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要叫我王爷,我有名有姓。”
宣瑾存了一肚子火还没发,倒被她抢了个先,哪还忍得住,怒道:“夏炽陌,你到底想怎么样,深更半夜在太后寝宫门前打斗,也不怕被人笑话。”
夏炽陌冷笑:“是你让人拦着不让我进,倒还怪起我来了。”
宣瑾亦冷哼:“这又不是你景王府,可以让你随意出入,再说现在什么时辰,你此时过来,意欲何为?”
明知故问!夏炽陌几步走至她跟前,挤坐在她旁边,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想干嘛,难道你不知道?”
宣瑾立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厌恶的掩鼻,此刻殿上只剩她们俩,吟雪吟霜知道肯定会出现限制级画面,已领了一干下人退了出去,宣瑾忍了很久,再不避讳,冷声道:“夏炽陌,你大权在握,只手遮天,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对我纠缠不清?好,就算你想得到我的人,你就不能痛快点,给我一个了结?你是觉得把人玩弄于股掌中好玩吗?夏炽陌,我告诉你,我受够了,受够了你表里不一的那一套,一边说着什么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这辈子都想跟我在一起,一边又左拥右抱,消受美人恩,你根本就是一个虚伪做作的无耻之徒!”许是怒过头了,后面几句话,几乎是没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而夏炽陌明明被骂得一文不值,却听得心花怒放,心道,瑾儿啊,瑾儿,你果然是吃醋了,不然这份怨念从何而来?看来容盈心还是对的,对付瑾儿,就得下狠招,只有让她失去理智,才能逼她说出心里话,虽然宣瑾半句没说心里有她,但是在意她的态度,就是好的征兆,这也是她一直认定的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她不懈努力,总有一天能打动宣瑾。
想起九年前,若不是宣瑾一语相助,她夏炽陌又如何能有今天,或许宣瑾早忘了,她本来就是个施恩不图报的人,但是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宣瑾施于她的岂是滴水之恩,荣华富贵不过浮云,她想给宣瑾的是一生情,像宣瑾这么美好的女子,不该在后宫里孤独一生,当然她爱宣瑾并非只为报恩,而是这个女人真的让她迷恋得无法自拔,让她明知不可为而为,若是能得到宣瑾,此生足矣。
“瑾儿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夏炽陌瞪大了眼睛,佯装无辜道。
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宣瑾心头一震,是啊,她怎么会这么生气?夏炽陌是什么样的人,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夏炽陌对她有企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她在气什么?心头挥之不去的烦躁又为了什么?难道就因为白日里看到夏炽陌和容盈心同骑一马有说有笑?
一丝恐慌涌上心头,再看夏炽陌近在咫尺的脸,明明应该讨厌至极的,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夏炽陌清秀的脸上带着真诚,不可否认,夏炽陌绝对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男子,虽然三番四次轻薄与她,但是从未对她动过真格,让她恨也恨不到极点,何况夏炽陌还处心积虑的讨好于她,想法设法的满足她心中所想,也正因如此,才让她对夏炽陌充满了矛盾。
无疑夏炽陌是热情的,长这么大,还从未有男子如此对她,年少时与高珩互相爱慕,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放在心里猜测的那种,高珩不善言辞,哪似夏炽陌这般情话张口就来,当然就更没有胆量对她有越轨的举动,若是放在今天,自是不能打动她,不过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欢喜很久,所以,哪怕她已记不得高珩的模样,在她的心里,却始终存着这份淡淡的美好,至于先帝,就算一开始对她不错,也被这么多年的冷落所取代,如今死了,连曾经的厌恶也跟着慢慢消失了,不留下一点痕迹,她以为今生不可能再有人倾慕于她,就算有也只放在心里,因为她是太后,是这世上最尊贵,也最贞洁的女人,不管她是否还年轻,她都不该再有儿女私情,夏炽陌却用至高无上的权力,打破这不成文的规定,宣瑾有些害怕,面对夏炽陌的强势霸道,她不知道能否一直做到无动于衷。
夏炽陌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却不发一语,脸色变了又变,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好又说:“瑾儿是因为盈心姑娘才生我气的吗?”
听到夏炽陌的话,宣瑾一个激灵,又回到现实中来,莫说夏炽陌三心二意,就算真心待她又如何,她跟夏炽陌根本就不可能,除了贪一时之欢,留下一世骂名外,再没别的出路,而且夏炽陌是男人,顶多被骂fēng_liú,而她是女人,女人不贞,最被人不耻,她还不知会被冠上多少骂名。
想到这些,心中哪还有怒气,宣瑾淡淡道:“怎么会,盈心姑娘才貌双全,对你又痴心一片,这样的好姑娘到哪里求,不止盈心,我看水姑娘似乎对你也有意,她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可能不知,我劝你不要为追逐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而错过了真正对你好的人。”
夏炽陌皱眉,她最烦宣瑾说这些诸如“我们之间不可能”的话,容盈心好不好关她什么事,什么对她痴心一片?她们压根就没见过面好不好,而且容盈心这次帮她,也是有条件的,她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至于轻灵,她还真没在意过,轻灵喜欢她?怎么可能,她们可是一起长大,若是轻灵喜欢她,她早就能感觉到了,所以绝不可能,这些肯定又是宣瑾的托词,在宣瑾的眼中,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喜欢她,唯独她宣瑾不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