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天啊,你别怪芸丫头打听你的事,其实你可能不知道,可我老头子却一直看在眼里,这丫头她对你的关心比对我这个老舅还要多。”胡天桥满脸慈祥的看了看祁天又看了看羞红了脸的陶芸。
胡天桥的解释听上去在情在理,陶芸羞红的脸色也证明了胡天桥所言非虚,看样子这小妮子真的暗恋上了祁天。
不过祁天的眼神却一点儿都没变,眼中的那丝疑惑一闪而逝,非但没有因此解惑,反而隐隐觉得胡天桥的这个解释似乎哪里不对,但却说不上具体什么地方不对。
只能淡淡一笑掩饰过去。
“小天啊,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说你的事,怕我老头子担心,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胡天桥的脸色有点颓废和自责,仿佛是在责怪自己没用帮不了祁天的忙一样。
“我们也确实插手不了你的事情,只能在这里为你默默的祈祷,祈祷巫主能够保佑你哎其实我”胡天桥没说完便不说了,祁天知道他下面的话意,胡天桥本身是个无神论者。
“胡伯伯放心吧,我真没事儿。”
祁天拉着胡天桥的手轻柔的说道:“胡伯伯对不起啊,让您担心了,这么晚了,您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我的那些战友们只是来找我的,不会为难您。”
“哎,我倒没事,这根老骨头还硬朗得很。”
胡天桥满脸担忧的叮嘱道:“只是你要尽快回去把事情说清楚知道吗?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一个人是斗不过国家机器的。”
“您老放心吧,我先去一趟山城看望一下刘叔叔他们,等明天天亮了便回部队,您懂我的,我怎么可能会跟国家对着干呢对吧!”祁天满脸诚挚的道。
“嗯,我明白你的心思,在你心里,国家比你自己的命都重要,这一点我相信你。”胡天桥闻言脸上的担忧之色似乎少了几分,朝祁天点了点头。
“胡伯伯,那我们就先走了,您保重身体,最近这几天我可能不能每天都来看您了。”祁天说着站起身。
“没关系,我老头子能吃能喝的,你放心办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胡天桥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哦对了胡伯伯,我还要跟您道歉。”祁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满带歉意的道:“我没能守住对您的承诺,今天我又拔枪了。”
“哈哈哈哈,你个臭小子,你终于肯拔枪了,你终于肯拔枪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谁知胡天桥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哈哈大笑,看他脸上的喜色,显然不是装的。
“小天你知道吗?其实当初当你对我说从此再也不碰枪的时候,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你是军人,军人的价值和使命便是保家卫国,而枪便是军人保家卫国的利器,也是军人的第二生命,而你却因为我这个糟老头子要放下你的第二生命,放下保家卫国的使命,我老头子的心能不痛吗?”
胡天桥动情的道:“但当时我看你的态度非常坚决,我也了解你小子是个言出必践的人,说难听点便是一头犟驴,你决定的事情根本无人能够改变,因此也便没有劝你,但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和那满腔的正义热血,你迟早有一天会拔枪。”
“现在你终于拔枪了,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不行,我今晚得好好的喝两盅,必须喝两盅”
看到胡天桥这么开心,祁天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告辞离开,胡天桥也没有多留他们,只是让陶芸送他们,陶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胡天桥当着祁天的面说破了心事儿感到害羞还是怎么着,一直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送祁天和血狼到门口。
“头儿,你对他们的怀疑有依据吗?”在离开陶芸的宿舍后,血狼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谁说我怀疑他们了?”祁天面无表情的随口反问了一句,不过他心里却很清楚,血狼会这么问,显然他心里也有所怀疑。
“头儿,咱们都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谁还不了解谁。”
血狼也只有跟祁天一起的时候才会话多几句,“你要不是怀疑他们的话也不会故意泄露我们接下来要去山城找刘叔他们的事了。”
“嗯。”
祁天不置可否的轻嗯了一声,低着头继续快步朝镇口走去,过了半响才缓缓的道:“你刚才应该也听出来了,陶芸的话有点问题。”
“没错,就算陶芸昨天晚上住在坪山脚下,但她最多只能听到枪声并推断可能是老寨出事了,可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她显然对昨晚的事情有深入的了解,而且还知道你我都已经参与其中了。”血狼冷静的分析道。
“没错,虽然我们现在没回去,但按照惯例,出了这种恶件,在没有搞清楚具体情况之前,我们军方虽然不一定会封锁消息,但也绝对不会把真实情况向外界透露,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祁天皱着眉头道。
“所以陶芸的话很值得我们去深思。”血狼补充道。
“嗯。”
祁天轻嗯了一声,其实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诡异,他现在都已经有点理不清头绪了。
虽然感觉陶芸的话有问题,可仔细想想,这件事跟陶芸和胡天桥这俩人根本联系不上啊!这两者之间根本风马牛不相及,难道胡天桥或者是陶芸能跟那些凶手有联系?
这特马的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了,一个残疾人,一个弱不禁风的中学女教师,而且都是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