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奢求的太多了,她是裴右相唯一的嫡女啊……这么好的身份,嫁给世间哪个优秀的男孩都可以,不至于和我一个女人一起厮守。”
手指抓紧了影儿的衣服,千代慧慈在哭,在颤抖,“是我太傻了,她也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你知道吗,那天在小行宫的时候,她来要春药,却用在了自己和千代夙寒身,我还傻傻的以为她是要去算计蒋蓉艺……”
“我以为她与我缠绵榻,是愿意接受我那不耻的感情,却没想到她是清醒的,是带着目的的。”
脸的泪水不断,她哭泣的像一个孩子一样,“我真的很喜欢她啊!喜欢了十几年了!从十几年前喜欢……她若是不喜欢……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我?”
“我本来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可为什么永远被呵护在掌心的她却变得那么的物质?”
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瑛儿,那还是她记忆里在御花园与蝴蝶跳舞的瑛儿吗?
这变化让她痛彻心扉。
“她若是不喜欢……只要远离我一步……我会立刻远离她九十九步,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可是她却让我陷入了感情当,并且利用着我……”
说道这里,千代慧慈已经泣不成声了。
“您,后悔吗?”影儿伸出手抱住她,轻声问道。
怀的人摇了摇头,“哪怕她变了,我恐怕也改变不了这保持了十几年的感情。”
她身为长公主,除去藏在心里的这段禁忌的感情,已经什么都不是她的了。
“陪我一会儿吧……”千代慧慈道。
“您不怕吗?”
“我都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千代慧慈道,“没了心字,还有什么好怕的。”
“但奴家会利用您。”影儿道。
“呵。”千代慧慈轻笑了一声,看着影儿那张脸,“我真希望能被你骗,多少被骗了,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谎言总是没有现实那么残酷。
“您的事情传出去了呢。”
影儿任由着千代慧慈的动作,“您看看吧。”
“我知道。”千代慧慈道,“黑市的拍卖会是吧?”
她知道,还见过那幅画,画的是她和莺儿,但那又如何,只要不是裴瑛婉好,只要不是裴瑛婉好。
“殿下,一旦有了伤口,很难愈合了,而且,奴家想,那个姑娘也与您心爱之人长得很像吧。”
千代慧慈身子一颤,的确……莺儿的确是长得和裴瑛婉有几分相似,如果这件事被人搬弄出来……
“画的人终究是看不清楚的,奴家的话说道这个份。”影儿低声道,“您知道的,流言能伤一个人到什么程度。”
“可你说……我这样做值不值?”千代慧慈苦笑这拧眉,“值不值啊……”
“您觉得值,那值了。”
她……舍不得害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你有办法吗?”
“您愿意与我家主子合作吗?”影儿笑着问她,“只需要您动一动手指,能解决需现在的问题。”
流言终归是传开了,这个不堪的消息传到了太皇太后耳后,将她气的半死,连夜把千代慧慈招进宫!
“你看看吧。”太皇太后狠狠的呼吸着,尽量不将自己的怒火暴露出来。
这幅画卷很显然是被人临摹出来的,千代慧慈捡了画卷后手指一抖,心里一瞬间凉了半截。
这画是被人故意篡改了,把这面的人话的更加像裴瑛婉!
“母后……”
“你也知道哀家是你的母后。”太皇太后闭眸子,“这画卷的事情,你打算怎么给哀家解释?”
千代慧慈眸子一怔,一时语塞,难道她要承认了这件事情吗?
“你……唉……”太皇太后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荒唐事情,哀家都不知道是吗?”
“你身边那个莺儿,不是依照着裴瑛婉的样貌找的吗?”
“母后……母后儿臣……”千代慧慈嘴唇哆嗦着,“这和瑛儿表妹没关系……儿臣……儿臣……”
“没关系?那这面画的是谁?”太皇太后猛地咳了两声,也吓坏了千代慧慈,“你平日和那个宫女厮混也罢了,哀家只当你没想明白玩乐一下,是你日后成亲,还留着她,哀家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瑛儿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们两个一个是盛辉的长公主,一个是小姐们出类拔萃的,又是表亲的关系,你有这样肮脏龌龊的思想,你让哀家的脸往哪搁?”太皇太后厉声质问道,“哀家不止一次暗示你,这次可倒好,竟然闹出了这种事情来,若非你平日里不注意,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母后……”千代慧慈慌了,软摊在地讷讷的道,“儿臣知错了……儿臣……”
“你知错,可是你瑛儿表妹要给你背黑锅。”太皇太后终究是不忍心对自己的女儿这样,“幸好之前给她指了婚事,你改日亲自去安阳王府跑一趟,和安阳王妃聊聊,正好也让安阳王妃好好了解下瑛儿。”
这句话仿佛五雷轰顶,千代慧慈握紧了手指,长长的指甲都被握断了,掐进肉流淌着鲜血,可这怎么都不她心里钻心的疼痛!
“哀家已经让人到你府里把莺儿给处死了。”
太皇太后说完这话之后,心疼的看着千代慧慈,“慈儿,你是哀家的女儿,也是盛辉的长公主,别让这些污点污染了你的高贵,你弟弟贪玩,裴家那边不见得会全部听哀家这个老太婆的话,哀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