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呆若木鸡,直到子弹打破了他放出的那枚红色纸牌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格雷福斯真的会开枪。
然而紧接着他就变得怒气冲冲起来:你个蠢货,难道你的大脑也长满了肌肉吗?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普朗克又是怎样可怕的一个家伙?这下我们都要死了你知道吗蠢货!
格雷福斯的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你会死在我的前头,作为一个纯爷们我比你抗揍多了。
砰——大门被打开,怒气冲冲的铁钩帮众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格雷福斯想也不想就向着人群开了一枪,带着巨大动能的霰弹枪喷出无数的铁砂碎屑,瞬间就有一大片人捂着脸哀嚎着向后退去。
然后紧接着,崔斯特就扔出了一张红色的纸牌,纸牌爆碎化作冲击波如同一枚手雷,直接将他们掀飞了开来。
崔斯特,告诉我,为什么出卖我?整整十年,在祖安最可怕的监狱!你知道我受了多少酷刑吗?你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硬挺着不死吗?因为我要报仇!格雷福斯用另一把小号的手枪瞄准着崔斯特,在咆哮中不断地扣动着名为命运的霰弹枪继续向着门口轰击着。
崔斯特有史以来第一次说不出什么漂亮话了,他感觉自己无话可说——实际上他的心中一直都怀着愧疚。
崔斯特!你说话啊?回答我?为什么?格雷福斯不断地用他那大嗓门咆哮着,尤其是崔斯特三个字他咬字咬得十分清晰。
哦,该死,这下就是逃出去也要面临无尽的追杀了。崔斯特心中在哀嚎,自己这次应该取个什么假名?
无数个白天与黑夜,在那阴冷的监牢中,我本该死在他们的折磨中,但我挺过来了,就是因为你!
哈哈哈,你知道这些年我对你的朝思暮想吗——我无数次盘算过要用什么型号的霰弹轰掉你下贱的嘴,炸烂你漂亮的小脸蛋是怎样美妙的场景!
崔斯特耸了耸肩,正如格雷福斯想要炸烂他的嘴,他的嘴的确很招人恨,不过也很招女人们喜欢:这么一说,全靠我你才挺了过来。你该感谢我才对。
格雷福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威力并不大,但在这个肌肉汉子手中挥的力量却乎寻常人的想象——他是个枪手,就算是一个孩童的玩具枪在他的手中也不能小觑。
所以他立刻就扔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蓝色纸牌,与飞来的子弹碰撞在了一起爆出魔法能量特有的光芒。
马尔科姆,虽然很开心能与你重逢,但是时间有限,我就先走一步了。
有纸牌落在了他的脚边,格雷福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开的价是让你拥有魔法的力量,对吗?
被一把枪指着,崔斯特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随着光芒的笼罩——砰!
你个狗娘养的!他脚边的卡牌被爆成无数碎屑,你当有了魔法就能扛得住我的小宝贝儿了吗?
这一次他用的是命运,不得不说那个糟老头子人品堪忧,但手艺的确还过得去。
开开什么玩笑,子弹能打破魔法?
格雷福斯很欣赏崔斯特脸上的精彩表情:别想丢下我一个人,亲爱的托比厄斯!
黑夜中,在无数守卫的中央,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色中的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是普朗克的心腹,也是这里的看守头目,他叫做海狼。
人抓到了吗?他用一种仿佛是唱诗的优美语调说道,然而他的嗓音却是无比的嘶哑,所以就显得越的诡异难听。
头儿,那两个家伙还在库房里,他们的火力太强了,兄弟们顾忌伤亡就没敢冲进去。
海狼点了点头:你做的不错,万一让他们狗急跳墙毁了宝物就不美好了。
那小头目大喜:谢头儿夸奖。
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你顾及宝物,难道就可以不顾及海盗王的脸面了吗?海狼的声音变得越的诡异,他瞪着一只独眼贴近了小头目的脸旁,还有,你今天收了个外人进帮吧,而晚上就生了这种事,你觉得这没关系?
小头目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求头儿给小的一个机会!
海狼的脸色透露出些许玩味:你要机会?好啊,现在你第一个冲进去,你的过失我就不计较了。
小头目面如死灰,在那样恐怖的枪械面前,他根本没有可能生还,但想到铁钩帮的帮规他更加不敢反抗,硬着头皮出一声大吼,提着一把大铁盾就向着仓库门口冲去。
然后又随着两声巨响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呵呵,威力不错,前提是那把新德里产的盾牌如果不是次品货的话。
去,把红钩招的那个新人带过来。海狼吩咐道。
然而很快那个小头目就硬着头皮回来了:头儿,那家伙失踪了。
哼——海狼的脸色变得越阴沉,果然是这个废物坏的事!
而此时,在仓库里的一片阴影中,有一片影子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格外的漆黑,仿佛有着另一个影子叠入了其中一样。
待会再料理你我之间的事情好吗伙计?崔斯特语气变得有些软化,因为他现如果再强硬下去,这家伙恐怕真的会拖着自己下地狱。
哦天呐,他做的事足够他下地狱一百次了,但是死就死吧,他可绝不想成为普朗克的骨雕展中的一具展品。
哼——格雷福斯叼起一支价格高昂的雪茄——天呐,这家伙怎么抽得起这么贵的东西,他平时不都扣扣索索地抽卷烟吗?
崔斯特的心中闪现过一丝忧虑,他灵敏的嗅觉觉察到