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线,随时会断掉一般。
“好,好,”傅玲儿一脸激动,她连连点头,声音不停的在发颤,只是这回是因为太过欣喜。
有侍婢端着碗汤进来,撩开帘帐送进去,傅玲儿瞄了一眼,是燕窝汤。
看来这位莫庄主是气虚,傅玲儿心想,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即使是气虚,怎么会严重到连说话都不稳的程度,可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这位莫庄主,又要同自己一起下山?傅玲儿心中有些奇怪。
“你这两日就先在庄里住着,我也好让人准备,必不会耽误你。”
“那就多谢莫庄主了。”傅玲儿不再想其他的,对着帘帐的方向深深一鞠躬,眼眶已是红了。
她去求平日和铸剑庄交好的盖诚没借到一分钱,却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里借到了,怎能不让她觉得事事多变?
小桃撩开帘帐走出来,向傅玲儿微微一笑:“我领你去空房。”
她出来撩开帘帐的时候,傅玲儿不经意瞧见了床上半躺着的人,虽然只有一眼,可她还是不禁恍惚了一瞬,待小桃又叫了她一声才反应过来。
待人出去了,艳芙将燕窝汤递到那床上躺着的人嘴边:“公子,吃些汤再睡吧。”
床上半躺的人始终懒洋洋的,若不是小桃刚刚为她运气她是无法撑到现在的,傅玲儿一出去就再也装不住立时打了个哈欠,看艳芙端着的汤,有些不愿,可还是懒懒的坐起来喝了。
她的长发披散着,衣服也未好好穿着,露出了些春光,脸色因为疼痛有些惨白,可那张脸仍是十分妖异,即使是周旁的侍婢叫她‘公子’,可现在这光景,实在没人会以为她是个男子。
艳芙待她喝完了燕窝汤,连忙帮她盖好了被子:“我在燕窝汤里放了安魂散,你也累了,快些睡吧。”
“还是你想的周到,”月无忧听了,微微牵动嘴角,勉强一笑,艳芙的脸有些发红,作势拍打了她一下:“快睡吧。”
安魂散很快见效,月无忧不一会就沉沉睡过去,只是一额头的汗,睡的不安稳的模样,为她擦了汗,嘱咐了房中的其余人,艳芙揪着的心才算放下来,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公子怎么样?”
“睡着了,”艳芙回身对她说,小桃听了,才放心的点点头。
“那位傅姑娘呢?”
“自然安顿好了,”小桃有些得意的道,可看了眼房间的方向,又有些担心:“公子这身子..”
“这次去中原,我们再去寻寻神医。”
“可是我们都找了这么久..”
“中原能人藏龙卧虎,医术更是高明,岂是这么容易找到的?必要再去寻才甘心,否则公子每月总是这样受罪,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你说的对..”小桃和艳芙走远了,声音也渐渐不闻。
雪仍旧下,覆盖了刚刚来人的脚印。
在莫自在山庄住的这两日,傅玲儿被服侍的无一不舒服,无一不周到,简直被当成了座上宾。
傅玲儿心中感激,铸剑庄现在已为江湖人所不齿,能这样对她的人实在不多了。
而莫庄主也的确信守诺,两日后,便准备好了一切。
左右看看,傅玲儿有些犹豫,不肯上马车:“莫庄主呢?”
“在前面的马车,”已经坐在马车里的绿蝶浅浅一笑:“公子不会骗你的。”
被说中了心事,傅玲儿不禁有些脸红。
她的确是想看看那位莫庄主,上次不经意的瞥到,实在是有些惦念。
那样的人,怎么能忘得掉呢?
莫自在庄在雪山上,山坡陡峭,可马车被赶得又快又稳,很快就下了山,一路上傅玲儿觉得寒冷,常常是捧着自己的暖炉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取暖,不过好在同在马车里的绿蝶是个可爱又好相与的姑娘,傅玲儿与她同行一路,听得最多的就是绿蝶的笑声,倒也不觉寂寞,只是遗憾的是,这一路也没见到那位坐在前面马车里的莫庄主,除了帘帐不经意的那一眼,她还没有和这位莫庄主正式见过一面呢。
这一行有六辆马车,但速度算不上慢,不过半月就出了西域,而天气也没那么冷了。
“傅姑娘,离铸剑庄还有两个月的路程,我们可要小心了,”在一处客栈停歇的时候,绿蝶这么嘱咐,傅玲儿听了,有些奇怪,怎么要到了,反而要小心呢?而绿蝶也没有解释太多,很快就继续赶路,天色渐黑才停下,而这次附近没有客栈,只能在山脚处歇息。
虽然说躺在草地上,可如今也不能计较,傅玲儿觉得疲惫,躺在草地上抱着自己的剑也很快就睡着了,她睡的很熟,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醒了,惊喘一声,猛的睁开眼,一脸惊恐。
她梦到了铸剑庄被屠杀的那晚,好像她亲眼所见一样,满眼都是血,她亲人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铸剑山庄三
这世上,总有许多变故是人想不到的,当前了,若是提前知晓,自然会竭力阻止他发生。
比如铸剑庄突遭此横祸。
铸剑庄本来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地位,人人都要尊敬几分,可不知什么时候,这江湖上,最近总有些武功不弱的人死于非命,虽说这江湖上死人并不稀奇,而不知是谁散播这谣言,说一切都是铸剑庄所为,久而久之,这江湖上的矛头都直至铸剑庄,甚至只要死了人,就都往铸剑庄上推脱,而来铸剑庄寻仇的人也越来越多,铸剑庄的主人傅南鹰可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