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额头猝不及防撞在了男人健壮的胸膛上,她吃疼的惊呼了一声,腰间骤然一紧,便被阚首归抱着大步离开墙边
季婉一直闭着眼睛,耳边是男人强有力搏动的心脏,静极了,她能听见的都是他的声音,没有霸道的逼迫,没有邪肆的亵玩,这一刻大概是他们最平静的一瞬间
闭着眼睛作何
被放到地上时,季婉便颤颤的睁开了酸涩的眼睛,一抬头,便是那颗繁花正茂的萍箩树,阚首归就着她身旁余下的空处坐了下来,肩并着肩,将方才折的一把花枝递给了她
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吧
在季婉接花的时候,坚实粗粝的手掌覆盖住纤细的手腕,阚首归正兴致浓浓的打量着她,那眼神着实让季婉吃不消,实在没法了,便挑了些不咸不淡的讲给他
良久,季婉说的口都干了,一回头,才发现阚首归已经倚着树干似乎睡着了,斑驳的烈阳透过树荫流淌在他异常白皙深邃的面庞上,肃然冷厉的妖异轮廓淡去戾气,让她心头不禁怦怦直跳
低头看看手中的花枝,她皱了皱眉,终是忍住没扔掉,扯了扯盖过脚踝的长裙,猫着腰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
忽而,一只长臂一把勒住了她的腰,稍稍一拽,她整个人后仰而去,摔进了他的怀中
啊!你装睡
阚首归淡淡的勾唇:我又何时说睡了
季婉只能干瞪眼,挣扎着要跳离他的怀,阚首归偏不如她的意,用手捏着她细长的后颈,低头便压上了她殷红的花唇,浓烈的爱抚亲吻启开了她松懈的牙关,湿濡的舌横扫在檀口,缠缠绵绵堵住了她的嘤咛低吟
唔……
天旋地转,气息弱了,手也软了,她甚至还来不及挣扎,便溺在了这个火热异常的吻中,她的眼睛渐渐迷乱的失去了焦距,失神的蜷缩在他怀间,懵懵懂懂的由着他挑逗吸吮
泻在臂间的长长发丝在地上浮动,如潺潺流水般乌黑亮丽,当男人的手掌扣上去时,近乎粗暴的诠释着力量
……
季婉一路狂跑回了住处,所幸是没迷路,烧红的脸儿浸满了热汗,却也不及唇齿交绕时心底的那股子火热,后知后觉看着手中秃落了花瓣的树枝,一把扔在地上
疯了疯了……
她捂着脸蹲在了地上,今天不论是阚首归还是她,抑或是那个吻,都太不正常了
阚首归不曾再出现,晚些时间季婉便平复了心情,努力将一切抛到了脑后,用过晚膳,就见莱丽抱着一个漆金嵌八宝的小箱子入来,颇是吃力,她忙上去和她一起抬
这是何物
东西搁在地上时,沉的季婉差点闪了腰,拨了拨并未上锁的如意扣,抬眸看向莱丽疑问到
莱丽喘着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弱弱回道:是,是大王子让,让送给娘子的礼物
礼物?季婉约莫想起了白日阚首归说过的话,冷哼了一声,他能安好心?当下就咬着手指考虑到底要不要打开
娘子还是打开看看吧,挺沉的,许是什么宝石首饰,毕竟是大王子的一番心意.莱丽跟着蹲了下来,生怕季婉不打开
素白的手指拨着鎏金的如意扣一抬,季婉是愣了又愣,在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脸色变了又变
拿走拿走
可是大王子说……
立刻拿走
季婉气的咬紧了牙关,箱子很快被拖走了,可却不是被抬出去,反而被几个侍女抬进了她的寝殿里,据说是奉了阚首归的命令,要她务必妥帖收藏
一想到那黄澄澄的金链子,和锁人用的环扣,季婉又气又怕的做了一夜噩梦,梦里便是被阚首归用那条金链子给锁了起来,关在小黑屋里囚禁折磨了好久好久……
他也不能阻止我
他也不能阻止我
婉姐姐,你没事吧?阚平昌放下了手中的白莲缠枝玉盏,五味子的茶汤撒了不少,她却只顾着看季婉,见她神色恹恹,好是担忧道:可是病了
季婉随着坐下,纤长的素指推开茶壶,垫着手肘将下颚撑着,无力的笑了笑:没事,就是夜里没睡好
没睡好?可是我怎么听说昨夜大王兄是宿在东殿……
听似无意的话,却是大有文章,季婉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