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吗?」见沐曦神色不自然,他猜到八分左右了。
摇摇头,她侧过脸,一附不想多谈的意思。
但他不肯放过这个独处机会,说出她一直避免的话题,「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两年前就是了。我猜得出你为什麽对我冷眼冷语,甚是疏远,你想过安稳的生活,我才下了个决定,跟小静交往,成功转移那些女生的注意力。」
闭上眼,硬把眼泪吸回去,他的话证实了她一半的臆测,另外一半就是从来没猜到他两年前就喜欢她了。
原来是她不够坦率且勇敢而错过这个初恋、错过他。
两年前的他跟现在的他都是人群焦点,身为他的青梅竹马,她的压力也异常的大。
总要面对很多女生忿恨的目光和嘲弄,也受到班上女生的排挤,於是她开始想尽办法疏远,与他的对话必须要冷冰冰的,才能安稳稳地过完国中生活。
然而那颗喜欢的心,早就随他跟小静交往的那刻起就死亡、变质了,无论他现在说得再多都回不去以前。
「小曦......」他捧住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转过来。
沐曦吃惊地睁着眼睛,不知所然地看他。
「原谅我做件事。」语毕,他的脸快速欺近,脑海中一闪而逝零碎的片段,身子忍不住的打颤,沐曦一把推开他,双目惶恐。
「我、我、我......对不起。」
沐曦喘着气,x腔的空气犹如被压榨乾,只要有男生靠近她,便会想起天桥下的恐怖侵犯。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被沐曦狼狈推倒在地,加上被拒绝,文燮的表情好不到哪里,他想伸手沐曦,终而作罢。
沐曦知道彼此不再有可能,在她心里,初恋是最难忘的,有时候感情一旦结束,再也回不去最初的情感。
稍做喘息,感觉到全身不再紧绷,沐曦放软语气,「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对吧?」
明知道说这些话,是文燮最不想听见的,但不说清楚,不是她的作风。
即便会伤到他,也要让伤害降到最低。
文燮脸色僵滞,她只能别开眼,听得出他的语气是硬生生挤出来的。
「当然。」
不知道他是花多大的劲才把这两字说出口;不知道他是花多大的劲来面对她。
什麽都不知道的她,没资格这样对他说——对不起。
见他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沐曦颓然地躺在床上。
无法回应你,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不想去喜欢任何人,那都好累。
明知道喜欢上他不会有结果,但还是爱上了,想要隐藏,真的很累。
她想这份心情,修尔斯早就知道了吧?
当天晚上,修尔斯接她回家,彼此没有多谈任何一句话,回到家後她便沾床沉睡,什麽话也不想说。
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总是会梦见那些零散、肮脏的的记忆,不断地干扰她的身心。
一股冰凉的触感触上她的额头,沐曦猛地睁开眼,床前的黑色人影印入眼帘,洁白天花板微弱的橘色灯光照s下,惊得她魂飞魄散,惊声尖叫。
那人趁她未开口前迅速地捂住嘴巴,沐曦听见”啪”的一声,房间的灯瞬间亮了。
怔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双带着警告的眼眸注视着她,那头暖金色的发丝吸引她所有目光,脑海忽然闪过熟悉的画面,连接起碎乱的记忆。
「嘘......我不会伤害你,没料到你会突然惊醒。」他的手依旧捂住沐曦的嘴巴,她只能透过眨巴着眼看他。
「我说......凯里。」
窗边一道平淡的嗓音突兀地出现,捂住沐曦嘴巴的男人忙不迭地收回,转过身对着窗户出声的男人下跪,「参见殿下。」
看着这情况,她的眼珠都要跳出来了,救了她的凯里竟然是修尔斯的侍卫!虽然面孔不相似,但那相似的背影也让她曾认错。
修尔斯缓步走来,坐在床沿,示意凯里起身,皱着眉问道:「为什麽你会在这?那天晚上徘徊在这家附近的就是你吧?」
凯里不着痕迹地觑了沐曦一眼,她随即了然,正打算下床,修尔斯硬是把她按回床上,示意凯里与他出来说明。
沐曦不禁心生疑惑,这麽神经兮兮的肯定是重大的事!莫非是修尔斯的国家大事?他们走到阳台谈话,沐曦蹑手蹑脚将耳朵贴在墙壁偷听。
她知道这麽做只是多此一举,修尔斯怎会不知道她在偷听呢?更何况凯里必定也知道,只是不想搓破而已。
听见他们在讲什麽王上龙体欠佳、总司令目前以王上身体不适为由代理听政,凯里和其他人希望殿下回去讨回政权之类……
一听见修尔斯要回去,沐曦整个人都僵住了,脑袋一片空白,身体瘫软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什麽思绪都没有。
直到他们两个走进来,修尔斯一如往常地奚落沐曦,「笨女人,原来你爱地板甚过床,还跟它来个大地亲吻了。」
她失神的任由修尔斯抱回温软的床铺。
「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好白......」他温热的大掌捧起她的脸,指腹滑过颊上的贴蹦,眸海里散发柔光,注视着她。
突如其来的温柔,她有些纳闷,什麽时候他也这样讲话了?竟然还捧着她的脸......!
颊上一片绯色,她弯唇道:「没事。有些累而已。」
「别多想了。知道吗?」
沐曦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