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不挽留你了,景王可知此事?”
夏芷荀道:“侍卫说王爷在娘娘处,芷荀就直奔娘娘来了。”
宣瑾看了一眼吟霜。
吟霜道:“王爷一早就来了,见娘娘在休息就没打扰,现在正在小厨房。”
自从那晚后,夏炽陌变得异常勤快,时不时亲自下厨为宣瑾煲汤做点心,堂堂王爷放着国事不管,抢着做下人
的活儿,也不怕旁人笑话,宣瑾嘴上说过她几回,心中实则很有感触。
说曹操,曹操到,就见夏炽陌端着一只青瓷碗笑脸盈盈的走进来。
夏炽陌一进门就看到了夏芷荀,外人跟前不好太随意,便把汤碗递给吟霜。
吟霜会意,伺候宣瑾用下。
夏炽陌亲眼看着宣瑾喝下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回归正题,听说夏芷荀要回北川,也跟宣瑾一样当即就答应了,与宣瑾各自赏赐了一些礼物,又说了一些体面的话,让夏芷荀去了。
吟霜知她们有话要说,也识相的退下。
夏炽陌并不急着说城阳郡主之事,先殷切的问道:“瑾儿,今日的珍珠鸡汤味道如何?”
宣瑾直了直腰,轻轻“嗯”了一声。
那晚之后,任凭夏炽陌软磨硬磨,宣瑾都没再同意夏炽陌的非分之想,还刻意拉出一段距离,不过有些事发生了,一切就都变了,宣瑾现在见到夏炽陌,总有别扭的感觉,夏炽陌越殷勤,她越不自在。
夏炽陌自然不满意宣瑾敷衍的态度,她可辛苦了一个时辰,当然如此煞费苦心,更是有目的的,为此她还特地跟太医要了一些滋补的药材加在汤里……谁让宣瑾那么狠心,竟生生躲了她一个月,宣瑾能忍,她可忍不了,光看着宣瑾,都想将她生吞活剥了。
“瑾儿……”夏炽陌软绵绵的声音响起时,宣瑾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对上夏炽陌的目光,更觉发憷,夏炽陌丝毫不加掩饰,眼睛里赤.裸裸的放出渴望的光芒,宣瑾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心里一颤,连忙用话题岔开:“城阳郡主突然回去,恐怕没那么简单。”
夏炽陌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魂魄都被眼前的女人勾走了,哪有心思管其他,只希望那补药快快发挥效果才好。
“北川王韬光养晦已久,这次城阳郡主进京,明里进贡,实则打探朝中虚实,若是我没估错,定是想借你我成亲这次机会,以反我为名,树旗帜造反。”
夏炽陌斜歪在椅子上,嘴上说着正事,眼睛则痴望着宣瑾,宣瑾穿着绯色凤袍,上面绣着金丝牡丹,鬓间插着一根金凤簪子,垂下几粒珍珠,一如既往的端庄华贵,夏炽陌却臆想着她不着一物时的撩人之姿。
宣瑾如何瞧不出她眼中的别有深意,心中微恼夏炽陌的不正经,此刻她们可还处在正殿之中,这要进来个人,该成何
体统,避开她的目光,看着地面的青石地砖,淡淡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允了城阳郡主回去,就不怕北川王再无顾忌?”
夏炽陌察言观色,瞧出宣瑾的闪躲,轻笑一声,径直起身走上前,挨着宣瑾坐了,看着宣瑾脸上涌起的羞色,到底按耐不住,在她唇上吻了吻,这才道:“城阳郡主大张旗鼓而来,多少双眼睛盯着,自不能明着为难她。”
靠得这么近,宣瑾觉得甚是不自在,想让她移开些,又怕她得寸进尺,只暂且忍下,同时好奇夏炽陌态度,疑道:“莫不是你另有打算?”
夏炽陌也不瞒她,笑道:“我已在城阳回去的途中埋下伏兵,她走不远,北川王那只老狐狸,不怕他女儿成为山贼的压寨夫人,大可一路打过来。”
宣瑾这才放下心,难怪夏炽陌不急,原来早有部署,也明白夏炽陌的用意,城阳在路上被人劫了,就算北川王明知是夏炽陌所为,也不能公然要人,反过来还要依仗夏炽陌帮她找回女儿,突然想起一事,按着扶手,不禁嘲笑道:“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你倒舍得。”
夏炽陌一时没听出她话中意思,怔怔的看着。
宣瑾冷笑道:“你可真当无情,前些日子还嘘寒问暖,献尽殷勤,这会儿就翻脸无情,也不怕人家芳心碎地,枉费人家当初衣不解带伺候你一回。”
夏炽陌这才会意,宣瑾这是在吃城阳的味?又是好笑又是窃喜,宣瑾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磨人,都过去一个月了,才想起来吃醋,亦想到宣瑾定是查过一番,才知她跟城阳的旧事,天地为鉴,除了表面文章,她跟城阳可是半分瓜葛都没有,不过她喜欢宣瑾如此在意她,做那么多,可不就做给她看的,笑道:“瑾儿真是多心,天天陪在你身侧我都嫌时日短,哪有还闲情雅致招惹其他姑娘,倒是你,为何处处躲着我?”说着还故意磨蹭着她的耳鬓。
宣瑾耳根一红,只觉燥热,若是跟夏炽陌没那层关系,倒还好辩白,偏偏她们已亲密如斯,如此避讳,反倒有娇柔做作之嫌,便垂首没有答话。
“母后昨日叫我前去,问到你我之事,瑾儿,你可都准备好了?”夏炽陌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声音虽是温柔,依然能听得出夏炽陌问这话时并无底气,殷切中带着不确定。
宣瑾对上她的眼眸,看到的果然是深深的担忧,夏炽陌似乎只在她们俩的事情上才无自信,哪怕她已万事俱备,宣瑾看着她道:“你方才也说了
,北川王有异心,我若真嫁给你,反对的又岂止北川王一个,难道真要为满足你我一己之私,而引起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