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团在旁边看着夹了蓝莓酱的面包片到了余可优手里,换了个方向咿咿呀呀地继续奋斗。
余可优以为肉团饿了,撕了一小条面包放到他的嘴边,肉团不吱声了,小手握住面包条塞进嘴里。
“别给他吃那个,小孩子消化不好。”苏翌庭看肉团满面笑意地对着余可优啃面包条有些恼,虽知道余可优没有经验不能怪她,可口气还是重了些。
“那怎么办?”余可优一听这么说,着急了,叼着面包一只手握住肉团的手不让他继续把面包条往嘴里塞,一只手抢过剩下的半条湿漉漉的面包条丢到自己的餐盘里。
肉团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感觉自己被人欺负了,嘴巴张得老大开始哭,嘴里还含着一小块被口水泡烂的面包泥。
余可优只好以无辜的眼神望向苏翌庭。
故意无视掉她,苏翌庭淡定地拍拍肉团的小胸脯,给他系上围兜,等肉团稍微消停了些,从厨房端出一碗温热的玉米糊,一口一口地喂他。
亲妈就是亲妈!愤愤不平地把剩下的面包两三下塞进嘴里,灌了口牛奶进去,差点把自己噎着。猛地想到自家亲妈还在家里等她回去,也知道着急了,又把牛奶一口喝完,说:“吃好了。”
苏翌庭正举着在余可优看来类似粑粑的东西喂给肉团,肉团吃了两口,好像是觉出乏味来,推开它,偏过头不肯吃。
“灏灏还没吃完。”
说着急的是你,现在不着急的也是你,妖精变脸果然比翻书还快。余可优也只是想想,自然不敢起争执,托着下巴看肉团和妖精斗智斗勇。
她把打败妖精的期望寄托在了肉团身上。然后…就失望了。
“吃。”不轻不重的一个字,让紧闭小嘴严加防守的肉团张嘴乖乖就范。余可优摸了摸下巴,原来前途堪忧的人不止是她。
“你不吃?”光看苏翌庭为他们俩操心,也没见她自己吃了多少。余可优涂了片面包,放到她嘴边,问她。
显然是没想到小家伙会如此贴心,手拿着勺子悬在半空:“我……”很感动。
“么啊。”肉团见勺子不伸过来,皱着眉头说着自己唯一能说的话,提醒他妈自己的存在。
苏翌庭给肉团喂了一口米糊,又咬了口余可优手里的面包,低头舀上一勺再递过去。余可优咬着剩下的面包看着目不斜视的苏翌庭想笑,自己分明看到了她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余可优仿佛在炎热的夏天感受到了一丝春天的气息。
就好像金鑫事后在电话里一本正经地说:“余可优同学,你的春天来了。”
“灏灏听话,别动姐姐的头发。乖啦乖啦。”余可优抱着好动的肉团欲哭无泪。
苏翌庭坐上驾驶座就把肉团交给余可优负责照顾,时隔半年又遇到了那个好欺负的大姐姐,肉团很兴奋,为了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之情,牟足了劲去拉她的头发,好让自己在她低下头的时候到她的脸上闻香香。
余可优见肉团拉得起劲还发出嬉笑声,不得不转向苏翌庭向她求救。
想必苏翌庭也是看不下去了,劝肉团放手:“灏灏乖,放开阿姨好不好。”
白目,年轻貌美的姐姐一下子就成了阿姨。不好多嘴,表情扭曲地应和着:“对啦,放开阿姨好不好?”说道阿姨,内心又是一痛。自己还是姐姐的这个事实,已经容不下妖精的眼睛了,不就是嫉妒自己比她小一个辈分吗。哼,说她是心胸狭窄还不承认。
不过,余可优好像忘记了以她的胆量根本没提过这件事的可能。
五分钟以后到余可优楼下,苏翌庭下车仰望参天大楼,毒辣的阳光晒在她弱不禁风的身子上看得余可优心疼。抱着肉团叫她:“苏老师,走啊。”
苏翌庭只是幽幽地吐了句:“我在想,我和你莫名其妙地第一次相遇,然后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你的老师,我婆婆莫名其妙地是你的邻居。你说,我们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多莫名其妙?”
哪来那么多莫名其妙?右手抱住肉团,左手牵过她的手走进电梯,按下数字“17”,很严肃地说:“苏翌庭同学,不是莫名其妙,是命中注定。”
苏翌庭作为红颜,使得余可优深知红颜祸水这一真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那么余可优就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躲着苏翌庭了。
末了,点点头,表示自己也认为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
被余可优正经的表情和不正经的话语逗笑了,苏翌庭轻轻捏了捏余可优粉嫩的脸蛋,和她这样没有忧愁的在一起多好。
电梯到了十七楼,余可优把肉团递给苏翌庭,站在自家大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气。
“要我陪你进去吗?”
“要。”余可优重重点头,她认为自己很有被她爸妈生吞活剥的危险,绝对需要苏老师的掩护。
门铃响了,是苏翌庭按的。余可优很忧伤,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优优。”李亚芬见到余可优就是一声哭天喊地的呼唤,接着抱住她在门口哭哭啼啼了好一阵子,才放开摸着她的脸喃喃自语,“有没有怎么样?给妈看看。”又看见余可优身上的衣服换了,心一紧:“衣服怎么换了?”
“我帮小优洗了。”苏翌庭很有分寸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时,李亚芬才注意到了站在余可优身后的苏翌庭。余可优周一到周五寄宿在学校的时候,刚下班的李亚芬偶尔会遇到来楼下婆婆家吃晚饭的苏翌庭。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