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千年拿出浅蓝色的素衣递给九蔚。
“谢谢。”他抱着衣服一蹦一跳地走向屏风后。
姬千年越发无奈了,感觉自己与这小公子有很大的代沟。明明是不想让他随意走动而抱他进屋,偏偏他像没事人一样,蹦蹦跳跳的好不快乐。
唉……
姬千年坐也不能坐,木头似的站着。等小公子出来,她一定要向他告辞回府,这么折腾下去真让人怀疑左相的用意,一直不露面,是不是跟她有仇,故意整她啊。
“哎呀!”
又怎么了?
大脑被相府里的怪人怪事折磨得有些迟钝的姬千年麻木的看着屏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砰!”屏风倒塌在地,激起阵阵飞尘。
……
盯着倒塌的屏风几秒钟,再抬头。
……
少年的衣衫半遮半掩,晶莹圆润的双肩裸露在空气中,泛着光亮的墨色青丝搭在肩上,水雾大眼似闭非闭,红唇微张,红舌隐现,比起一丝不挂更令人浮想联翩。
美色当前,姬千年却只想哀叹。
老天爷,我没有得罪你吧,这样的情景令谁看了都会产生不纯洁的联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姬千年刚想转身避嫌——
“我的脚好痛……”九蔚抓着衣襟,身体软软往下滑。
见状,姬千年连忙快一步扶住他,顺便把他即将滑落的衣服向上拉了拉,掉下来就真的尴尬了。
“很痛?”
“嗯。”
所以说应该先擦药酒,不听话的小孩是要吃些苦头。
“我扶你到床……床上坐下。”
“好。”九蔚点点头,像只猫儿似地往她怀里蹭了蹭,眼儿半眯,“我走不动……”鼻音很重。
“……”
忍耐!姬千年不便跟这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少年计较,算当一回义工吧。她面不改色地再次抱起少年——幸亏他够轻,不然多抱几次一定累死。
深若啊深若,我真佩服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再美丽的花也需要养分,你就不怕那些娇贵花儿把你磨死吗?
反正她是体会不出那种追逐的快感。
将九蔚重新安置在床上,姬千年这会学乖了,也不等他开口,自己到书架旁拿了药酒。
等她回到床前,九蔚穿好了衣服,系了g松松垮垮的带子在腰上。
“你的脚肿得很厉害,我现在要给你擦点药酒,如有冒犯之处请见谅。”
古代的女人不能随随便便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肌肤,天皇国的男人亦是如此。在掀起他的裤角露出脚踝之前还是先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见吧。
“没关系,我还要感谢你的帮忙,喏。”九蔚很大方地将受伤的脚伸出来。
他是个很懒的人,有些事情不必想的太复杂,不然挺伤脑筋的。他喜欢简简单单过日子,吃吃睡睡,其它的事就不必多想,有姐姐在,姐姐会替他安排一切。
难得见到这么不拘小节的男子……既然对方不介意,她还婆妈什么?
姬千年掀起九蔚的裤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见肿胀如拳头的脚踝还是免不了倒抽口冷气。
真亏他忍得住没哭出来,这小公子的个x到是满硬的。
蹲下,卷起袖子,洒了点药酒在手掌上抹匀,姬千年抬起他的脚放自己膝盖上,开始上下左右的揉搓那个肿包。
“痛就说一声。”
“唔……”
没听见哭泣声也没听见大声喊痛的尖叫声,但肩上的压力却加重了。
姬千年没有特意去看他的表情,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下的工作。
“要把淤血散开才好的快。”
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快,而她的肩膀也越来越疼……姬千年苦笑,一人受伤两人痛,这位小公子完全不“手下留情”的摧残她——她凝神贯注,直到手掌下的皮肤发红发热才稍微停了下,接着肩膀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些。
“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姬千年放下少年的脚,刚一抬头,九蔚的脑袋朝她的脸砸下来——
“小心!”
停顿了一会儿姬千年才伸手去接,结果九蔚的脑袋倒在她的肩膀上,而她的手正搂着他的腰……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昏昏欲睡的少年迷迷糊糊地在她颈窝里蹭呀蹭的。
拜托,她不是他的枕头,可不可以不要在她身上磨蹭……提醒自己对方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她忘了天皇国的男子十四岁就算成年人),不要生气也别推开他,要轻手轻脚,他现在是伤残人士。
姬千年徐徐站起身,少年的脑袋从她的肩上滑到怀里,似乎觉得这姿势不太舒服,少年两手一张,环抱住她的腰。
“好温暖,好想睡哦……让我靠一会儿,只要一会儿……”
“你……”
少年变本加厉的动作令姬千年很是恼火,但又发作不得,无奈之下任由他抱着,而本人觉得这样站着委实累人,于是坐到床上。
这一坐不要紧,少年整个人都挤进她怀抱,半点空隙不留。
……
姬千年沉默不语,确实也不知道说什么,这少年像无尾熊似的抱着她,动都动不了,最要命的是他的腰带原先就没系紧,拉拉扯扯间竟松开了,轻薄的外衣顺势落下,裸露出洁白如玉的肩膀和半边光滑背脊。
泛着粉红色泽的肌肤令人蠢蠢欲动……
“……”
姬千年瞪着少年。她不是皇深若那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