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儿又是扬起前蹄一声嘶鸣,小姑娘立时被甩了出去。
月无忧心道不好,呀的一声,连忙向小姑娘跃了下去。
小姑娘紧紧闭着眼,没觉得疼,却觉得温暖,诶,自己没摔死么?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看,便见到了月无忧的脸,原来自己竟是在她怀里,她身形瘦弱,月无忧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却没觉得半点沉重。
小姑娘松了口气,这紧着的心一松,便觉浑身疲乏,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而月无忧也发觉她在不停的发抖。
莫不是又怕起自己了?月无忧心道,很快便觉不对,因为小姑娘的身上烫了起来。
哎呀,低头看看小姑娘的状况,月无忧叫了声糟。
只记得的带她吃饭,却忘了她身上的伤!不等月无忧再想,小姑娘便闭眼靠在她怀里,昏了过去。
她经受这一惊,已经筋疲力尽了。
月无忧连忙抱着她翻身上马,往城里赶去。
天已黑下来,不过医馆还未关门,月无忧心道声庆幸,连忙抱人进了医馆,交由大夫诊治。
月无忧在厅里急得走来走去,生怕因为自己的延误害死这小姑娘,好在她未等多久,大夫便从内室出来了。
“她的伤怎样了?”月无忧连忙问道。
大夫是个半百老头,先是抚着胡子,摇头哀哀一叹气。
月无忧吓了一跳,差点瘫坐到地上去:“啊,死了?”她心里自责起来,这时就听那老头悠悠开口:“谁说死了?”
“没死?”月无忧缓过神来,先做好准备,怕自己再被他的大喘气惊着:“那您叹什么气呢?”
“那是因为我治不好她的嗓子,所以叹气,”老头横了月无忧一眼,责问她道:“你是她什么人,怎么将孩子欺负成这个样子?”
“我不认识呀,”月无忧下意识道,老头听了脸板起来:“不认识?”他上下打量月无忧:“你不是人贩子吧?”
“不不不,”月无忧慌的连连摆手,心里郁闷,她原来竟像个人贩子?“我在街上看到她快被人打死了,就救了她,结果光记得带她吃饭,忘了她身上的伤了…”月无忧说着,低下头,委屈又愧疚。
“看你不像说谎,看来你不是坏人,”老头看着她点点头。
唉,您看人也太简单了,月无忧心里琢磨,若自己是只做了这一件善事的坏人怎么办?不过她当然不敢说出来。
“您刚刚说,她嗓子的伤?”月无忧探询的问。
“哦,她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好在未伤根骨,好生养着总会好的,至于她的嗓子…”老头话音一顿,又是重重一叹:“真是造孽啊。”
“怎么?”月无忧追问。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的嗓子应该是被滚烫的水或油烫坏了,所以不能发声,这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不能发声?!月无忧一怔,自己还心道她不愿理自己,原来竟是不能说话,怪不得被打却一声不吭。
月无忧跟着苦脸一叹。
这小姑娘小小年纪,竟遭受这么多苦难,实在让人心疼。
月无忧被月柔保护的很好,才造就了这样无所顾忌随意妄为的性子,她没受过什么苦,就算惹了天大的事,都有月柔为她顶着,月柔去了,又有山庄的侍婢保护,所以月无忧往往是想吃亏都不能。
而这小姑娘,这般年纪,却经受这么多,能活下来实在不易。
而月无忧蹙眉的时候,老头无意的看她两眼,目光陡然变了,探究的盯着月无忧。
“你是女人?”老头盯着她道,未料他突然这么说,月无忧一惊,见隐瞒不过去,只有讪讪一笑:“老先生慧眼。”
“那是,”月无忧听到老头颇为得意的嘟囔:“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还想骗过我?哼,那你得等…”
月无忧不禁哭笑不得。
“她身上的衣服太破了,你去买件衣服给她吧,”那老头许是看出她尴尬,便开口打发她道,月无忧连连应声,夜已深了,铺子多关了门,月无忧硬是敲门砸开了一家制衣铺。
只是买衣服时又犯难了,自己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穿多大的衣服?只能大概选了一套,又急匆匆赶回医馆。
回了医馆,被告知那小姑娘已经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哑女无名五
小姑娘已经醒了?月无忧紧着的心这才安心落意,连忙抱着衣服往后屋跑,那老大夫突然想到什么正欲开口,月无忧却已经没了影子,老大夫摸摸胡子,似笑非笑,也不再管。
后院的小屋里,一位老妇正拿着湿布巾小心的避开伤口为小姑娘擦身体,一脸心疼,小姑娘身上片片青紫,看的她更是摇头唏嘘:“这些人,真是作孽哟..”小姑娘没和什么人这么亲近过,低头抿着唇,窘迫的抓着被角。
掩帘猛地被掀开,月无忧兴冲冲的跑进来,张口便问:“你醒了,没事了吧?”
她一进来,屋里的一老一小俱是一惊,老的一把拽起被子盖在小的身上,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将月无忧往外推:“出去,谁让你进来了!”月无忧只觉得她怒的莫名其妙,冷不防被推得一个踉跄,也忘了反应,待被推到屋外,才醒悟过来,不由好笑。
“这是买给她的衣服,”月无忧知道现下解释也无用,那老妇与那老大夫是一家,自己也不好多起事端,索性站在屋外,只是将胳膊伸进去,手上拿着的是新买的衣服。
衣服很快被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