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火倾艳几次想上前都被云鹤拽住,他恼怒的瞪着云鹤,抽出长鞭蠢蠢欲动,“不要拦着我!你没看见姬很危险吗?快点放手!”
长剑绞住他挥过来的鞭子,云鹤的脸色比他更难看,琥珀色的瞳眸掠过冷光。
“你过去只会拖累她,连这点自知之明你都没有吗。”
这话已经严重打击和侮辱到火倾艳的自尊心,他从没像此时此刻这般觉得难堪。
“不想姬千年有事的话就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自己能应付。”
火倾艳紧紧咬住下唇,咬出血也恍如未知,一双红眼死死盯着招招狠毒的梅进,双手握紧长鞭,只有姬一有危险他就马上挥鞭,绝不许任何人伤她一g寒毛。
姬不是强人,她只是稍微比普通人冷静一点,厉害一点。他看得出来,姬也很害怕,虽然没有表露出来,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发觉,她越紧张就越爱笑。
他是姬的保镖,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为此他才努力苦练武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保护她,不单单因为她是他的雇主,看见她受伤他会心痛,看见她难过他会心烦,看见她开心他会高兴……这种心情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究竟是为什么?
“求神拜佛也没用,在我手中逃掉的人寥寥无几,你认命吧,下辈子不要再多管闲事了!”梅进高高举起手掌,毒针在指间闪烁莹莹蓝光。
姬千年被逼得无路可退,避无可避时,就在电光火石的刹那,一道人影比火倾艳的鞭子更快地拦住梅进的攻击。
“我说过,不要动她。”蒙面黑衣人闪身避开那人的掌心,单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按,指尖一个使力,硬是将那人逼退三步。
“左护法,你想背叛主上吗?”只差一步,眼见猎物从手中安然脱离,梅进恨得两眼发红,愤慨的瞪着黑衣人。
他冷冷瞥了一眼,那一眼叫梅进不得不闭上嘴。
“滚。”
“左护法,主上的脾气你应该清楚,没完成任务你叫我回去如何跟主上交代?”
“主上那里本座自会交代,无须你费心。”
“……左护法好自为之了。”梅进假装转身,悄悄从怀中掏出个木匣子,“属下告退。”猛然回过身,用力按下匣子上的机关,一阵细如牛毛的毒针骤雨般朝黑衣人s去。
“雕虫小计。”黑衣人看着梅进快速离去的身影嘲讽道,挥了几刀,青芒如练虹划过,毒针叮叮咚咚全打在刀身上,半途夭折。“唔!”身怀绝世武功,还是不可避免有一g毒针悄悄s进身体里。
“你没事吧?”姬千年站在他身后担忧的问。
“没事。”黑衣人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若无其事的面向她。
“你为什么……”
“喂,离姬远点!”
姬千年刚起了个头,火倾艳急吼吼地扑过来守在姬千年跟前,执鞭充满敌意的瞪着他,“你跟那家伙是一伙的,才不会这么好心救我们,你倒底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企图!”
镜花堂的杀手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一向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说他们是杀人工具也不为过,救人这等事简直比母猪上树更加不可能。
他居心叵测,不可相信!
“……”
“东西决不能给你。”云鹤横剑指向他,冷冷道。“我的命也不能给你。”
闻言,黑衣人冷笑。
“本座要的人,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全都到地府给阎王爷做伴去了,你也不例外。”
“好大的口气。”云鹤跟着冷笑。“我偏偏要做第一个从你刀下逃脱的人。”
“不自量力。”
瞬间,杀气在两人周围弥漫。
所谓真相
有时侯姬千年会不自觉的想,命运这东西真是玄妙,你爱的人不爱你,你不爱的人爱着你,你不想碰到的偏偏碰到,你越想逃,它就越跟着你,让你没法逃脱。
当时,蒙蒙小雨中,两个男人手持武器各踞一角,身形不动如山,周边的冷粒子在空气中无止境扩散。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两人剑拔弩张的狠绝模样让姬千年突然想起两句带些壮烈意味的诗来,如果不是气氛和场合不对,她一定忍不住笑出来。
原来,不管男尊女卑或是女尊男卑也好,男人都是好斗分子。
那少年深刻的轮廓在雨中愈发显得坚硬,眼中燃起不顾一切的甚至可以舍弃x命的火焰,是什么让他如此义无反顾?又是什么让他支撑到现在始终不屈服?是信念吗?她好像有点理解云鹤的心情,但,有些事情并不光靠信念就可以成功的,抱着无比的决心对事情也不一定有所帮助,反而会坏事。
“大叔……”
眼角的纹线说明他的年纪不小了,这样称呼他应该不会失了礼数,可黑衣人似乎很不满意,斜着眼睛瞪过去。
不喜欢?
姬千年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改口,“咳……我很感激阁下多次出手相救,但,正如云鹤所言,不仅他的命不能给你,我的命也不能给你。论武力,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一时冲动也解决不了问题,相信在场的各位都心知肚明。”
若有所指地瞄了眼脸色僵硬的云鹤,他不满地垂下剑。
还算听话,她微笑道:“倘若你真要取我们x命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合我们三人之力也可挡你一时,最坏的结果无非两败俱伤。我见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