就要命归黄泉,还有一次,当时正得宠的惠妃,千方百计要加害于我,被雅姨窥探到,便来一招偷龙转凤,那有毒的药汤被惠妃的皇子误饮,结果一命呜呼,既保住了我的命,也为母后扫清了一个大障碍,那惠妃先失了圣宠,后受不了丧子打击,最后吞金自尽。”
这样的事在后宫里多不胜数,宣瑾听多了也见多了,想来夏炽陌要保住她生死攸关的大秘密,难免要牺牲一些人,像惠妃这样的是咎由自取,有没有无辜的人牵连在内,也只有她们娘儿俩知了。
“雅姨对母后忠心耿耿,母后自然也待她不同,却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发生一件事,改变了一切。”
宣瑾算了下时间,正是水轻灵出生的时候。
“有一阵子,母后发现雅姨举止异常,总是不见人影,心中便生了疑,要知道雅姨知道我们母女所有的秘密,她若背叛母后,就等于将我母女二人逼上死路,甚至有可能牵连到刚刚继位不久根基未稳的皇兄,母后便留了个心眼,把雅姨逮个正着,你猜怎么着?”
宣瑾顺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雅姨她怀孕了!”夏炽陌加重了语气,“后宫的规矩你比我熟,宫女怀孕,不管孩子是谁的,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哪怕是怀得龙胎也不行,没有侍寝的记录,便是野种。”
宣瑾自然清楚,问:“那孩子是谁的?”也就是水轻灵的生父是谁。
“当时母后也如此问雅姨,雅姨却打死都不肯透露,雅姨十来岁就跟着母后,又跟母后经历了那么多事,母后真的很疼爱她,就说只要雅姨把那个男人供出来杀了,再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母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雅姨也固执,宁死不说。”
宣瑾沉吟道:“看来这个男人只有两种情况,要么雅姨深爱着他,要么他不是一般人。
”
夏炽陌赞许道:“瑾儿就是心思聪慧,被你猜中一样,这个人的确不简单。”
宣瑾也是按常理推,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夏炽陌脸上有了怒色,咬牙切齿道:“雅姨是被一个qín_shòu糟蹋了,而这个qín_shòu就是我皇兄。”
宣瑾“啊”的一声轻呼,一直坐在床边抚摸枕头的白发妇人,手也停顿了一下,跟着又继续抚摸。
“你的意思是水轻灵她……”宣瑾以为顶多是个皇亲贵胃,却没想到水轻灵竟是先帝的血脉,也就是说水轻灵根本就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是不是难以置信,我母后起初也不相信,待我明白事理后,母后将这件事告诉我,我也不能接受,皇兄再混账,也不能如此糊涂,雅姨可是母后最信任的人,皇兄竟然染指了她,而且就在我父皇病危的那日夜里,皇兄乘着混乱□了她,当时母后为了保住皇兄的皇位,几乎费尽心血,而他却背着母后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你说我皇兄他该不该死?”夏炽陌之所以对自己的兄长没有半分情意,这是很大的原因。
宣瑾想到的是,她竟然跟这样人夫妻十年,心里顿时一阵恶心。
“当然那会儿任由母后威逼利诱,雅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