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告诉了你不可以这么有趣的谎言。”
我身体有些发冷,无边无际的寒冷,“孩子是容深的,鉴定一万次也是这个结果,多此一举。”
我有些执拗念叨着这句话,重复了不知多少遍,连我自己都觉得心虚 , 可还是不肯停下来。
乔苍朝我一步步走来,他身上的白色衬衣明亮皎洁,似乎磨碎了月亮 , 洒了一团粉在上面。
他俯身在床边 , 伸出手指轻轻抚摸我的唇 , 眼底是玩味和诱哄的笑容 , “急着否定可不乖哦。结果没有出来 , 谁也无法保证。”
我仰起头竭力镇定直视他,“他在我肚子里,没有人比怀着孩子的母亲更清楚他的身世,除了周容深,我怎么会为其他男人怀孕 , 尤其不可能是你。”
他指尖隐约有酒精的味道,还残留了一些在我唇上,有些辛辣。他沉默不语从西裤口袋内掏出方帕,十分专注细致擦拭自己的手指 , “你现在倔强的模样真是令我又爱又恨。无数次产生毁掉的念头,又无数次心有不忍。”
他脸上平淡的笑容猛然一收,将方帕随手扔到地上,他宽大的手指一把扼住我的脸颊 , 我感觉他几乎要将我捏碎,“你不过仗着我对你的一点兴趣和纵容 , 就肆无忌惮,从来没有女人敢在我脸上甩巴掌 , 也从来没有女人敢对我这副模样。何笙 , 适可而止。”
“是你纠缠我。”
他手从我脸孔下移到脖子,冰凉粗糙的拇指在我咽喉处来回晃动 , “何小姐不也曾很享受这种纠缠吗,有些事做过一次 , 就注定要一直做下去,在我这里没有你想来就来 , 想走就走的可能,除非我要停止。”
我眼睛里泛起潮湿的大雾,他英俊刚毅的脸变得模糊不真,“之前你不是这样说的。”
“我反悔了,不行吗。”
“容深爱我。”
我坚定吐出这四个字 , 两滴眼泪从眼角滚落,他竖起一根手指在自己唇上,发出一声浅浅的低沉的嘘。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床头响起 , 来显是周容深 , 我下意识要拿起接听,手伸出一半又意识到现在不能,五根手指在半空疯狂颤抖了几下,握成拳收了回来。
他笑着问我不接吗。
我说你会让吗。
他非常爱怜在我鼻尖上捏了捏,“我也留过种,其实我现在还有些希望,我留的种杀死了他的,在你体内生根发芽。”
我垂下眼眸,看着他一尘不染干净整洁的西裤 , “我要给宝姐报平安,她很着急。”
他眯了眯眼睛,没有应允。
我说 , “你不怕贼偷还不怕贼惦记吗?林宝宝也不是省油的灯 , 她打不过你 , 玩儿不过你 ,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 她还不能搅臭一锅汤吗。”
乔苍沉默了片刻,不动声色把手机拿起,周容深在这时也恰好挂断,他调出宝姐的号码,拨通后递给我。
宝姐应该一直在等 , 只响了三声就通了,她问是谁。
我故意用很轻松的语调说是我。
她差点哭出来,朝我破口大骂,“姑奶奶你死哪去了?你现在有事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报警!你出事了你还让我活命吗?”
“你放心,我很安全。”
宝姐不吃我这一套 , 她大声嚎叫,“保镖是被谁打晕的?你到底在哪里。”
我说在乔先生这里。
她一愣,“哪个乔先生,华南虎乔苍?”
我嗯了声。
宝姐很明显吸了口冷气,“绑架?”
我含糊其辞以私事为借口搪塞了。
她在那边压低声音,有些警告的语气 , “可别泛水儿,能跑就跑 , 男女有别,周局长和他关系挺微妙的 , 何笙 , 你底子脏,我们这种女人如果走上正途 , 一丁点错都不能犯,否则在男人眼里会被无限放大,你懂吗?”
“可以了。”乔苍忽然开口 , 他毫不犹豫夺走我的手机,将这通电话结束。
“我满足了你的要求 , 现在能安心住下吗。”
我非常冷淡看了他一眼,躺下盖好被子,对他不理不睬。
鸦雀无声的死寂,维持了不到十秒钟,乔苍在我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