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怒,被姑娘拦下,说玩骰子吧,谁赢了谁拿。
宝姐的手在这时伸过来,递给我一杯果汁,我接过来问她没多心吧,她笑眯眯说多什么心啊,都不一条路子的人了,我这辈子也当不了局长夫人,你也不会当老鸨子,我犯得着吗。
我笑着揽住她肩膀,“就知道你度量大,如果咱俩再完了,这圈子就没真友谊了。”
宝姐盯着我v领旁边的一枚红宝石胸针,她手指摸了一下,“何笙,你和乔先生划清界限了吗,你可别侥幸,世上违背lún_lǐ的男欢女爱,没有藏得住的。”
我喝了口果汁,面无表情说,“背叛的代价有多大我心里清楚,再说他很喜欢常小姐,容深对我也好。”
宝姐冷笑,“乔先生和常老没那么亲密,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三年,借着常老势力到金三角自立门户,做黑生意,后来回广东也没去珠海,两边井水不犯河水,有事出头帮忙,没事各过各的,真要是多年的义兄妹,能立刻结婚吗?常小姐喜欢乔先生是真的,毕竟他这样的男人还是挺有资本诱惑女人的。”
宝姐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水,“假如有感情也很脆弱,地位权势金钱都能让他随时割舍掉这份感情,何笙,亡命徒连命都不要,他会要爱情吗。”
我心里咯噔一跳,我没告诉她我从乔苍眼睛里真的看到了情意,我无法辨认真假,可我一定真真切切的看见过。
一直和邻座男人聊天的小姐妹儿扭头问宝姐在这里干什么啊,宝姐说别急,一会儿绝对有乐子。
薇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忽然闪烁起来,我看到来显是阿伟,我拉过薇薇告诉她电话,旁边的姐妹儿听见也都凑过来看,起哄哟了两声,问阿伟是谁啊,是金哥吗,叫得可真亲热,这不是叫床时候的名字吧?
薇薇笑着让她们滚开,她接通后喊了声阿伟,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脸色顿时有些变化,她问你是谁,她声调特别激动说你为什么拿着阿伟的电话找我。
包房里实在太乱了,我距离她最近,断断续续听见了两句,那边似乎挂断了,薇薇身体有些颤抖,她拿起皮包连话都没说就走了。
宝姐哎了一声,“怎么走了,谁结帐啊?操,又他妈出幺蛾子逃单呢?”
薇薇从那扇门消失不久,一个打扮成太监模样的鸭子出现在门口,仰脖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娘娘驾到。”
九个穿着宫装的高挑小姐从他身后缓缓出现进入,五彩斑斓的灯光照在她们身上,华服璀璨眉眼多情,纤细的腰肢弱柳扶风,拂动的姿态金莲生香,仿佛六宫粉黛从旧日历史缓缓降临,来到这早已千年过后的人世间。
这一幕不只是我震撼了,包房里的男人都惊住了,他们直愣愣看着,这几个女人绝对不比四大花魁差,看样子还是学生,最大都不超过二十岁,白嫩的脸蛋像豆腐一样,裸露出的脖颈和手腕修长挺拔,连一丝皱纹和斑点都没有。
真不知是哪里的绝色尤物,被江南会所给挖来了。
她们站在正中央的地毯上,齐刷刷跪下,九个女人各自朝向东南西北,没有放过任何一处有男人的地方,四月春风般柔软娇媚的嗓音说自己的名字,虽然一个都没记住,但这副美到窒息的场面,已经让男人们魂飞魄散了。
我旁边的小姐妹儿问这是广东的还是外地来打野食的?
宝姐吐了口烟雾,“会所的四大花魁都三十多了,红不了几天了,为了防止其他场子把客源夺走,二老板培养了这九个取代她们,江南会所是捧小姐最牛逼的地方,只要捧就没有红不了的,分分钟拿下一堆老板。”
小姐妹儿瞪大眼睛说不会是艳绝九妓吧?
艳绝九妓半年前在广东就炒得沸沸扬扬,江南会所培养她们花了血本,中国音乐学院教授亲自教她们吹拉弹唱,随便拎出一个都身怀绝技,长得漂亮还有才艺,顶级老鸨子言传身教怎么接客说话侍奉,这种女人放在台面上,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交待在这里。
我盯着跪在最中间算得上这九个姑娘里最出挑的那个,“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风月场上的绝色女人,什么时候缺过呢。”
男人们早已饥渴难耐,红着眼睛一沓沓往地上砸钱,大声嚎叫让她们过来伺候,女人跪着爬向出钱最多的九个客人,客人一把推开怀里黯然失色的陪酒公主,将她们从地上拉起来,撕拉一声扯开了艳丽的宫装。
红色的丝绸肚兜包裹在玲珑婀娜的身段上,衬托肌肤胜雪娇嫩动人,长发倾泻纠缠于客人手臂,仿佛没有骨头的一条鱼,滑得惹人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