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周容深离开后,沈姿意味深长盯着这栋别墅,“真是一栋金屋啊,我当初刚嫁给他时他一穷二白,现在他已经什么都有了,连女人都有了两个。”
她说完笑了声,“容深这样的男人,对女人诱惑很大,不只是你,想要缠住他的女人太多了,我如果每次都上场杀敌,日子是过不下去了,每天都不得安生。看多了上流社会朝三暮四,他只要按时回家,我不会干涉。”
她说完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整理自己的裙摆,“何小姐,可前提是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不该想的最好止步,你懂吗?”
我撩了撩被风吹乱的长发,笑得千娇百媚,“周太太这些警告,去对你丈夫说吧,他才能给你一个答案。我在这段关系里是被控制的,我现在就算识趣走,他不放我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平民百姓,还能杠得过高官吗?”
沈姿将车窗摇上去,吩咐司机去市中心的商场,她偏过头看我,“做男人的情妇,不是一条长远的路,除非何小姐有心思要取代我。”
我笑而不语凝视她,她脸上笑容有些收敛,变得严肃起来,“可我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车子剧烈颠簸了一下,司机向我道歉,我将掉在脚下的水瓶捡起来,随手放在我和沈姿中间,“周太太想多了,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沈姿说这样最好,何小姐是聪明人,话我不说透,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容深以为的小绵羊。
“哦?那我是什么。”
她一字一顿从牙齿间挤出三个字,“狐狸精。”
我笑了笑没有理会。
车停在商场大楼外,司机将她搀扶下去,我没有把手递给他,直接跳车。
沈姿好像有目标要去哪一家,她带着我一直往街道里穿梭,最后停在一家看上去很奢华的名品店。
店员把我们迎接进去,陪在身后四处闲逛,沈姿盯着新品区的几套裙子很感兴趣,店员将其中一件墨绿色的长裙递给她,“夫人气质这么好,一看您就是身份不凡,能驾驭得住这一款。”
沈姿接到手里看了看,她问我觉得怎么样。
我敷衍了她几句,她问店员颜色会不会太闷。
店员花言巧语说她的气质和皮肤穿这个最合适。
没有女人不喜欢听夸赞,尤其在情敌面前,所有的夸奖都是给自己长脸面的,沈姿立刻摸钱包,直接刷卡买下来。
店员让她签单,她笑着说签周容深。
周容深也给过我卡,不过是我自己的户头,他之前很小心,把我藏得非常深,这些会暴露我们关系的东西,我身上一样都没有。
沈姿很明显在向我示威,让我明白这世上除了她,任何女人都不能光明正大念出周容深的名字。
她拿着裙子在身上比试,透过一面玻璃反射出来的影子打量,“何小姐,我很好奇一件事,你能为我解答疑惑吗?”
我笑而不语,我就算说不能,她还是会想法设法逼我。
她将自己的头发绾到耳后,把她穿裙子的模样完全展露给我看,“你说是不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人,和莺歌燕舞场所出来的窑姐儿看上去很大差别。”
我看了她一眼,傻子都能听出她在奚落嘲讽我,看来她对我的过去调查得一清二楚,我朝店员指了指挂在墙壁上和沈姿款式一样的裙子,“这个红色的太艳了。”
店员帮我摘下来,拿到我面前比了比,“您年轻漂亮,这种颜色穿上才好看。”
我摆弄着裙摆的流苏,“只有年轻女人才能穿吗。”
她说谁都能穿,可年轻女人穿才好看。
我故意看了看沈姿身上的粉裙,露出一丝明媚的笑容,“确实年轻更好看,墨绿色的我再过十年八年才能穿。”
沈姿脸色变了变,她手指用力捏着裙子。
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劲敌就是衰老。
衰老比死亡更让女人畏惧,一张脸的破败可以把女人打入地狱,在其他妖娆脸孔的对比下,彻底将女人从丈夫的心上拔除。
美貌的女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掌握着优先权,拿到的名牌多,得到的宠爱多,伴随男人出双入对,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都心甘情愿臣服在她千娇百媚的诱惑下。
沈姿的确什么都比我强,出身好,人也清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