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头上来一位身量颇高的统领正要拜见公主,瑾瑜瞅了一眼,这浓眉深目,高鼻带点勾子,一双薄唇抿成直线。他规矩垂手,并未直视公主的眼睛。
瑾瑜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到杵着拐杖的景岳身后。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冷宫里一向“关照”自己和高嬷嬷的杭侍卫!
经年不见,杭文珏明显成熟了许多,带着平静无波的统领气势。
特么又是一笔烂账,瑾瑜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着,心里不由得骂那派遣杭文珏之人,派谁不好,派这么一个!
她在景岳耳边低语两句,景岳对杭文诀拱手道:“主子只是去吃个便饭,派两个人跟着就可以了。”
杭文诀道是,结果自己领着另外三个人跟了上来。
端木俞在船上带了上十天,早就闷坏了,原本打算吃完饭顺便逛逛,这下不要说逛,连吃饭都如若针毡起来。
餐桌上满是佳肴,还备着南边鲜少有的鲜奶,瑾瑜勉强喝了半杯,终于提起神欲邀请杭文诀杭统领一同坐下简单聊聊天,杭统领却不领情,拱手婉拒:“主子,这不合规矩。”
瑾瑜公主(原名: 快穿之乱日云端)
天下无敌厚脸皮
瑾瑜左右望了望,一个景岳,一个小兰,还有一个是曾经金悦赌坊的管事范先生,这杭文诀是在影射自己么。
她瘪瘪嘴巴,也不想理他了,随便吃了两口立即打道回船。
五月天已经到来,阳光愈发的炽热,瑾瑜回船马上要了水,泡了个花瓣澡,正要起身穿衣,一只雪白绿眼的猫咪喵喵的在木地板上来回走动。
它寻觅了半天,仰起头好奇地望向趴在澡盆边的女人,张嘴又是喵了一声。
“嘿嘿...小可爱,你哪里来的?”
瑾瑜从未养过动物,要她说,若是有闲情养宠物,还不若生个孩子养着。
不过这会儿见了灵动美丽的小家伙,很想伸手去摸摸。
她哗啦一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一手撑在边沿,一手伸直了想去撸猫儿,那白猫自不可能神通到知道她是位公主,应该乖乖地待在原地等她来抓,在瑾瑜的手指即将碰到它的时候,喵了一声跳到了旁边。
这下好了,瑾瑜手下一滑,整个身子正要载到地上去。
她的尖叫声还未来得及破喉而出,游船的飘窗下,一道灰色的影子纵深闪了过来,将光着身子的瑾瑜公主捞个满怀。
端木俞仰头一看,鼻子也气歪了:“彭世饶,你怎么在这里!”
彭世饶捧着光溜溜滑腻腻的女体,抹着锅灰的脸皮涨得通红,在端木俞的质问下,扬手就把人给扔了出去,哗啦一声,端木俞砸进了浴桶。
端木俞呛水,咳了好几下,怒气勃发地跨步从浴桶了走了出来,摇手指着彭世饶道:“躲什么躲?刚才都已经被你看光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彭世饶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端木俞又骂:“我身上哪块肉是你没见过的,现在做出这个样子,要不要脸!”
彭世饶扑通一声双膝跪下,脸上却无对上恭敬的神色,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唉唉求饶道:“公主呀,大人不记小人过嘛,您声音小点儿,否则那姓杭的会进来砍死我的。”
要说杭文珏能砍死彭世饶,彭世饶自己都不信,虽然二人不是一个武功派系,但他对自己的身手相当自信,跪地求饶一通胡说,也是为了能够平息一下瑾瑜公主的怒火,求和卖乖。自从他知道这不知廉耻不知羞躁不知女则为何物的女人,便是晋朝二公主时,勇猛自信的心肠也绕成了猪肠子,日日躲在小角落里,生怕官府的公文里将他打成了江洋大盗,毁了一世英名,还要被官府无尽追杀。
彭世饶自视无法被轻易杀死,可是后面总跟着一串甩不脱的府衙便衣,不是很有脸面。
他日等夜等,从秋入冬,又由冬到春,如今快到夏天了,他实在受不住内心的折磨,暗地了追踪了许久跟上了公主南下的大队。
彭世饶进可退,退可守,跪一跪公主殿下,觉得很有必要。
端木俞裸着身子,一脚踹过去,因脚下有水渍,噗通一声摔到在地。
彭世饶又要护驾,睁开眼一看,公主一身白的反光的好皮肉,湿淋淋的黑色长发贴在肩头和胸部上,手脚纤长,胸前两团白兔左右晃荡,不由的鼻子一热,好险不险的用内力把热血逼了回去。
端木俞被摔地愣了两秒,原本是纯粹暴躁的火苗,经过一些列激烈的化学反应,变得狂风大盛,几乎要杀人起来。
她喘着气,赤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