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宣瑾心有灵犀,心中很是得意。
夏炽陌不似之前唯恐别人不知道般,带着一堆人大张旗鼓而来,这次只身前来,让宣瑾总算有了丁点满意的地方。
吟霜奉上香茗,跟吟雪一道站在宣瑾身侧,两人一样的心思,就是不会让景王再占她们家娘娘的便宜。
宣瑾虽是做好了准备,但是让她单独面对夏炽陌,还是不免心中惶惶,所以明知她跟夏炽陌将要谈的话题应该避开旁人,却没有将吟雪和吟霜遣开,夏炽陌欺凌她的画面又闪到眼前,一向临危不惧的她竟有一半心思飘到了别处。
而夏炽陌从坐定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想起吻宣瑾的感觉,不禁蠢蠢欲动,不过看到如门神一样站在宣瑾身边的吟雪吟霜,只能扫兴得暂时收起色心,其实她也不想这样急色,只是一看到宣瑾就忍不住想入非非,宣瑾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具诱惑力了,哪怕宣瑾冷冷的看着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夏炽陌只好挑起话题来转移心思,笑嘻嘻的说:“娘娘得偿所愿,真是恭喜恭喜啊。”
宣瑾就算再怎么讨厌一个人,也不会轻易的放在脸上,但是有一个人除外,就是眼前这个夏炽陌,实在是此人触到了她的底线,让她想装一装的念头都不想有,冷冷的说:“一样。”
“哦?”夏炽陌挑起眉头,“娘娘的意思是,已经知道本王想要什么,并且让本王也得偿所愿?”
宣瑾如何听不出夏炽陌话中所指,她原就利用了这一点,只是让她立即承认,却怎么也做不到,打定主意,只要不挑明,就暂且周旋着吧,便道:“王爷真是健忘,还是王爷给哀家出了这个两全其美、各取所需的好法子。”
夏炽陌知道她在避重就轻,也早料到她会使这招偷龙转凤,宣瑾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让一个黄毛小儿做皇帝只不过是个幌子,她真正要的是宣瑾。
夏炽陌假惺惺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真是新人抱上床,媒人扔过墙,本王竟沦落到为他人做嫁衣。”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什么烂比喻,明明就是他自己心怀不轨,宣瑾顺了顺气,才道:“王爷何出此言?”
夏炽陌起身,朝宣瑾走去,她觉得跟宣瑾离得太远了。
宣瑾不由得挺直脊背,夏炽陌的靠近,让她觉得危险。
吟雪吟霜也跟着紧张起来,手上捏了个决,只要夏炽陌敢非礼太后,她们就算以下犯上也要阻止。
还好夏炽陌走到两步之遥处便止了步,来回踱步,突然抬头问宣瑾:“叔叔跟外公,哪个亲?”
宣瑾还处在防备状态,没料到夏炽陌突然发问,愣了一下才说:“差不多吧。”知道夏炽陌是为早上的事耿耿于怀,又补充道,“外公到底是隔着辈分,叔叔应该更亲一些。”
夏炽陌却愁眉苦脸起来:“话是不错,不过外公再加上两个舅舅,恐怕这叔叔怎么都比不了了。”
宣瑾没再答话,真心话,夏炽陌自然不愿听,违心话,她又不愿说,干脆端起茶盏掩过去。
夏炽陌却没打算跳过这个话题,拨弄了一下袖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就算娘娘不说,本王也有自知自明,本王在娘娘和皇上心里的地位,如何抵得过两位宣大人,本王只恨以前对两位宣大人多有得罪,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为了让娘娘和皇上看到本王的一颗赤诚之心,今日在朝堂上已将功补过,准了先前几位大人的奏折,让两位宣大人去监察院,弹劾建言,肃整朝仪。”
宣瑾大怒,心中骂了一句,卑鄙!这根本就是明升实贬,品级是上去了,实权却没了,大哥在户部掌的是俸饷赋税,二哥在吏部管的是官员升迁,监察院干的是什么?所谓建言,不过是搬弄是非罢了!夏炽陌果然防着她,上来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夏炽陌见宣瑾变了脸色,心里才痛快些,是她提议宣瑾垂帘听政不错,不过她可没想过让宣瑾拉帮结派,然后跟自己分庭抗争,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多些与宣瑾相处的机会,当然只要宣瑾不反过来限制她,愿意跟她站在一条线上,她乐得听宣瑾的话,凡事让宣瑾做主。
“娘娘觉得本王此举如何?”夏炽陌是故意惹怒宣瑾,谁让宣瑾先使她下不来台,她保的皇帝,却当着她的面,向别人示好,这不是当众给她难堪么?
可惜宣瑾没有如她的愿,只一会儿就已平息了怒气,平静的说:“哀家替两位哥哥谢过王爷。”
夏炽陌挥手,谦虚道:“娘娘客气了,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一句话就让两个三品大员发生这样的变动,还被夏炽陌定义为小事,摆明就是夏炽陌在显摆权利,才交手,宣瑾就输得一败涂地,不过宣瑾也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且这次是她故意高调为之,目的只是给朝中那些见风使舵者提个醒,大楚不止一个景王,景王头上还有一个皇上。
见宣瑾在沉思,夏炽陌话锋一转,“好了,说完正事,也该聊些私事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跟宣瑾争一口气,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她还打着宣瑾的主意呢,闹得太僵,就算她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再占宣瑾便宜。
宣瑾一听私事,心不由得一紧,她宁愿跟夏炽陌在公事上一直争执下去,也不愿被夏炽陌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
夏炽陌早就觉得吟雪和吟霜碍眼得很,她是无所谓,只是有外人在,宣瑾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