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捂在怀中用衣服盖住 , 做贼似的吸了吸鼻子,“什么时候买的。”
他看了一眼腕表 , “四十分钟前某人睡得像母猪时。”
我张开嘴问他某人是谁。
乔苍以为我睡糊涂了,瞧好戏般挑了挑眉尾 , “还有谁。”
我莞尔一笑 , “乔先生何必这样说自己。”
我朝坐在驾驶位的司机说了声多谢,跳下车关上了门 , 隔着半截敞开的窗子挥了挥手,乔苍眼底闪过片刻的愕然 , 最终被漾起的浓烈笑意掩去。
我回到别墅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给周容深打电话 , 把昨晚的事推到了宝姐身上,说她喝多了撒酒疯,我忙着照顾她没功夫接,虽然有些不合情理,但周容深对我还是很放心 , 没有深究细节,告诉我不出意外晚上回特区。
我和他在电话里腻歪了一会儿,他秘书在那边催促他准备接下来的会议 , 他压低声音说了句很想你和孩子 , 才匆忙将这通电话终止。
我觉得自己每天都陷入一场艰难的血战,一步步闯关似的熬到了今天,我永远想不到明天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尤其遇到乔苍之后,一切都超脱了我的掌控,仿佛被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吸引着脱离轨道。
晚上十一点多我听见别墅外的街道传来几声熄火和鸣笛的响动,立刻想到是周容深回来了,我顾不得穿上鞋子 , 赤裸着双脚冲下楼跑出庭院。
他推开车门正从后座走下,看到穿着睡裙的我站在月色之中,一头柔顺的长发随着夜风摆动 , 将我的脸遮掩得时隐时现。
他摘下警帽眉眼含笑 , 我扑进他怀里 , 像一条毛毛虫蠕动着往他身体里钻 , 他被我黏得几乎站不稳 , 在我头顶轻笑,“怎么又不穿鞋,这臭毛病还能不能改掉。”
“容深,我好想你。”我仰起头看他的脸,他没有来得及刮掉胡茬 , 样子沧桑了许多,“我昨晚差点想死你。”
他脸部微微后仰,盯着我一直看,最后说 , “真实度有待考证。”
我笑着用脑袋蹭他胸口,厚重坚硬的警服冰凉,肩膀上市局局长的警标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不信你摸。”
我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rǔ_fáng上 , 由于怀孕尺码又圆润了一些,他捏了捏笑说感受到了 , 确实很想。
他身后的警车忽然鸣笛,他转身看了一眼 , 后座走下一名下属 , 看肩章是处长官衔,手里提着公文包 , 因为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微微低着头 , 我满脸绯红,从周容深怀中离开 , 小声埋怨他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他握住我的手笑着对那名下属说,“我太太脸皮薄,可不要出去乱说。”
“局长和太太小别胜新婚,再说我也没看到什么。”
我狠狠踩周容深的皮鞋,他哈哈大笑 , 我挣脱开他的手进入别墅,吩咐保姆沏一壶茶给下属喝,她送上楼之后我端着牛奶进入书房。
周容深坐在办公桌后听下属汇报工作 , 屋内茶香四溢 , 部下看到我进来,举了举手里的茶杯感谢我盛情招待。
周容深合上手里的案卷,“马副局和珠海市局闹得很僵,有这回事吗。”
部下点头,“珠海那边除了常老还有几个帮派也都自立门户,争地盘抢女人,接连爆发冲突,珠海市局不止一次向我们请求支援,马副局都替您挡了 , 广州都不出手,我们何必损兵折将。”
周容深蹙眉没说话,我正想把牛奶放在桌上 , 部下在这时忽然说 , “安插在乔苍内部的卧底传来消息 , 最近他又开始插手贩毒生意了 , 和京城的大毒枭蒋老板来往非常密切 , 不过参与交易的都是乔苍心腹,咱们的眼线摸不到具体地点。”
我端着杯子的右手狠狠一抖,杯子在我掌心晃动起来,里面温热的牛奶喷洒而出,有几滴溅落在周容深的袖口上 , 他垂眸看了一眼,将目光移向我。
“怎么了。”
我手指被烫得泛红,用嘴唇含住吮吸了两下,“手滑了。”
他上下打量我 , “不舒服吗。”
我摇头说没有,部下也很狐疑看着我,我让他们继续忙,我去切点水果。
我转身往门口走 , 周容深询问部下还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尽快查清位置。
部下不太想和乔苍正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